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召集日的時候,葉蓁蓁忍不住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中午一放學,江宇昂就把她叫住了:“葉蓁蓁,一起去大隊部麼?”
葉蓁蓁點點頭,快速地收拾好書包,兩人一起下樓。
正值放學時間,同學們都三五成羣地走在一起。
葉蓁蓁要和江宇昂一起獻詞的事情,他們班主任還有她的幾個好朋友都知道,所以見到他倆走在一塊兒並不覺得驚訝。
倒是彭雨彤,見到這兩個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突然一起走,不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悄聲問她身邊的崔子燁:“他倆怎麼弄一塊兒去了?”
“我哪兒知道!”
“江宇昂沒跟你說?”
崔子燁搖搖頭,“你管他們幹啥!有我和姜呈煒他們送你回家還不夠啊?”
彭雨彤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怎麼說話呢你!咱們不是都順路麼!”
崔子燁對着彭雨彤另一側的姜呈煒聳了聳肩,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順路?有順路順到她家樓下的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圍在彭雨彤身邊的男同學越來越多了。
每天下課,彭雨彤一出教室,就會有一羣男生跟出來。少的時候兩三個,多的時候十幾個。他們關係都很不錯,往教學樓前面的臺階上一坐,十分拉風。
不過崔子燁有自信,就算圍在彭雨彤身邊的男生再多,自己都是和她關係最好的那一個。
至於江宇昂?崔子燁並不覺得彭雨彤喜歡江宇昂,她只是看江宇昂不像別的男生那樣圍着她轉,所以纔對他格外注意幾分罷了。
……
葉蓁蓁可不知道此時自己正在被別人議論。
兩人來到大隊部,發現大隊部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葉蓁蓁就說:“坐吧,輔導員老師可能去忙了。”
江宇昂點點頭,有點擔心地看向葉蓁蓁。昨天的事情他都看到了,也不知道她爸爸怎麼樣了。
但這畢竟是別人家的家事,江宇昂怕她尷尬,就算好奇也一直忍着沒問。
等放學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大隊輔導員終於回了辦公室,一看見他們倆就說:“先去吃飯,下午再練!”
葉蓁蓁就和江宇昂一起去打飯。
今天也是巧了,打飯的時候正好遇見媽媽。趙秋月見江宇昂要交錢,就說:“不用交了,我有多餘的飯票,正好用不完。”
“謝謝老師!”江宇昂連忙道謝。
“你們下午好好練啊!”分別的時候,媽媽特意囑咐葉蓁蓁。
“知道了!”她答應了一聲,忍住了沒有在學校問爸爸的事。
下午大隊輔導員沒去開會,吃完飯就開始檢查他們倆稿子的背誦情況。
葉蓁蓁心有點虛。昨天晚上家裡出了事,她又忙着補作業,沒背多長時間。好在她記憶力還不錯,剛纔吃飯的時候又一直在看稿子,這會兒才能勉強背誦出來。
大隊輔導員看起來不大滿意,微微皺着眉說:“下午再好好練練,背熟練了再回家!”
葉蓁蓁乖乖說“是”,趕緊集中精神背稿。
還有三天就開學了,在全校師生面前演講,就算她再世爲人,面對那麼多人也會緊張,所以稿子必須背得非常熟練才行。
好在葉蓁蓁腦子不笨,專注地背了一個小時,她就背得滾瓜爛熟了。不得不說,腦子這東西就得經常用。她感覺自從過了高三,自己都好久沒有好好動腦了。雖說上學的日子總感覺被人管着,但還真別說,人一輩子可能就這個時候記憶力最好。
感覺自己背熟了之後,葉蓁蓁趕緊拉着江宇昂配合着講了一遍。
這回大隊輔導員顯然滿意多了,點點頭說:“不錯,背得挺熟練的,就是感情還欠缺一點。葉蓁蓁,你多跟江宇昂學習學習,注意一下抑揚頓挫。”
葉蓁蓁虛心說好。
其實不是她沒感情,只是葉蓁蓁不習慣小學生表達感情的方式而已。不過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放下臉皮就好了。只要別做得太出格,大人們不僅不會笑話你,還會說你“感情豐富”。
總之就是越浮誇越好……
葉蓁蓁投入地練習了一下午,精神一集中,似乎就能暫時把所有的煩惱拋到一邊。
結果等一出校門,往車站走的時候,葉蓁蓁的心就又沉重了起來。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說話。
走路的時候還不覺得,等站在車站了還不說話,氛圍就有點尷尬。
葉蓁蓁察覺之後就說:“你爸爸最近怎麼不來接你了?”
江宇昂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失落地說:“他最近比較忙……可能以後都不會來接我了吧。”
葉蓁蓁的嘴脣動了動,想說點安慰的話,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像江宇昂昨天說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只不過有些困難外人知道,更多的問題旁人不知道罷了。
今天的晚飯又是葉蓁蓁和媽媽單獨吃的,爸爸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晚上八點多鐘纔回家。
葉蓁蓁正在客廳背稿子給媽媽聽呢。爸爸回來後看了她們孃兒倆一眼,什麼都不說就往臥室走。
“站住。”趙秋月的語氣像電視劇裡的老佛爺似的,“罰款交了麼?”
葉壯志垂頭喪氣地說:“你還真讓我自己交啊?”
“那當然了,當初咱們不是說好了麼?你賺的錢我們孃兒倆不用,但你要是被罰了,你自己一個人承擔。”
葉壯志眼睛閃了一下,說:“我手裡沒那麼多錢,你先給我……借我幾千唄?”
趙秋月果斷地說:“你想都別想,要是沒錢就管你爸媽借去。”
“別提我爸媽了!”葉壯志嘆了口氣,“我爸住得離交通隊近,今天不知道聽誰說了我這事兒,把我叫過去一頓臭罵,他是不可能借錢給我的!”
“那你就拿自己的私房錢交。”
“趙秋月!你非得逼我是不是!”葉壯志惱羞成怒地說:“我好不容易攢了那麼兩個錢!”
“哼,露出真面目來了是吧?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肯給你錢麼?就是因爲你根本不覺得你錯了!要不是被交警抓了,你現在肯定還在笑話我們母女倆膽小怕事,怪我們攔着你不讓你發財呢!”
葉蓁蓁一怔,媽媽的話忽然讓她想到那些出軌被抓包的男明星。每次被狗仔拍到他們出軌的證據,那些男明星都會在微博發個道歉聲明,說知道自己錯了,發誓一定改什麼的。
可是在這件事被爆料出來之前,他們怎麼不知道自己錯了呢?
究竟是知錯了,還是因爲犯錯所帶來的代價太大,道歉能減輕對自己的損害,這一點恐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葉壯志這回理虧,沉默了好半天,沒敢再和趙秋月對着嚷嚷。
他想了想,小聲問:“那我罰款自己交了,先前你說好的每個月給我五百油錢還作數麼?”
趙秋月簡直被他氣笑了:“作數!蓁蓁聽着呢,我可不能出爾反爾。”
葉壯志黝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聽出來了,妻子這是在諷刺他出爾反爾,跑來和她要錢呢。
葉蓁蓁覺得這場面實在太尷尬了,她可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魚,於是趕緊抱着球球進了房間。
球球已經一歲多了,特別聽話、愛黏人。葉蓁蓁表面上把它當弟弟,實際上簡直把它當親兒子一樣疼。
要不是趙秋月強烈反對,葉蓁蓁真想抱着它一起睡覺。
假期的最後幾天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九月一日開學的那一天。
葉家一大早就忙碌起來了。
上學期期末,學校分給了趙秋月一個豆漿機。媽媽現在很喜歡熬豆漿,這可幸福了葉蓁蓁。
牛奶雖好,但總喝可不行,而且現在的牛奶是一年不如一年,還是喝自家熬的豆漿比較放心。
不過豆漿機有一個壞處,就是太吵了。
吵得原本只需要七點起牀上班的葉壯志也跟着早早醒來。
葉蓁蓁剛從牀上掙扎着爬起來,準備上廁所呢,結果一開廁所的門就發現裡面站着個人。
我擦,尷尬了!
“爸爸,您怎麼起來了啊?”她嚇得趕緊關上了門。
好在她家廁所是正對着門,她爸爸是背對她的,葉蓁蓁什麼不該看的都沒看見。
“你媽弄個什麼破豆漿機那麼吵,我能不醒麼?!”葉壯志老大不樂意地說。
“那你快點出來啊,我趕着上學呢!”
真是的,老爸佔着廁所,她都沒辦法洗臉刷牙。葉蓁蓁只能先回房間換校服、扎頭髮,心裡頭暗暗發誓將來她一定要買個有兩個衛生間的房子!
不,不說將來,今年她就想買房。
要不是因爲先前家裡要還債、辦班、買車,葉蓁蓁早就想勸爸爸媽媽買房了。
今年除了葉壯志的這筆私人罰款和葉蓁蓁的鋼琴之外,家裡都沒什麼大的開銷。
這正是買房的好時機!
葉蓁蓁不知道幾十年後怎麼樣,反正未來的十年左右,房價都會一路飆升,這個時候買房只會賺,不會賠。
她需要解決的就是怎麼讓爸爸媽媽相信她的問題。
爸爸是唯物主義者,媽媽是黨-員,走“預言家”的路線完全行不通。
還是得以理服人才行啊。
扎完馬尾辮後,葉蓁蓁提着書包走出房間。見爸爸已經從廁所出來了,她就趕緊進去刷牙洗臉。
她緊趕慢趕着洗漱完,出來後就直奔飯桌,抓起包子往嘴裡塞。
“慢點吃,”媽媽在一旁給她倒豆漿,“一會兒你爸送我們上學。”
葉蓁蓁一聽,差點噎着了,“真的假的?”說着瞄了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爸爸一眼。
“真的。”趙秋月坐下來,悄聲說:“你爸昨天晚上把車提回家後就跟我發誓了,說他以後都聽我的,要好好表現。”
葉蓁蓁很不忍心打擊媽媽,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媽媽,男人的話……”
“我知道信不得,但是我總不能一開始就打擊他吧,他能表現好一天是一天!按照我以前的經驗,他能裝一個禮拜就不錯了……”
“你們孃兒倆是不是又說我壞話呢?”葉壯志突然問。
“沒有沒有,我們吃飯呢!”葉蓁蓁瞄了眼表,現在是六點半,爸爸送她的話估計十來分鐘就等到校了,還能提前點去練兩遍稿子。
結果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不怎麼堵車的L區忽然堵起了車。葉蓁蓁在車上急得跟什麼似的,要不是離學校還遠,她都想下車跑過去了。
爸爸看她着急,就邊打方向盤邊說:“從那邊兒繞路過去吧,應該能快一點兒。”
媽媽斜他一眼說:“不怕費油了?”
“蓁蓁今天獻詞,不能遲到!”葉壯志委屈地說:“你能不能別抓緊一切機會諷刺我?”
趙秋月向來吃軟不吃硬,見丈夫這麼說,自己也覺得有點過分了,就乾笑一聲,沒說什麼。
大隊輔導員讓他們六點五十到校,葉蓁蓁到校門口時剛好六點四十八。她匆匆地說了句“爸爸再見”,就抓起書包往教學樓裡跑。
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不管她起多早,永遠都卡在遲到的邊緣呢?
好在她放完書包、來到講臺時,大隊輔導員正在忙着準備開學典禮的事兒,顧不上批評她晚到的那一兩分鐘。
江宇昂拉過她悄聲說:“咱們再對一遍吧?”
葉蓁蓁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心跳開始加速,非常緊張,聲音都有點發虛了:“好。”
她暗罵自己沒出息,稿子都背得那麼熟練了,可是心理素質怎麼還不如人家江宇昂呢?
奇異的是,等開學典禮開始後,葉蓁蓁就不那麼害怕了。
她就是事前緊張,瞎想。等一開始就鎮定下來了。
例行的升國旗、唱國歌后,江宇昂和葉蓁蓁在主席臺上一左一右地站好,開始“國旗下演講”。
國旗在距離主席臺最遠的操場後方。葉蓁蓁怕自己緊張,沒敢看臺下烏泱泱的“人頭”,一直在對着國旗演講。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
對着這麼多人說話,葉蓁蓁的腦子其實已經有點發木了。幸好稿子她已經背得滾瓜爛熟,就算不用大腦,嘴巴也會按照記憶將稿子背誦出來。
一直到說完她的最後一段詞,葉蓁蓁都沒出什麼差錯。
最後一句話爲了加強語勢,是要她和江宇昂同時說的。
兩人經過數次的排練,已經非常默契了。等江宇昂說完他單獨的最後一段詞後,葉蓁蓁就和他一起說:“老師們、同學們,新學期的號角已經吹響!讓我們一起努力,共同放飛心中的理想,共同鑄就實驗小學新的輝煌!謝謝大家!”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是今天早上的第一次鼓掌,大家鼓掌的勁頭都是最足的。
葉蓁蓁忍不住有點心潮澎湃。
雖然她知道他們的稿子只是中規中矩,同學們只是例行公事般地鼓掌,但她還是有點小激動,心臟砰砰直跳。
演講結束後,他們沒有回到班級的隊伍裡,而是直接回了教室,坐着聽廣播。
不用在漸漸升高的太陽底下站着吃土了,這種得到特殊待遇的感覺超級爽。
反正教室裡沒人,葉蓁蓁就拿起自己的保溫杯,上教室前面的飲水機旁邊接了壺水。
江宇昂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回教室就趴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在睡覺,葉蓁蓁不敢打擾。
等同學們都回來後,班主任就開始做新學期講話了。
他着重強調了幾點紀律要求:
1、學校內禁止打牌、賭博。違者扣分、寫檢討。
2、男女同學交往要注意尺度。違者寫檢查、嚴重者請家長。
3、校內校外禁止打架。違者扣分、記過、請家長。
第一條還好說,去年學校就在抓“校內打牌”的問題了。不過這後兩條,卻是隨着他們升入六年級,這學期才加上的。
同學們一時間都議論紛紛起來。
下課的時候,田文香把葉蓁蓁和邵佳敏她們叫出來,幾個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田文香說:“我看老師提到男女同學的交往尺度,就是針對胖浴桶的!她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
邵佳敏也說:“不止是這條,我聽說上學期期末,崔子燁爲了她還和四班的同學打起來了,打架那條也和她有關!”
小女生們說起共同敵人的壞話,總是分外興奮。
葉蓁蓁卻有點興致缺缺:“別說她了,咱們打牌兒的事情怎麼辦?你們手裡都有不少牌吧?”
她們口中的“打牌”並不是撲克牌或者麻將,而是一種圓形的小卡牌,直徑只有五釐米左右,上面印有各種各樣的卡通圖案。
“打牌”就是字面意思,打牌雙方各拿出一張牌來輪流往打,誰把對方的牌打翻了,就能把對方的牌佔爲己有。
這種牌可以單獨買,有五毛的、一塊的,還有兩塊的,牌越貴,質量越好越厚重,越容易打翻別人,不容易被打翻。
除了買之外,各種小零食、尤其是乾脆面裡也經常會贈送卡牌,不過一般除非運氣極好,贈送的牌都比較便宜。
剛開始大家打牌兒時還不覺得帶有什麼賭博性質,就是覺得非常刺激,而且把對方的好牌打翻、揣進自己兜裡的時候會特別有成就感。
結果小孩子們都喜歡玩這種遊戲,幾乎是一夜之間就風靡了整個學校。
管紀律的程主任一聽說就不依了,特別氣憤地說“這是一種賭博行爲”,必須立即停止。於是從上學期開始,學校裡就明令禁止打牌,就算是在校外發現了也一樣要被扣分處理。
可好多孩子手裡頭都有一堆卡牌呢,不打心裡癢癢啊。就算是有扣分的危險,他們還是趁着老師不注意偷偷打。
田文香她們也在其中。
葉蓁蓁小時候和田文香一樣,曾經有一段時間特別癡迷於打牌。
不過時間久了不玩兒,漸漸地牌癮就消了。
她本以爲自己這輩子完全不用擔心再因爲打牌的事情被抓了,誰知道“近墨者黑”,她被田文香拉着打了兩次,再次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後,漸漸的就又有些上癮了。
眼看着這學期班主任要嚴查,葉蓁蓁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她手頭的那一小塑料袋的卡牌處理掉。
她的牌有吃乾脆面中的,有自己買的,還有從別人手裡贏過來的,要是換成錢,這筆錢在小學生眼裡還真不算少。
當然,買賣卡牌的事情,學校也是明令禁止的。不過嘛,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同學們私下買賣的事情還是常有發生,學校很難從根本上杜絕。
一聽葉蓁蓁這麼說,田文香也發起愁來:“這程主任還真是討人厭,怎麼什麼都管啊!”
邵佳敏發表自己的意見:“我纔不管他呢,我打我的牌兒,避着點老師就行了。”
“對,我也是!”田文香附和道。
葉蓁蓁卻和她們的想法不大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有點怕事:“你們還想繼續玩兒?那我送你們一些牌吧,我用不着那麼多。”
兩人一聽眼睛就亮了,但是都有點不好意思,最後還是邵佳敏先說:“那多不好啊老葉,你好不容易攢的。”
“你們就別跟我客氣了,這段時間我一天帶給你們幾張,省得一下子帶太多被老師發現了。”
“那你不玩兒啦?”田文香問。
葉蓁蓁的牌癮還沒完全散去,而且她覺得小學生之間打牌兒就和成年人抽菸一樣,有點像是一種交際。別人拉着你玩兒,你總說不玩兒,可能就會和大家疏遠。所以她就說:“玩兒,我少留幾張‘王牌’就行了。”
接下來的幾天,葉蓁蓁就按計劃每天揣一小摞牌兒在校服兜裡,下課後和田文香、邵佳敏“分贓”。
她們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別說,還真有點刺激。
自從迷上了打牌兒後,她們現在中午已經很少出去跳皮筋了,而是跑到沒人的教室裡面打牌兒。
上六年級後,她們就從主教學樓搬到了後樓。後樓有兩層,一層是四班、五班,還有一個廢棄教室。二層是一班、二班,三班。
葉蓁蓁她們就是偷偷跑到一樓的那個廢棄教室裡去打牌。
開學十幾天了,一切順利。
葉蓁蓁基本都把手裡的牌散出去了,只留了十張左右的“王牌”在手裡。
她也不和田文香、邵佳敏打,因爲贏了也沒意思,好多都是她自己送出去的牌。
她就專門跟“外人”打,要是贏了,轉頭就送給邵佳敏她們。
她們三個偷偷在教室樓下打牌的事情,班裡面好多同學都知道,不過沒人往外說,還經常有人悄悄加入她們。
因爲班裡不少人都在揹着老師偷偷打呢,同學們都心照不宣,相互幫忙打掩護,大家好纔是真的好嘛。
可對個別不打牌的同學來說,葉蓁蓁她們的行爲,可就算是“罪大惡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獻詞那幾句是根據度娘資料改的……感覺和記憶中的獻詞一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