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棋向如耀打了一個眼色,如耀微點頭,上前。
“說,你知道些什麼?將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聲音低沉,魅惑力十足。
“不,沒有。不……!”
嚴三搖頭,他堅守信念,東西是他的底牌,不能說。
“說,說出來了就不用被打了啊!”話落如耀雙手互擊,啪啪兩下,嚴三不由自覺抖了一下,他被打怕了。
“說嘛,說了心裡就沒有負擔了,就不會被打了,說嘛,說嘛,說嘛!”說嘛兩字像有帶有咒語一般,慢慢的深深的烙在了嚴三的腦海裡。
“不,不能說,不能說……!”嚴三還在掙扎。
可是眼神已經開始迷離。
“說吧,說了,你就舒服了,說嘛,說嘛……!”
……
嚴三覺得頭很痛,很暈,臉很痛,他捂着頭坐了起來,看到眼前景象,是他的屋子。
是做夢了?
可是他記得見過那三人,還記得他們動手了。
撫了一下臉,微微的張了張嘴,想喊人,卻傳來一頓的刺痛。
那痛,讓嚴三倒吸了一口冷氣。下人聽到聲音走了進來,“三少爺,你醒了,大夫說,你說醒了就得吃藥了。”
“發生了,怎囉,事?”嘴巴腫着,口齒不清。
“少爺喝多了,由樓道上往下摔了一跤,啃了頭,牙也掉了,身上更多處淤青。加上一次的失的血還沒有補回來,大夫說,這身子怕是要養許些日子。”
嚴三撫頭,他不記得自己有由摟道上往下摔,記憶裡的印象與下人所說的完全不一樣。
“藥拿來。”
喝過了藥,躺在牀上,嚴三的記憶慢慢的恢復了,他想起他卻見了什麼人。也記起他踩中瞭如棋的禁忌,還被打了,之後,他慢慢的失去了知覺。現在想起來,摔下樓,怕就是慕容家三人做的假局子,用來迷惑世人的眼。
除了這些,他覺得自己還做了些什麼,可是卻想不起來。
……
慕容家。
如棋頭痛,神色闇然,她沒有想過,在嚴三的嘴裡會聽到了這樣多的事情,這樣多的秘密。
嚴正原來已經盯上了慕容家。他已經注意到與慕容家沾上關係的人,都會被整理掉,或是家破人亡,或是流放永不歸來,或是丟官。或是革位,嚴正心裡清楚着。
賢王顏烈盯上了慕容家。顏烈與嚴正合作,嚴正知道的,怕顏烈也清楚,或許,顏烈知道的比嚴知道的更多,所以他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指名要慕容家的姑娘。
如果沒有猜錯,顏烈覺得慕容家實力或是背後有能人,只要能與慕容家站在一邊上,與慕容家合作,慕容家不與他作對,他的勝算就會大大人提升。
如棋的拳頭越握起緊。指甲已經將手掌劃傷了,血慢慢的滴落在桌面潔白的紙上,一滴兩滴……不加工也已經成了一副血梅圖。
如祖如耀坐一旁思考着剛得到的消息,等兩人發現如棋的情況,畫已經成。
“棋兒?”如耀爲如棋包紮了手。如祖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如祖他們都知道如棋是擔心家裡的情況,被嚴相盯上怎的都是會擔心的。“賢王應該也如嚴相一般,怕是知道了不少的東西,至於齊王,感覺上,我覺得他應該也是知道了一些,或許他也與賢王一樣,只是他沒有賢王表示得那樣的明顯。”如棋說出了她所想。
“棋兒,接下來的話,或許你會覺得我的膽子太大了,可是我覺得或許可以試一試,就是趁着嚴正病了,逼他退回清水,只要嚴正不在相位,嚴家,無關重要。”
“你是說?”如棋看着如宗,她明白。別人怕嚴家,就是因爲嚴家有相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帝倚重的嚴國,如果嚴正不在相位,那麼嚴家,頂多就是一個大商家,一個與朝裡許多人士都有關係的大商家,而這些關係,一個不小心,在嚴正離位之時,立刻就會崩解。
沒了相位,嚴正,嚴家一點也不可怕。
“沒有了相位的幫助,不管賢王知道些什麼,圖謀些什麼,我們都有能力處理。”如祖爭取如棋同意。
“我同意。”如耀點了點頭。
如祖想了一下,“既然要鬥相國,我寫信給二哥,讓他回來,還有,二師兄,我也讓他回來,全力一擊,讓嚴家沒有翻身之力,同時,也要將嚴三打下來。”
“我需要想一想。”
如祖,如耀同意。
……
就在如祖寫信的時候,嚴三開始想起了一些東西,就是他好像嚮慕容家的人說了一些不應該就的話,那些話是很重要的。
嚴三一面努力的回想着,另外一邊卻大力的嚮慕容家的生意動手,一對一的針對着慕容家生意,他要打垮慕容家,只有慕容家垮了,那麼他想如何對付慕容家,都會變得輕而易舉。
如富如貴剛接手了京裡的生意,如書閒來無事,也去幫忙。
就在三人看着賬本子的時候,掌櫃向他們稟報了這一個不好的消息。
如書捧着賬本子,“打仗了,你們想想,我們可以如何應對,回家之後,四哥他一定會問你們的,解決好了,生意就歸你們管了,解決不了,那麼,可能就要跟着我回清水了。”
如富如貴相看了一眼,這可是他們接到的最大的任務,這可是他們表現自己的機會,他們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招來了掌櫃他們要了解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如書看着幹勁十足的兄弟兩,她笑了一笑,出了帳房,招來一個夥記,“跟我走一走,我要逛大街。”在外面候着的小米立刻跟上。
小夥記看了一眼那帳戶的門子,不理解的搖了搖頭,怎麼他的東家時不時就派人來看賬,每一次來的人都那麼的年輕?
可是如書喊他。他向店裡交待了一聲,也就立刻的跟上了。
薔薇閣。
人山人海,門前的人龍看不到尾。
今天出新品,同時還有買五送一的活動。大戶掂記試新東西。中等人家掂記着少事多買東西。人也就比往日多。走到對面,芙蓉閣。
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一位客人。
“差那麼遠?”
“回三小姐,他們不擔降價,送東西,還在外面大肆的宣揚我們的東西有問題。時不時的,不派人上門來鬧事。這生意真的沒有辦法做下去了。”
“宮裡還有沒有送東西進去?”
“宮裡的不影響,一直都有送。”
“知道了,還有什麼要我帶回家去的?”
“有的,小的聽說這對手可是相國府的。他們宮裡也是有人的,如果這中間也被他們動了手腳,小的怕……!”他也是人,他也怕死。
“好,你好好的管理這裡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如書交待了,讓小夥記抱着幾大盒的糕點,小米也拿了兩盒。
剛步出鋪面。
一位貴公子帶着下人就將如書攔了下來。
“姑娘有禮,這一家芙蓉閣的東西可是會吃壞人的肚子的,本公子這裡多買了幾盒薔薇閣的糕點,送姑娘幾盒如何?”臉上的笑。高高在上,得意非凡。
一身的名貴料子,金冠玉帶,京城貴公子的派頭。
“不用了,小女子就是喜歡芙蓉閣的東西,冒牌的東西。本姑娘沒有興趣,這位公子如果是識貨人,還是試一試這芙蓉閣的東西吧。”如書笑了,大眼閃亮閃亮,眉目如畫。
那公子的眼也亮了。看着如書捨不得眨眼。
如書向前走着,就想越來那貴公子,她還有許多鋪子要走一走,看一看。時間挺緊的。
“不,姑娘,芙蓉閣算什麼,薔薇閣纔是好東西,你沒有看到那長長的隊伍麼?姑娘,做人不要太固執,大家說好纔是真的好。”人向着如書靠近。臉上那一抹笑,讓如書覺得十分的礙眼。
小手像是扇風一樣,在貴公子的面前揮了一下,“公子請自重。”說着如書退了一步。
“真香,不知道姑娘用的是什麼香,這味道真好。”貴公子深深的吸了一口,開始辯駁如書的話,“本公子如何不自重了,本公子與你說話,就是看得起你。”說着他又向如書靠近,“薔薇閣是相國家開的鋪子,你這樣就是不給面子相國,你可知罪?”
“你與相國相熟?”如書笑臉如花。
“餘家,相國夫人的孃家。”自豪之氣無語倫比。
“哦,原來是相家的親家。”
“你知道就好。”
下巴擡得高高的。
“可你知道我是那一家的?”如書一點也不示弱。
“還請姑娘指教。”那公子笑意更深了,“等這事一了,本公子會自親上門的。”話裡有着一絲別樣的味道。
“安國公主府的。”
“啊?公主府的?你是公主?不像,你是丫環?這,……更好,好。你等着啊,本公子很快就會上公主府帶走你。”臉上再一次升起一股得意,在得意之中還藏着yin意。
如書瞪了一下眼,再退了一步,眼卻盯着對面的人,她略略的想了想,“本姑娘還有事,不奉陪了。”說着身子一閃,越過了貴公子。等衆人回過神來,如書已經站在了路的中間了。甚至是靠近薔薇閣的那一邊。
那貴公子腳一跺,“廢物怎麼沒有將人攔着?”
那些下人聽到罵,立刻向着如書涌了過去。
如書站着,大聲嚷着,“我說了,我不吃薔薇閣的糕點,你喜歡就多吃一些,別逼我了,你自個吃就好了。”說着,再退了一步,人已經站到了薔薇閣的人龍旁邊。
“薔薇閣的糕點是比芙蓉閣的好,我就吃了不少,真的很好,你也吃嘛,不吃就真的可惜了,本公子包你一試難忘。”人竟然順着如書的話說了下去。
聽到這樣的話,如書笑容大盛,小手伸直,向是在阻止那些下人靠近,小指頭卻一個一個的往下收了起來。
五,四,三,二,一!
貴公子倒下。
“啊,薔薇閣的東西有毒!”如書驚呼。
長長的人龍立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