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嗯~待會在將這些文件送過去。”
放下《魔法少女小圓》動畫的相關商業活動報告文件,神谷悠扭過頭看着電腦屏幕顯示尚未寫完的小說,精力重新放在小說構思上,《fate/zero》小說正篇也堪堪寫到【聖盃問答】篇,因爲沒有製作動畫的限制以及顧慮,小說的綜合篇幅會比動畫長很多,例如本來打算用一集動畫進度進行衛宮切嗣與肯尼斯主任的魔術交鋒在小說裡面會更加複雜以及具體,這部分小說內容全部轉變成動畫可能需要六七集左右的篇幅。
目前《fate/zero》小說的字數預算是在兩百萬以上,與七篇人物外傳小數總體字數相當。神谷悠沒有急着動筆,閉上眼睛回想起自己在意識空間的小說構思,從這些記憶中尋找靈感以及切入方案。
“三王之···現在應該叫做【四王之宴】,最爲活躍的角色是征服王,原作中也只有這一個角色刻畫的還算不錯。其次就是名義上的主人公saber,她在原作【三王之宴】的表現相當動搖,然後延伸縱橫至整部作品saber都給人留下一種拖後腳的印象。”
神谷悠見怪不怪自語道:“這就是不同作者寫同一個世界觀故事導致的弊端,角色設定產生了衝突。虛淵玄心中的saber和奈須蘑菇心中的saber絕對不是同一個人,原作者奈須蘑菇曾寫過一篇名爲《阿瓦隆之庭》外傳小說,裡面對於saber角色的刻畫分明是一位具有騎士犧牲精神同時又有極高覺悟的理想主義者,理想主義者這個詞語還需要斟酌,因爲saber身爲理想主義者的同時也會將其付諸行動來實現,正是這樣才無愧於騎士王之名。”
頓了頓又沉吟稍許:“虛淵玄心中的saber不但在別人眼裡是一位被君王身份束縛的少女,自身也對自己的理想主義抱有質疑,身爲騎士以及王者她都不及格。《fate/zero》小說因此就算被說爲是同人作不是前作也找不出反駁的餘地。”
“這個世界沒有原作者奈須蘑菇也沒有虛淵玄,現在最重要是自己自己怎麼看待這個角色。”
“在寫《騎士的黃昏》人物外傳小說時自己就已經有了答案,與虛淵玄不同,與原作者奈須蘑菇想法有差異,但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偏向於奈須蘑菇多一點。”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神谷悠想要展現給觀衆的就是屬於自己心目中的那個saber。
“saber是怎麼樣的角色?”
“王者,孤高的王者,少女的身份絕不是動搖這份堅持的根本。”
“《騎士的黃昏》中亞瑟王隱瞞自己的身份並不是因爲女性的身份自卑,而是不想因爲身份導致別人對她產生特殊的印象。貫徹王者姿態的根本在於她是否對自己的理想主義有過動搖,在劍欄之丘所看到崩潰的不列顛帝國她內心的悔恨到底因什麼而生,這悔恨裡面蘊含的東西絕不是征服王所說推翻自己建立的歷史那麼簡單。”
“騎士王,立於所有騎士的頂點,即便是被譽爲“騎士之花”的蘭斯洛特仰望這姿態也羞愧於自己的卑劣,saber不是一位陶醉於騎士精神的少女。縱然對自己的過去後悔,她所貫徹的都應該是身爲騎士以及王者最高傲的姿態,不存在一絲迷惘。”
“就連蘭斯洛特自身憤怒作爲亞瑟王的saber不被外人理解,實際上也是對她的一種輕視。”
“saber和衛宮切嗣很像,本質上可以用【聖母】以及【聖母婊】來區分,saber勇於自我犧牲,衛宮切嗣輕易不犧牲自己的生命,而是打着正義的旗號犧牲他人來自我救贖。這就是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對的上電波的根本原因,言峰綺禮爲玩弄人性而愉悅,衛宮切嗣同樣如此,只不過他是以好的出發點爲前提罷了。”
“【聖盃問答】以及【禁忌的狂宴】劇情相共鳴,征服王曾經說過正因爲【誓約勝利之劍】的光那麼耀眼,寄託在saber身上的理想是那麼沉重,所以saber才越來越令人心疼。”
“征服王的說法是錯的,追溯角色的根本以及歷史傳說,【誓約勝利之劍】的含義絕不是那麼簡單,如果saber是不合格的王那麼也不會有那麼多騎士依然追隨着她,【誓約勝利之劍】實際上就是saber自己理想的一部分寄託,飽含犧牲、無畏、理想、渴求勝利等等,看到saber理想光輝的騎士纔將自己的精神理念傾注其上,騎士們的信念鑄就了金色洪流,他們亦想要爲自己的王實現理想,爲此奮不顧身哪怕只是爲了成爲一瞬的光輝。”
“難道這些騎士就沒有徵服王的眼光麼,斷然不是如此!”
“她是王,其次是騎士,最後纔是一名少女。”
“所以她纔會選擇劍,其次是鞘。”
這就是神谷悠所寫《騎士的黃昏》外傳小說中的亞瑟王阿爾託利亞·潘德拉貢。
神谷悠右手敲着辦公桌面沉吟道:“【聖盃問道】不應該是某個王的王道徹底否定另外一個王,而是彼此之間觀念的衝突。征服王的王道或許更加符合11區的喜好,saber理想的明君姿態也不會缺少支持者。”
“將saber的性格設定成這樣也算是比較好解釋之後的事情,《愛因茲貝倫相談室》裡面蘭斯洛特說過自己得到了解脫,從無盡的痛苦中掙脫出來只是因爲saber懲罰了他。修改一下說法,也可以在兩人的戰鬥中插入更多的戲份臺詞,蘭斯洛特得到解脫不是因爲saber懲罰了他,而是他意識到saber是真正的想法,他和他之前所憤怒的人一樣輕視了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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