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四哥,我將芙蓉閣一成的分子送給了桂公公,還答應他,只要他想學,芙蓉閣有的,他都可以學去。我還送了皇后娘娘三成的分子,算是我作爲她女兒的見面禮。”
“姐,這樣你不就只剩下兩分而已?”
大家都看向如棋。
如棋笑一個,“是不是姐窮了,沒錢了,你就不疼姐了?”
“那能!”小書白瞭如棋一眼。不滿意如棋如此說她。
“芙蓉閣只是身外之物,我相信,就是全送了,爹也不會餓着我,衆位哥哥也不會不管我,有小書的,就一定會有我的,是不是?”
大家都點了點頭。小書撇瞭如棋一眼,應該是有二姐的,纔會有小書的。二姐在哥哥的眼裡,可是最最最好的,當然,在小書的眼裡,如棋也是最好的,所以二姐什麼事情都會排在小書的前面,正如她們出生的順序。她可是相當的不滿意如棋將她排在前面。
“桂公公是我們的眼線,分給了他,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可是隻是分給他,萬一,他想多了,就怕他想要更多的,送給皇后,一來可以鎮壓桂公公,二來,皇后不會白收分子的,那一點利,皇后並不看在眼裡,她喜歡的只是聽聽鋪子裡的事情,讓日子容易過而已。”說着如棋打開了一個回家之後就放在身邊的匣子,“這是皇后給我的見面禮。”
小書兩眼都直了,“姐,這裡面的東西,好像很值錢的樣子哦!”
如棋隨手拿起一個珍珠,“不知道有沒有錯,這樣的一個珠子,是芙蓉閣京城鋪子三個月的利潤。”
守良點了點頭,“這樣大的南珠可是非常的難得,這珠子怕是進貢上來的。”
“皇后送給我這小的八個。說是給我家的姑娘做耳環,大的四個,給我們做墜子。”說着如棋拿出四個更大一些的給大家看。
“哇,娘娘真大方。咦?姐。你的話,是不是代表這當中有我的份?”
“有!”
“哇,賺到了,賺到了!”如書一聽有她的,笑都眼都眯起來了。
“小財迷。”
“還不是姐教的。”如書吐了吐舌頭。
皇后拿出來的東西,的確比如棋的鋪子更值錢。
“爹,陛下說,他想你了,讓你進宮一趟。”
“明天爹就去。”
“爹,知道陛下找你什麼事不?”
守良搖頭。
“其實。我很好奇,陛下爲什麼會封賞棋兒?”如祖摸着沒毛的下巴,表現出一個深思的模樣。
小書有樣學樣,“我覺得是陛下喜歡我姐,覺得與我姐投緣。”
如祖搖頭。如棋也搖頭。
“因爲糕點嘛!”如光直腸子的說。
“那只是表面的,賞的銀子,封個郡主,縣主已經頂天了,可是……!”公主,名頭是不是有點大了?如祖立刻就否決了如光的話。
如棋再一次點頭。
“應該是落陽,間接的來說。棋兒救了陛下!”如耀談談的說他的意見。
大家都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
“感覺還是有點多。”如祖再做壞人,點出問題。
“爹,馮伯伯有沒有問過你想不想當官?”如棋看向守良。
“問過。怎麼了?”
“什麼時候?”
“家裡生意起步沒多久吧,那時候問過一次,去年。你們不是查到了嚴相國手下什麼事的?那時候,他也問了。”
“爹都沒有答應?”
“沒有。當官,有你二伯父就很好了,爹還是比較喜歡做生意,能夠到處的走走。看看這美好的河山。”
如祖,如棋都懂了,落陽一事,如棋是有一些功勞,可是真正的功勞是陸續給馮正的那些消息。那些消息可是能讓馮正,讓景帝正確的掌握朝庭裡的形勢,不會被人牽着鼻子走。這纔是一份大功。
“明天,怕陛下還是會問爹,要不要當官。”如棋笑眯眯的看向守良。
守良白瞭如棋一眼,“以前不當,以後也不會當。”
“爹,如果陛下真的問你,你向陛下求一個誥命給我娘好不好?”
“爲什麼?你娘想要?”
大家都看向如棋。
“不,是我想,我想讓娘風光,我想讓娘能夠得這一份的榮耀。”說這話的時候,如棋的小臉上散發着迷人的光彩。
如光,如耀,如祖聽着,心裡都起了一股要爲自己的娘爭取一份誥命的想法。讓娘能夠得這一份的榮耀!聽着,就非常的自豪。
“好,有機會,我會爲你娘求。”守良應瞭如棋。
……
守良進宮。
也引起了各方的疑惑,小小的一個糧商。
皇上怎麼就想他了?
會面的內容,沒有人探到。
可是隨着慕容守良離宮的,卻有三道聖旨,一道,是佟氏的誥命書,五品的宜人。另外兩道,一道是給慕容守良的,一道是給慕容如宗的。
……
年關慢慢的近了。
慕容家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撥留在京城過年,一撥回清水。
留在京城的人有如耀,如祖,還有如棋。
回清水的,有守良,如光,如書。
如棋因爲剛獲封了公主,這是第一年,而且是在年關將近的時候,如果離開,會給有心人說事的,所以她必須留下,既然如棋留下來,那麼,就必須有人陪着,熟悉京城的如祖,醫術了得的如耀,就是最好的人選。
守良要將聖旨送回去,所以他必須得走,而如光,本想留下,可是今年,是老爺子不在的第一年,他作爲長孫,要回去祭祀。倒是小書,是走。是留都沒有關係。可是她想回去見證佟氏封誥,說是代替如棋看着,等如棋回去,她會詳細的告訴如棋。
要走的人。離開了。
宋和上門來了。
像是有心的一樣,守良前腳走,他後腳就到了慕容家。
嘴上更是說要拜訪慕容家的家主。
不能不請人進屋。
招呼他的人是如耀,如祖。
見了禮,落坐。
宋和的目光就沒有離開如耀。
“你家的大人呢?”宋和笑得相當的親切。
“宋大人真會說笑。”如祖沒有正面的回答,而且還向宋和笑了一下。
看到如祖那笑,宋和的心莫名的咯噔了一下,這小子不是個好相處的。
“老夫怎麼說笑了?今天老夫上門來就是要找你們家的大人,老夫有事要與他們商量,快請他們出來吧!就你們兩個小子相陪。也太不將老夫看在眼裡了。”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當官的姿態。
“京裡誰不知道我三叔今早離京回家了?不但安國公主送行,戶部侍郎也來送行,還代表皇上送上了祝福,這樣的大事,宋大人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如祖那疑惑的聲音。直接的落宋和的臉。
如果宋和說沒有收到,那就是表示宋和掌握不了京上的消息,是個沒有用的人。說知道,卻還上門來找慕容家的大人,那就是上門來找麻煩的。
“哦,那個,其實老夫不找你家的大人也是可以的。如耀小哥,還記得上一次你進京,說不用兩年,你學能掌握治老夫病的針法,不知道進展如何?”這宋和也不與如祖糾纏,看向如耀轉移話題。
“請大人恕小子無能爲力。情況,相信大人也已經聽說了吧?那一位,看得可緊了。”
“你是說?”
“也難怪,大人連京上的消息也沒有及時的掌握,又如何能掌握遙遠地方的消息呢?”如祖可不想放過宋和。
“小子!”宋和不滿意如祖。他有點怒了。
“大人,請息怒,相信大人也已經收到消息的,就是那一位,曾經多次的針對我家,做了不少的事情,這事大人不會沒有聽過吧?爲的,就是小子要學那一套的針法。小子雖然不才,可是拿家人的性命作賭,小子做不到。”
言下之意,嚴家之所以對慕容家動手,除了面上的說法,其實就是警告慕容如耀,有些東西是不能學的。
不想相信,可是能不相信麼?
高高在上的嚴家,爲什麼會與小小的慕容家過不去?真的只是面上那樣,生意上的誤會?要知道,在慕容家剛剛來京,在京城冒名的時候,大家可都查了慕容家的背後是不是有着嚴家的撐腰,大家也在那時候,知道這兩家是有來往,平常的,友好的來往。既然有來往,平常友好的兩家人,不要說賺錢的買賣,就是不賺錢的借貨,送物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多的。這是人情,也是來往,要知道,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相國之家,沾上一點,可都是有大利的。可是慢慢的,兩家的矛盾卻越來越多,嚴家頻頻的嚮慕容家動手,爲的是什麼?
宋和不得不相信,那是因爲自己。
不能不說,有些人就是這樣的看重自己。覺得自己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
慕容如耀不管想不想治自己病,他都想學那一套的針法,可是……!
“如耀小哥,那現在?”
如耀搖了搖頭。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祖的聲音又在旁邊傳了過來。
宋和怒得瞪了一下眼。
“如果不是你與他鬧得這樣的僵,我哥又怎會因爲學不成針法出不了師?”言下就是宋和害如耀沒有學成針法,所以出不了師。
如果真是這樣,也難怪如祖這樣的對待他了。
宋和一時的沉默了。
如耀,如祖都沒有打擾他,讓他慢慢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