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們去參觀了日本皇宮,不過只是在外部轉了轉。畢竟這裡和故宮不一樣,裡面還住着天皇一家,沒那麼容易進去。
不過據嚮導稱,兩年前,日本皇太子一家接見了一批來自中國的學生訪日團。日方對於這種友好交流還是挺重視的,據說每年來訪問的學生都能見到那麼一兩個在日本聽起來挺厲害的人物。
閆雪聽了就好奇地問:“那我們今年能見到誰呀?”
嚮導神秘地笑了笑說:“等你們最後幾天去大分縣旅行的時候就知道了。”
在皇宮外面走了走,拍了幾張照後,葉蓁蓁一行人又乘車去逛寺廟。葉蓁蓁小時候來的時候就是瞎逛,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這回才知道,原來他們去的是非常有名的淺草寺。
可笑前世她告訴媽媽自己去了寺廟,趙秋月還擔心呢,怕她不小心拜了靖國神社。這淺草寺和靖國神社和差得遠了去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淺草不光是有個據稱許願很靈驗的廟,更令女孩子們喜歡的是,寺廟外面有許許多多的小商鋪,裡面有賣各種各樣可愛的裝飾品。葉蓁蓁等人一下車就開啓了買買買模式,買了好多小飾品回去準備送給同學。
結果他們逛街逛得太投入了,買完東西后天色已經擦黑,來不及再去上香。閆雪覺得有點遺憾,不過他們幾人裡面沒有人是教徒,不拜就不拜了。
大家高舉馬克思主義大旗,上車走人。
晚上是日方準備的歡迎宴會。晚宴開在一家豪華的大酒店,採取自助餐的形式。大家一邊吃一邊聽臺上的人講話,氣氛還挺輕鬆的。
等臺上的領導和學生代表們講完話,中日雙方的學生表演完節目,葉蓁蓁本以爲就可以自由活動了,沒想到工作人員忽然推出兩個大蛋糕來,還唸到了葉蓁蓁的名字。
葉蓁蓁感覺自己的大腦一下子就當機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日方根據他們提交的資料,發現了她和另外一個同學的生日就在這幾天,所以特意爲他們慶祝。
日語老師見她愣着,輕輕推了她一把說:“快上臺去!”
葉蓁蓁往臺上走的時候腦子裡還在想,前世有過這碼事麼?或許有吧,但是日記裡沒提過,她都記不清了。
全場幾百人合唱完生日歌后,葉蓁蓁分到了寫有她名字的那一塊草莓蛋糕,道謝後端着盤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嗯!蛋糕真好吃!
葉蓁蓁不知道自己是單純還是什麼,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是日方在作秀,她還挺感動的。
閆雪也羨慕地說:“真好呀,要是我也這幾天過生日就好了!你知道麼,剛纔你上臺許願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你,好像公主一樣哦!”
葉蓁蓁汗顏道:“是麼……”
閆雪點點頭說:“是啊,我覺得日本人真挺用心的,爲咱們準備了這麼多。你看,這蛋糕上還有你的名字呢,還是葉蓁蓁桑,哈哈哈。”
田星宇聽到她們的話,忍不住插-進來說:“日本人就是這樣,有好的有壞的。你們看這幾天照顧咱們的那個老奶奶吧,她人就非常好。我聽她說,她年輕的時候曾經在中國當過老師,後來戰敗回國後終生未婚,一直都在教書育人,還資助了好多來日本留學的中國學生。每年有中國學生訪日,她都免費接待。像她這種平民百姓,就是真真切切地盼望世界和平,不要再有戰爭了。”
閆雪說:“所以我覺得嘛,我們人在屋檐下,就不該再那麼多嘴,把什麼‘小日本’啊掛在嘴邊。像上午那個高中生,他回去後肯定要被老師罵了。”
想起白天在學校裡的箭弩拔張,葉蓁蓁不由輕輕地吐出口氣。她下意識地想在人羣中找到那個反駁日本教授的高中生的身影,可惜那個小哥哥長得一張路人臉,葉蓁蓁已經記不得他長什麼樣子了。
當時大家都被那場爭執嚇到了,沒來得及細想,包括葉蓁蓁。現在她回想起來,覺得這小哥哥真的很勇敢。其實當時大多數人心裡應該都不贊同那個教授的話,但是敢於站出來第一個反駁他的,只有那個小哥哥一個。不是中國人不勇敢,不是大家沒有血性,而是就像閆雪說的,這裡不是他們的主場,大家都想着老師的話,莫談政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就默默地從衆、不說話。
葉蓁蓁默默地想,如果當時自己沒有睡着,而是聽清楚了日本教授的話,她會第一個站出來反駁麼?
說句老實話,恐怕不會。雖然這麼說顯得慫了點,但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和千千萬萬個普通人一樣,都有從衆的心理。
如果有了第一個、第二個站起來的人,說不定她也會站起來。
但要讓她做第一個,老實說挺難的,除非那個教授當場辱華。不過這種事在中日友好交流會上,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不過如果是在網上,炮轟那個教授的人肯定千千萬。原因很簡單,鍵盤俠好當啊,一點成本都不需要。
至於現實中,那麼有勇氣的人就少了。或許他沒有聽從老師的話,顯得魯莽了一點,但愛國並不是錯,這件事也不是對錯的問題,而是立場的問題。
就像葉蓁蓁前世留學時,遇到過很多臺灣同胞。用國內的觀點來看吧,他們幾乎個個都是“臺獨分子”。他們大部分都堅持認爲臺灣是一個獨立的國家。
葉蓁蓁原本也有幾個臺灣的朋友,但很不幸的是,只要一談論政治,他們必然友誼破裂,分道揚鑣。
葉蓁蓁記得最清楚的是有一次她參加一個聚會,本來和一個臺灣女生相談甚歡。結果跑來一個外國人,問她們倆是哪裡人。葉蓁蓁說是“china”,臺灣女生說是“taiwan”。
那個外國人根本不清楚大陸和臺灣的那點事兒,直接就說:“哦,你們都是中國人!”
結果那個臺灣女生立馬說no,並向他解釋臺灣和中國根本就不是一個國家。
葉蓁蓁一聽就忍不了了,當場反駁她說他們都是中國人,臺灣和大陸只是歷史遺留問題而已。
但那個臺灣女生堅持說不是,還告訴她他們的政體不同,臺灣是多麼民主、開放,而大陸又是多麼封建,還搞什麼牆,連外網都不讓上。不像臺灣,言論自由,他們可以隨意罵他們的政府。
葉蓁蓁越聽越生氣啊,但就封鎖網絡這一點,她還真說不過人家,因爲她也不知道國內爲啥要搞個牆,不讓他們上k和ins。她只能說其實大陸和臺灣人想象中的不一樣,不承認大家都是中國人只是臺灣政府給他們洗腦的結果而已。
臺灣女生一聽也不高興了,說他們的政府不會洗腦,因爲他們那裡根本就沒有洗腦這個詞,是大陸政府給葉蓁蓁洗腦了纔對。
葉蓁蓁氣得都想爆粗了,但是有什麼卵用呢,她只能說“我們不要在別的國家談論政治,這不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那個問她們是來自哪裡的外國人見她們打起嘴仗也是懵逼了,連忙表示贊同葉蓁蓁的話。在他看來他根本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值得發火的,他也沒想了解那麼多,只是想打個招呼、跟倆美女套個近乎而已,怎麼還惹出事兒來了呢?
有了這次的經驗教訓之後,葉蓁蓁就明白每個人從小長大的環境不同,有些人的有些觀點是根深蒂固的。你和你眼中的智障爭吵也沒有用,因爲有些人根本就不會接受你的觀點,無論你說什麼都是“我不聽我不聽,你纔是智障”的態度。
所以現在眼看着閆雪和田星宇又要因爲迥然不同的三觀爭吵起來,葉蓁蓁學着白天王可萱的做法打岔說:“這個草莓蛋糕好好吃呀,你們也去切一塊嚐嚐吧!”
“真的麼?”閆雪這個小吃貨一聽就雙眼發亮,立馬把什麼中日關係問題丟到一面,跑到臺上去切蛋糕吃了。
田星宇還要說話,忽見一旁有個人走向他們,在葉蓁蓁身旁坐下。
這個人……很面熟。
“啊!你是代表我們發言的那個!”田星宇激動地說。
那人點點頭說:“你們好,我叫萬坤。”
“我知道,你是長青中學的吧!咱們是老鄉吶!”田星宇這個話嘮,立馬跟人家熟絡地聊了起來,“我們是實驗小學的!”
“我也知道。”萬坤笑了笑,對葉蓁蓁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他這句話一說完,葉蓁蓁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這句話好像搭訕的經典臺詞啊。
不過她感覺的出來,對方應該對她沒什麼意思,只是單純地這樣想而已。
她就說:“我寒假的時候去過長青的冬令營。”
“哦——那就難怪了。”萬坤是個長相非常秀氣的男孩兒,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飛揚,“你是不是認識小阮?”
葉蓁蓁點點頭:“你也認識他?”
萬坤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說:“嗯,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不過不在一個班,我是日語班的。”
“哦,難怪。”
“難怪什麼?”萬坤好奇。
“難怪小阮哥哥沒來啊。他要是日語班的……”葉蓁蓁說到一半,頓覺失言,忽然不說了。
一旁的田星宇見他們討論起自己不認識的人,一頭霧水。
萬坤卻是立馬就明白了,假裝生氣地說:“你是想說,他要是日語班的,就輪不到我來做這個中方學生代表了,是不是?”
“我可沒這麼說啊。”葉蓁蓁趕緊撇清自己。
萬坤伸出手指對着她點了點,一臉“我記住你了”的表情:“你可別以爲他無所不能,我知道他好多秘密……”
“什麼秘密?”
“傻啊,當然不能告訴你了——秘密之所以爲秘密,就是因爲它不可告人吶!”
葉蓁蓁滿頭黑線。
這孩子今年初三吧,典型的中三期啊。
幼稚!可笑!
“哈哈,開玩笑的。”萬坤說完,忽然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小阮哥哥……”
聽到他模仿自己,葉蓁蓁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想到這個萬坤在臺上一本正經、人模狗樣的,下了臺竟然是這種畫風。
想象不出來,他竟然會和阮林江是好兄弟……
可怕。
“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萬坤笑眯眯地說:“在長青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不僅是我,我還有好幾個同學也見過你。”
葉蓁蓁:“???”
“你還記不記得,小阮那個時候本來是想參加模擬聯合國的?結果被我們趕出來了。”
“哦——”葉蓁蓁恍然大悟,“就是你們說他欺負小學生?”
“他本來就是。”萬坤揚起下巴說:“我這是爲民除害!額,先不說這個。反正那天我們把他趕去了舞蹈室嘛,本來是想看他笑話的,結果就看到你們……嘿嘿嘿……”
田星宇一頭霧水地問:“你們怎麼了?嘿嘿嘿是什麼意思?”
葉蓁蓁很想說“我纔沒和他嘿嘿嘿”,不過估計人家純潔的初中生沒那麼污,想表達的也不是那個意思。
她怕田星宇想歪,跑出去跟別人瞎說,就趕緊解釋道:“沒什麼,就是一起跳了兩天舞。”
“你還會跳舞啊?”田星宇終於能插上話了,又滔滔不絕地聊起了他兒時學舞蹈失敗的經歷……
葉蓁蓁從來沒覺得他的話嘮如此可愛過。
果然,萬坤聽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要走葉蓁蓁的電話號碼後就離開了他們這一桌。
要是邵佳敏和呂爍蘭在這裡,肯定要八卦萬坤爲啥會要她的電話,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之類的。不過現在和她坐在一桌的是“還沒開竅”的王可萱同學,她一點都不懷疑什麼,反而還很羨慕葉蓁蓁有機會和長青中學的學長探討學習問題。
晚宴結束後,葉蓁蓁一行人坐車回到老奶奶家,和前一天晚上一樣洗澡、睡覺。
今天葉蓁蓁沒那麼幸運了,抽到了第三個泡澡。洗澡時她看了眼渾濁的浴缸,懷疑閆雪在裡面搓了澡……於是她決定淋浴完直接睡覺。
不過好消息是,閆雪的箱子終於找回來了,機場還賠付了她兩千日元。閆雪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第三天的行程安排是去小學上一天學,體驗一下當地學生的生活。
他們來的這家學校很小,全校只有一百來個學生。一進學校大門,老師就讓他們脫掉鞋子,換上拖鞋。
田星宇好奇地問:“老師,日本所有學校都要脫鞋麼?”
“不是的,只有一小部分學校需要換拖鞋。”
“那他們不怕有人腳臭麼?”
田星宇一問,幾個女孩子就忍不住偷偷笑了。日語老師沒好氣地說:“注意個人衛生就不會!”
進了學校後,他們先在校長的帶領下參觀了一圈學校,然後便進入教室,簡單的自我介紹後開始上課。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雖說葉蓁蓁他們的日語水平有限,但阿拉伯數字全球都一樣。數學老師在黑板上寫下板書後,幾個中國孩子立馬就看明白了。
看到日本小學生的數學題目後,別說葉蓁蓁和王可萱這種學奧數的,就連閆雪這種平時數學是弱項的學生,都敢非常有信心地上黑板解題。
更誇張的是,看到閆雪這麼快就能解出題目,臺下的小學生們竟然發出一聲驚歎。
數學課下課後,閆雪忍不住得意地說:“這日本人學的數學也太簡單點了吧,我感覺就是咱們一二年級的水平!”
田星宇說:“這是重視的方面不一樣,你沒看咱們的課程表麼,下午的課程是手工和社團活動,都沒有幾節文化課。”
第二堂課是英語。英語課上課的模式是一個日本老師,一個外教。日本老師負責hold住全場,外教負責和學生們聊天,隨時解答問題。
學生們分爲幾個小組,每組派一名代表上前隨機抽取幾張卡片,然後根據卡片內容編故事。
因爲今天來了很多中國學生的緣故,卡片上的單詞幾乎都是和中國有關的。葉蓁蓁這組抽到的是“長城”、“郵箱”,“綠色”。
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了半天,葉蓁蓁發現他們這組的日本同學英語都不太好,要麼帶着濃重的日式口音,要麼只會往外蹦單詞。
相比起日語,葉蓁蓁說英語更順溜,再加上這是英語課,她就很自然地用英語和他們溝通了。沒想到他們組的同學聽到她英語說得這麼好,紛紛做出一臉讚歎的表情,神色誇張程度堪比日本動畫。
結果到了每個組彙報成果的時候,葉蓁蓁就被毫無懸念地推了出來。
在感到一下下的難爲情之後,葉蓁蓁深吸口氣,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其實故事本身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小組探討的過程中加強組員之間的協作能力,還有鍛鍊他們的英語口語和心理素質。
這種教學模式,在有些人看來可能效率非常低,不過的確是真真正正的素質教育。
葉蓁蓁說完之後,更誇張的事情發生了。全班同學同時發出驚呼聲,幾乎每個人的表情都誇張到了可以媲美“暴漫”的程度。就連重生以來接受過不少讚美的葉蓁蓁,都忍不住紅了臉。
這些同學還真是情感豐富啊!
英語課下課後是體育課。大家一起往體育館走的時候,田星宇一個勁地誇葉蓁蓁,說她真是給國人爭光。葉蓁蓁敷衍地笑了笑。
體育課是在體育館裡面上的。不知道是不是爲了歡迎葉蓁蓁他們,好像全校的學生都來了。
在校長介紹完他們後,葉蓁蓁等人紛紛表演了自己的才藝。葉蓁蓁拉二胡,王可萱彈電子琴,田星宇和閆雪唱歌。其中最受歡迎的節目,還屬葉蓁蓁的二胡。
葉蓁蓁看出來了,日本人好像特別喜歡這種具有民族色彩的東西。葉蓁蓁這個時候才感受到,媽媽當初說的爲她好是什麼意思。小孩子嘛,學琴的時候都覺得苦,等長大了、學成了,就知道學琴的好處了。
才藝展示完畢後,就開始上體育課了。體育不是葉蓁蓁的強項,隨大流混過一節課後,終於到了小吃貨閆雪期待已久的午餐時間。
他們和當地同學一起來到食堂,吃“營養餐”。
葉蓁蓁蠻喜歡這種營養餐的,看起來像盒飯,不僅葷素搭配的很好,賣相也不錯。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田星宇忍不住問老師:“爲啥日本人中午還喝牛奶啊?好奇怪。”
“可能是爲了長個兒吧。”日語老師敷衍地回答。
田星宇點點頭說:“這回來日本我可是漲了見識了。小學同學好像是比我們矮一點兒,不過大街上的成年人看起來並不是很矮啊!和咱們國家差不多嘛。”
閆雪說:“說日本人矮就和說咱們國家窮是差不多的道理吧,都是固有的偏見。其實我聽說這幾年日本人的平均身高已經不算矮了。”
日語老師點了點頭,囑咐他們說:“多吃點,別剩飯!”
閆雪苦着臉說:“老師,這個雞蛋怎麼半生不熟的啊,好惡心,我不想吃了……”
葉蓁蓁小時候也受不了流黃的雞蛋,所以她還挺能理解閆雪的。不過閆雪要是還沒開始吃的時候就給她,葉蓁蓁還能幫忙解決一下。現在閆雪的筷子已經動過了,葉蓁蓁就不想碰了,裝作沒聽見。
田星宇也不肯幫忙,王可萱則是小聲地說自己吃飽了。最後閆雪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自己吃了,結果發現味道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午休時間結束後,葉蓁蓁等人繼續去上手工課。
閆雪忍不住驚歎道:“他們的木匠活怎麼做得這麼好啊!看起來好熟練!”
田星宇不以爲意地說:“咱們要是天天下午不上課,在這兒鋸木頭,咱們也能做得這麼好。”
王可萱和葉蓁蓁笑笑,不發表意見。
最後社團活動的時候,他們幾個商量了一下,選擇了茶藝社。
不過沒過多久,大家幾乎全都反悔了。
“怎麼要跪這麼久啊!”田星宇覺得自己的膝蓋都要報廢了,“真不應該聽你們女生的!”
閆雪齜牙咧嘴地說:“我也沒想到要跪着上課啊!可是你看別的同學,他們都不覺得腿痠的,葉蓁蓁好像也沒事兒……”
葉蓁蓁低聲說:“誰說我沒事兒的?我腿也麻……”
她知道跪着會腿麻,只是沒想到會這麼麻!
有些事情,知道怎麼做是一回事情,做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