“爸爸呢?小櫻,爸爸怎麼不在家?”小林櫻把飯菜熱好,端到桌子上,放在柳生元和麪前,自己卻坐在桌子對面,手肘支在桌子上面,用雙手託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柳生元和吃飯。
柳生元和吃了幾口飯,突然想起來,一般在這個時間,都是在屋裡看電視,或者在書房處理文件的爸爸,今天似乎沒在家?
“爸爸公司有點事情,我們今天吃晚飯的時候,突然有人打電話過來,爸爸接了電話,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啊?爸爸公司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柳生元和一邊吃飯,一邊問。
“不知道,不過晚上等爸爸回來的時候,元和君可以問問爸爸啊?元和君現在也是家裡的支柱了呢,爸爸應該會和你說的。”
“嗯,等爸爸回來,我問問他。”
到了今天,柳生元和覺得自己已經有些錢了,父親的公司出問題,想來不過是錢的問題,那麼,柳生元和覺得自己還是能幫上些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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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回來了?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柳生和島才一臉疲憊的回到了家。
“是元和啊,沒什麼大事,爸爸公司出了一點小麻煩,所以爸爸去處理一下。”看見兒子走過來,接過自己手中的公文包,柳生和島雖然在如此疲倦的情況下,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爸爸,我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您有什麼麻煩,可以和我說說嗎?”
柳生元和笑着說,實際上他以前從未關心過父親的公司經營狀況,總覺得父親能解決一切難題,但是,今天看着父親憔悴的臉,柳生元和突然發現,父親爲了支撐起這個家,工作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額,好吧,你弟弟明光睡了嗎?”
“已經睡下了。”
“你媽媽和小櫻呢?”
“小櫻今天學習太累了,已經睡了,媽媽在屋裡,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你跟我到書房來。”柳生和島換好了拖鞋,朝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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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啊,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不過,爸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你這麼有出息。”柳生和島斜靠在書房的沙發上,看着站在眼前的兒子。
兒子真的是大人了,如果說兩個月以前,兒子只不過是英俊挺拔的少年,而現在,在自己眼前一站,就自有一種氣度油然而生,彷彿一顆剛剛成材的青松,雖然還有些稚嫩,但卻有一種傲然而立,頂風斗雪的氣勢。
“爸爸,我給你按摩一下吧,兒子現在論起按摩來,可比職業按摩師都強呢。”如果這個世界有葛優這個演員的話,父親斜靠在沙發上的姿勢,就是一個標準的‘葛優癱’。
看着疲憊的父親,柳生元和覺得心中一酸,自己最近倒是春風得意了,可父親卻沒有沾到半點好處,仍然要辛辛苦苦的工作。
“誒,好吧,我也享受一下兒子的手藝,沒想到才這個歲數,身體就不比以前了。”柳生和島吃力的在沙發上翻過身來,趴在這張幾乎可以比得上一張單人牀的長沙發上面。
柳生元和伸手按在父親的背心上,他可不是按摩師可以比擬的,就只這一按,父親現在身體情況就瞭然於心。
其實,前一段時間,他已經偷偷檢查過父親的身體情況,不然怎麼調整長元名的身體狀態?
父親的脊柱可能是因爲坐的太久了,脊柱之間,頸椎和腰椎之間,每一節椎間韌帶,都有疲勞過度,變得有些扁平並向外略微突出的現象。
這當然不算什麼大問題,不過,椎間盤突出,也就是從這種狀態開始的。
另外,父親太陽穴附近的血管也有充血凸起的現象,眼睛附近尤其嚴重。雖然沒有把父親的眼皮翻開來看看,但是柳生元和肯定,父親的雙眼中一定是佈滿血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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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問題對於柳生元和來說都不算什麼。
尤其是今天,他在長元名身上一番操作,雖然酷厲了些,但是對人體結構和人體各個部位承受能力也有了新的認識,各種手法的人體感受也算是收集了一遍,你看,這不是馬上就用上了嗎?
當然,他不可能在老爹身上用那麼酷烈的手法,不過,用上一些今天總結出來的小技巧還是沒問題的。
柳生元和伸出雙手,按住父親的脊柱,左右一分,順着脊柱,一隻手朝着尾椎捋了下去,另外一隻手朝頸椎捋了上來。
“噝——”柳生和島抽了一口冷氣,倒不是疼的,而是本來覺得疲憊不堪的腰背,突然一下子鬆快下來,這種感覺來的太突然,導致他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涼氣。
柳生元和這一下,將頸椎和腰椎和胸椎,整整二十四塊骨骼,完全拉了開來,讓椎骨之間的椎間盤組織,一下子從承壓狀態放鬆下來,不再受到脊柱的擠壓。
這其中的控制技巧,也只有像柳生元和這樣,能對他人體內情況猶如目見一般,又知道椎間盤承受壓力大小的人,才能恰到好處的施展出來。
然後,柳生元和雙手就像是揉麪一樣,從頸椎揉到腰椎,又從腰椎揉到頸椎,往復三次,保證父親的椎間盤組織受到輕微刺激,這些刺激足夠讓椎間盤向大腦發出信號——老大,我需要更多營養的支援!
隨後,沿着血管的走向,在柳生元和雙手的推動驅趕下,父親體內,更多了血液開始朝這些地方流動,爲疲勞的脊柱提供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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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柳生元和開始推拿父親的背部肌肉,順便在肩頸上揉捏着。
柳生和島只覺得,兒子的雙手似乎散發着一種奇妙的熱力,這種熱力不是像以前,其他按摩師那樣,作用在身體表面,而是滲透在身體裡面。
自己背上的肌肉,好像一根一根肌肉纖維被分開來一般,每一根肌肉纖維都被熱乎乎的力量包圍着,揉捏着,拉伸着,這可真舒服啊!
不知不覺中,柳生和島竟然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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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元和看着趴在沙發上睡着的父親,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武道有成,也許在別人看來,自己這個新晉劍豪風光無限,可只有自己知道,與這個劍豪稱號相比,自己更願意做父母的兒子,併爲此而感到溫暖,踏實(當然劍豪的收入另外算)。
爲了不讓父親被驚醒,柳生元和輕手輕腳的打開書房的大門。
柳生元和的家足夠大,所以幾間主要的房間,如書房和父母的臥室,大門都是兩扇左右開合的木門,平時都只是打開一半。
現在,柳生元和把書房的兩扇木門左右推開,然後走到父母房間的門前,也把這邊的門左右打開。
在父母的房間裡,媽媽南田雅子正靠在牀頭,側歪着身子,不知不覺也睡着了,不過電視還開着。柳生元和推開臥室房門的聲音,讓媽媽睡眼朦朧的醒了過來。
“咦,元和,是你啊,是你爸爸回來了嗎?”聽見開門的動靜,南田雅子驚醒過來,卻看到兒子正在把臥室的大門左右大開。
“嗯,爸爸剛回來,剛纔我在書房裡,給爸爸按摩了一陣,他太累了,趴在沙發上睡着了。”柳生元和小聲的說。
“啊!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你爸爸睡在書房裡?還是把你爸爸叫醒,讓他來牀上睡吧。”
“嘿嘿,媽媽,你兒子可是武道達人呢!”柳生元和得意的笑了兩聲,說着,一轉身走了出去。
南田雅子覺得有些摸不着頭腦,兒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一個龐然大物,穩穩當當,平穩的飄進臥室裡來了。
本來在書房裡放着的,那個家裡最大的實木沙發,還是世界最著名的家居品牌,英國王室品牌——伊麗莎白沙發,它的整體長度超過兩米五,寬度也要超過一米,在沙發的上面還鋪着各種軟墊,整體少說也有二百公斤以上的重量,當初,爲了搬運這個實木沙發,足足有八個棒小夥子,用各種繩索固定,纔將它擡進書房裡去的。
現在,這個沙發正在兒子的手中穩穩的託着,在沙發的上面,丈夫柳生和島趴在上面睡的正香,還微微的打着呼嚕呢。
南田雅子不知不覺中張大了嘴,哪怕她已經知道兒子是劍豪,知道兒子是武道達人,也見過兒子是如何在正面角力中,擊敗一個塊頭要比兒子大好幾倍的巨人的,但是,眼前這一幕還是對她來說太過於驚悚了。
在如此龐大的沙發襯托下,兒子的身形顯得又瘦又小,當然,其實南田雅子知道兒子身高快一米八了,可是柳生元和站在那裡,託着一個塊頭至少要比兒子大上三五倍的沙發,這種對比感覺實在太強烈了。
一時吃驚過度的南田雅子甚至沒反應過來,應該讓兒子趕緊把沙發放下才是。
柳生元和已經走到牀前,輕輕的把沙發放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等輕拿輕放的動作,甚至比常人拿一張摺疊椅還要輕鬆。
柳生和島和南田雅子夫婦是睡在一張雙人大牀上的,雖然日本以榻榻米聞名,但實際上,如果家庭房屋足夠寬敞,日本人也不願意睡地板上,先不說冷熱的問題,光是每天睡覺都要拿被子鋪牀,就很麻煩了。
所以,即使在日本,有條件的人,還是情願睡在牀上的,當然,東京都的房價實在高昂,也有許多人家,真的沒地方放置大牀,那就只好睡榻榻米了,這屬於條件所限,還真不是個人愛好問題。舉個例子,東京都幾乎所有的愛情旅館,裡面都是各種大牀,而沒有說讓客人自己從櫃子裡拿出被褥,自己鋪牀的。
南田雅子連忙從牀上下來,從牀的另外一邊繞了過來,還沒走到沙發前,就聽見自己丈夫輕輕的呼嚕聲,看着丈夫即使睡着了,也帶着笑容的側臉,南田雅子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心中充滿驕傲。
兒子果然長大了,想必丈夫在兒子給他按摩的時候,心裡也是幸福無比的吧。
柳生元和搬進來的沙發,高度正好和父母的大牀差不多高,所以當柳生元和把沙發靠在牀邊的時候,就好像大牀多出來一塊麪積似的。
南田雅子看了看兒子,小聲的說:“你把爸爸搬到牀上去吧,動作輕一點,最好別驚醒他,他今天累壞了。”
“媽,你看我的就行了,我有辦法。”柳生元和一邊說,一邊跨到沙發上,這個沙發有一米多寬,趕得上一張單人牀的寬度了,除了柳生和島趴在那裡,佔據的地方之外,還有不少空餘的地方,一個人站上去綽綽有餘。
柳生元和一伸手,在父親的腰部揉了一下,柳生和島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翻了一個身,仰面躺在牀和沙發交界的地方,幸好牀的高度和沙發基本一樣,柳生和島根本就沒醒過來。
柳生元和右手從上到下,五指一陣急振,無聲無息中,父親扣得緊緊的襯衣鈕釦就全被解了開來。
在南田雅子的眼中,兒子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在丈夫身上,東揉一下,西按一下,轉眼間,丈夫就自己翻了幾個身,正好滾到牀的一側,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的被脫了下來,只剩下一條短褲還在身上,這些過程是如此輕柔流暢,丈夫根本就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樣子。
柳生元和拉過牀尾處的被子,輕輕的蓋在父親身上,擡起頭對媽媽南田雅子輕聲說:“這下爸爸可以睡個好覺了。”
然後,在媽媽南田雅子的目送下,柳生元和又輕巧的舉起沙發,走了出去。
從柳生元和舉着沙發進來開始,南田雅子的嘴就沒有閉上過,看着這麼大的一個大沙發,飄進來飄出去(沙發太大,柳生元和的身體被沙發全遮住了)。南田雅子轉身看看躺在牀上睡的正香的丈夫,再看看漸漸飄出去的沙發。
她楞了半天,終於想起來該乾點什麼。南田雅子走過去把臥室的門關上,然後回到牀上,躺靠在枕頭上,在牀的對面,電視還在播放着連續劇,不過南田雅子已經沒心情留意電視裡到底放了些什麼。
“我說和島,咱們的兒子到底像誰啊,我們怎麼生出一個這樣的小怪物?”南田雅子自言自語道,身邊的丈夫正輕輕的打着呼嚕,自然沒人回答她。
不知不覺中,南田雅子嘴角無聲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