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
西門如意在寫着藥方,如耀卻坐在如棋的牀邊號着脈,他正在再一次確認如棋沒有事。
一會之後,如耀點了點,表示同意西門如意的診治,“吃過藥就會好的。”
“小子,你這是信我不過了?”西門如意陰深的聲音在如耀的頭上傳來。
“小耀子誰都可以不信,獨獨三師兄的話就一定要信。”西門如意可是教他醫術的,他不信西門如意那就不要學醫了。
“你剛剛在幹什麼?”
“作爲一位好哥哥,清楚妹妹的身體狀況,這是必須的。”理直氣壯。
西門如意撇瞭如耀一眼,“去,將藥熬了,給你妹熬藥,是做哥哥的責任。”
“當然,小耀子這就去熬藥。”
看着如耀耍寶,如棋她們不禁宛爾,“謝謝西門三哥,謝謝三哥。”如耀揮了一下手,出去熬藥了。
西門如意沒有理如棋,他坐到旁邊,“捉回來的四人,我要三個。”話是對南宮長樂說的。
“四個都可以給你,你只要從他們的嘴裡問出我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
“好。”扔下這一外字,西門如意一手將放在桌子上的糕點整盤拿起,往屋子外走去。
“大哥進宮向報備去了,三叔也出去了。”
“棋兒,你有沒有什麼要交待我們?”如祖問,他與如宗都看着如棋。
如棋搖了搖頭,“沒有,你們處理就好了,我累了,想歇一會。”
如祖看着如棋那蒼白的小臉,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佟氏上前來給如棋蓋好的被子,“睡吧。娘在這裡看着。安心的睡一覺好的,什麼事也不要想。”
“娘,你回去歇着吧,你也累了。”佟氏可是與自己一樣經歷了那些事情的。怎麼可以讓她守在這裡呢!
“不,娘睡不着,看着你,娘心安。”
如棋拍了拍牀,“娘,上來陪棋兒睡吧!你這樣坐着,棋兒睡不着。”
佟氏點了點頭,上牀將如棋抱在了懷裡,“看着那刀砍向你,娘真怕你就這樣的沒了。”
“娘。棋兒向你保證,棋兒會長命百歲的。”
佟氏沒有說話,只是抱着如棋。
在守良在宮裡裡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母女兩人同睡一牀的溫馨畫面。
……
“大哥?”
“我沒有說什麼,做爲御林軍。離京了,自然要向上報備的。”如光這一次進宮並不是去喊冤或是告狀的。
“三叔?”
“我本來要離京,可是現在不離了,自然也要向上報備一下,事情的經過我也說了。”守良是皇商,離不離京是不需要稟報什麼的,可是他同時也是五品的巡按。這就得向上說一說了,不然讓景帝多想了,可不好。
“上面怎麼說?”
“沒說什麼?我只是說遇賊了,家人傷了,得回來歇一歇,這路不好走啊!”
“驛站的情況說了沒有?”
“說了。大家都有眼見的事嘛,朝裡應該會有人去處理了吧!”守良沒有什麼精神,在驛站回來之後,他就進了宮,還沒有歇息過呢!
“三叔。你要不要先歇息一下,我們商議好了,告訴你結果如何?”
“不用,我坐這裡就行了,你們商議不用理會我的。”
如宗沒有再說讓守良回去的話。
“目標基本就是李家與郭家,十一皇子還沒有開府,他應該做不下這事。”如宗說。一個沒有開府的王子,手下的人並不多,而且李家也倒了,他能用的人就更少了。
“我偏向郭家,李家那事,往深裡想,與我們家其實關係並不大,那可是陛下的意思。”如祖道。
如宗也了點頭。
“郭家,郭伯恩?”如光的臉已經陰了下去了,要比,光明正大的,如光隨時歡迎別人上前挑戰,就像封武想要看看他的實力,提出要求就是了,可是這郭伯恩卻玩陰的。
這就是丟武人之風骨,丟武將的體面。
如光的怒火正在上升着。
“大哥,他玩陰的,我們陪他玩就是了。只要他能玩贏我們幾個,我們也會服了他的。”如祖翹了一下嘴角。“二哥,我要放點風聲出去,就說安國公主在回鄉途中遇襲,傷了,不見客,同時說我們捉了幾個賊人,而且賊人已經招了。”
如宗也翹了一下嘴,“你喜歡怎麼做,去做就是了。”
……
就在如宗,如祖商議着要如何去做的時候,京裡許多人都收到了安國公主在回鄉的途中遇襲了。
聽說受傷了,慕容家的慕容如光進宮報備了,作爲皇商的慕容守良也到戶部報備了一下,還向幾位吏部的官員都打了招呼。
吏部的官員都問候了一下,就知道原來是遇賊了。
嚴正端着茶,“遇襲?遭賊?是誰動的手?”
宋和也正在喝茶,“慕容家?誰會看他們不順眼?”
龔品將下人趕了下去,“小小的慕容家,關老夫什麼事,真是多事之人!”這話也不知道是罵那回消息的下人,不是罵慕容家多事。
馮正收到消息,他驚得瞪的一下站了起來,“是誰?來人,給我準備我要進宮。”這樣的消息,一定要儘快稟報景帝的。
紀宏聽到消息,他笑了一下,“有人看不順眼啊!這動作,也太不講究了。”
封德一個巴掌拍在桌子上,“來人,備馬,本將軍要到慕容家一趟。”慕容家慕容如光剛與他的女兒定親,兩家人成爲親家,這禮纔剛過,人們的議論都還沒有停下來,另一邊卻遭到了襲擊,這就是不給臉子他封德。他要到慕容家瞭解詳情,他要給這親家撐腰。
十一皇子顏熹握了一下拳頭,“二十個賊人竟然也沒將慕容家除掉?真沒用。如果自己有人手,一定會將這慕容家趕盡殺絕的。二十人……看來這慕容家的戰力不差啊!”顏熹將這一點記在心上了。
慶王聽了消息,敲了敲桌子,“慕容家,不錯,如果將這樣的人收爲已用……可以讓人去接觸一下,二十個賊人麼?得多少個人才能擋得了?慕容家……呵呵!”
郭伯恩比這些人更早的收到消息,因爲他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二十人全軍覆滅。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他已經癱了在位置上了,他少看了慕容家。
這二十人可是跟着他上過戰場的,是他的心腹,在戰場之上都能一打二,一打三,甚至一打五,可是面對慕容家,竟然一個都逃不掉。
他心裡擔心着,是全死了,還是留在活口?
很快的,在大家收到消息的時候,他也知道更多了,被捉了幾個,而且還鬆口,吐實了。
他不相信,可是面對這樣的消息,他又不得不相信。
慕容守良到吏部了,見了吏部的官員。只是說遇賊,沒有說太多。
慕容如光進宮了,進宮說了什麼?卻沒有傳出來。
怎麼辦?要做準備了。
如果那些人真的鬆口了,那麼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死不認?說慕容家嫁禍自己?還是……
安公公離宮了,去慕容家了。
那些關心這事的,都驚訝了,可是迴心一想,慕容如棋怎麼說,在名義上也是一位公主,公主出事了,派一名公公去問候一下,這可是理所當然的。
郭伯恩的心吊了起來了,安公公可是景帝身邊最得力的公公,慕容家的人見了他,會不會將那些人放出來?他會不會被推到前面來?
真的被推到前面來,他會怎麼樣?
殺公主可是大罪!
抄家?滅族?
不!
皇帝需要自己。
西南不可以沒有了自己。
……
慕容家。
“公主沒事吧。這是陳太醫,讓太醫給公主號一個脈吧!那些是陛下給公主保身子的。”說着指了一下身後的禮。
“謝皇上關心!妹妹沒有大礙,只是經歷了那樣的事情,給嚇得不輕。請公公與太醫隨在下走這一邊。”如耀爲兩人引路。
陳太醫爲如棋號了脈,“是嚇到了,嚇得還挺嚴重,慕容夫人也一樣,吃過藥了吧?方子也給本太醫看看?”陳大醫不但爲如棋號了脈,順手也爲在如棋房間裡的佟氏號了脈。兩人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正坐在房間裡說着閒話。得到通知安公公來了,整理了一下,也不至於失禮。
如耀送上了方子。
陳太醫過了一下目,“對症,再吃兩服,情況應該會穩定下來。”
“是。”如耀恭身受教。
“有你在,第一時間得到診治,情況總是比較好的。”陳太醫可是十分肯定如耀的醫術的。
如耀也沒有辯解,說這是西門如意的功。
安公公點了點頭,“咱家回去會向陛下稟報說是受了大驚嚇,吃過藥,情況穩定。不過入目所見,慕容家有多人受傷。”受傷的人是小意,在事發的時候,她正在下人的帳子裡歇息着,當時情況混亂,手就被傷了,只是情況並不嚴重。知道宮裡來人,她怕其他小丫環失禮於人,所以起來打點。這就被安公公看到了。
“多謝公公。”如耀可聽出來了,這安公公是在爲自己一家人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