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將願領兵做這誘敵之餌!”孫策大帳內,黃蓋那洪亮的語氣中帶着份執着,也帶着份決絕。
孫策那道劍眉不由得皺了皺。看着底下請命的黃蓋,孫策心中不置可否。
當孫策問底下的人,誰願這誘敵的領兵大將時,黃蓋則是不顧傷勢率先出列請命道。原本孫策只是無心的問了顧雍一句:“元嘆以爲,如若孤派一將前去誘敵,不知呂布會派誰阻擊孤的這支軍隊?”
顧雍不假思索的便道:“呂布。以呂布的性格,阻擊我軍這支軍隊的必定是呂布。只因爲呂布自負,所以必定會親自前往。”
“哦?”就在孫策還在思考到底派誰領軍的時候,黃蓋大踏步走出武將一列,來到孫策身前,就是單膝跪地,請命領軍出戰。
孫策之所以不允,是因爲太瞭解黃蓋了。也知道黃蓋、韓當、程普幾人只見的兄弟情深。加上黃蓋似是要鐵了心的要領這支大軍,誰要是敢和他黃蓋搶這支軍隊的領導權力,他黃蓋就可以當場毫不猶豫的將那人斬殺。
一切的一切只因爲仇恨。黃蓋對呂布的仇恨早已如那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只是,黃蓋將這份仇恨壓在心底深處,等到某個時機,就會不計代價的噴發出來。聽到黃蓋的語氣,孫策擔心黃蓋。故而心中很是不忍。
“黃叔手臂受傷,此時不宜領軍,等傷養好之後,再領兵出戰!”孫策還是勸道。
黃蓋無視孫策隱忍的怒火,厲聲喝道:“主公,老夫雖已年邁,但是老夫還有這份上陣殺敵的膽氣。這點傷算什麼,主公請看!”黃蓋便說便扯斷了左臂的繃帶,用力的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只是包紮手臂的繃帶已經滲出了一絲鮮紅。黃蓋額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嘴角不由的吸口冷氣。
“末將沒事。一個小小的刀傷算不了什麼。大丈夫生當手持三尺青鋒,馬革裹屍,戰死疆場而還。還請主公應允!”黃蓋,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不行,黃叔還未傷愈,不宜領兵在出站。有誰願領兵出站?”孫策也是一口斷然拒絕道,說完便轉向問向下首的衆人。
“如果不允老夫出戰,老夫不如一婦人,情願一死!”說着,倔強的黃蓋,便拔出腰間的佩劍,橫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帶着份懇求,似是又有一份決絕的語氣道:“老夫還沒到年老體衰的地步,我只想爲主公殺敵,爲主公征戰天下,主公,就讓老夫前去吧!”
“黃叔,不可!”此時的孫策也不禁大急道。
“黃老將軍,切莫如此!”身後的一干文武立刻勸道。
孫策知道自己要是現在不答應,那麼黃蓋便會立刻自刎而死。自己是不會看着黃蓋在自己的面前自刎身死。他已經失去了一個程叔。
“好,孤答應黃叔領兵出戰。不過,”孫策雙目緊緊盯着黃蓋道:“孤要黃叔能夠安然回來見孤,否則,孤便絕對不會應允黃叔。如何?”孫策擔心黃蓋會爲了報仇,會以死來實現,這纔是孫策最擔心的地方。
見孫策大營,黃蓋這才收回長劍,像個小孩子一樣,點頭應允道:“嗯,嗯!”
孫策大踏步走下來,扶起黃蓋道:“策兒自小就收黃叔關愛,策也自小吧黃叔當做自己的親父親一般尊敬。希望,黃叔能夠大營策兒,不要讓策兒痛心。”
黃蓋只感覺似乎眼中有什麼東西,聲音也逐漸變得哽咽道:“好,末將一定會答應主公!一定會回來見主公!”
孫策還是擔心黃蓋,於是走過黃蓋身側,對着身後的衆人道:“既然如此,就由黃叔領兵五千,前去,攻打浚遒,做誘敵之餌。不過,孤也得派個副將給黃叔,以免黃叔會無將可用。就由潘璋爲黃叔副將,汝二人當依計行事。”
“諾!”黃蓋和潘璋連忙應允道。
黃蓋自是無所謂,只要這次能夠與呂布作戰,其他的無所謂。
且說,黃蓋領兵五千人馬。繞道前往浚遒縣,一路上,命大軍不必隱藏行跡,同時令大軍將陣型疏散開來,又在馬尾後拴着樹枝,然後策馬跑起來,激起的漫天煙塵,猶如烏雲蔽日般,讓人遠遠看去,足有數萬人馬。
呂布自是不會放任這隻近萬人馬深入九江郡腹地,否則,到時候,九江郡不保,歷陽的的大軍也會被切斷後路。
呂布僅僅領着一千黑騎營悄悄的出了軍營,留史渙和紀靈二人守大營,趙雲和徐晃守阜陵和全椒而城。
那黃蓋擔心呂布還沒注意到自己的這支兵馬,於是故意放慢了行軍速度。那潘璋幾次催促,黃蓋卻以自己是領兵大將爲由,硬將潘璋的說的啞口無言。就算潘璋有理,黃蓋也會不會去講理,反而倚老賣老起來。潘璋雖然覺得,大軍這般行軍,定會影響誘敵之計,也不由得喟然長嘆。
呂布馬不停蹄的連夜領着黑騎營騎兵,一路向北,朝浚遒方向追去。
“主公,不知道這地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一條條的痕跡?”
連夜行軍的黑騎營也不免略顯疲憊之色。呂布於是命黑騎營士兵於馬上休息,喝點水,吃點乾糧。而秦天偶然注意到了地上有很多一條條的痕跡,甚是明顯,故而出聲道。
“嗯,不錯。本將也是不明白。這大軍行軍過的痕跡不可能是這般。”呂布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
就在大軍休息時,不久就被呂布派出去偵查的一名斥候來到呂布身邊,道:“主公,已經查探到前方有一支人馬,具體多少人馬看不清。不過,觀其身着的鎧甲服色不是我軍鎧甲的服色。”
“哦?”呂布突然興奮起來,大叫道:“好,既然已經發現了敵軍,那接下來就是將其消滅掉!”
“前方是什麼地方?地形如何?”呂布雖然興奮,但是此時還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因爲在呂布看來,不管前方有多少人馬,自己領着這一千自己最精銳的黑騎營士兵馬踏敵軍,消滅敵軍,已經足足矣。
“主公,前方名曰五嶺峰,山峰相連,峰巒疊被,這五嶺峰有中間有個幾嶺山,此山甚高,山地有個盆谷,,形狀似‘幾’字形,名曰幾嶺谷。而這幾嶺山乃是通往浚遒縣的唯一路口。如果我軍不從此口通過,就得向北繞過五嶺峰,方可達到浚遒縣。”那名斥候,將自己所查探到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向呂布稟報道。
“五嶺峰?”呂布臉上的興奮之色已消失,那劍眉心目的臉龐滿是凝重之色。如果敵軍在山上埋伏一直少量人嗎,就可以牽制自己這一千黑騎營士兵。救兵如救火,自己是沒有時間繞過五嶺峰的。
“走!”不知道該如何的呂布只感覺胸中一股戾氣在膨脹,又如驚濤一樣,一陣陣的拍打着海岸的岩石。
所有的黑騎營士兵聞言,迅速的收起了乾糧和水,掣出兵器,催馬跟在呂布的身後。
不消片刻,一千黑騎營士兵便來到了幾嶺盆谷。遠遠的望去。來到路口,呂布便看到在谷口的另一端,有一對人馬,大約在一百人左右,攔住了去路。
呂布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強烈。擡頭看了看谷底兩側的山,此時盛夏季節,草長鶯飛,山上灌草叢生,足有一人高。微風一吹,真有草木皆兵的感覺。領兵打仗多年的呂布,直覺告訴自己,山上一定有埋伏。
呂布揚起畫戟,身後的一千黑騎營士兵便停了下來。急行的大軍突然戛然而止,動作整齊如一,如同行雲流水般,毫不拖泥帶水。整個陣型,依舊沒有出現絲毫紊亂的現象。
這一切都被對面的領頭的大將看在眼裡。只不過,沒有一絲的驚訝神色,反而是從其鼻子中發出粗重的冷冷的哼聲。
“主公,我們該怎麼辦?”秦天從身後問道。
“且聽本將行事!”
就在呂布在猶豫到底該不該進,此時的呂布已經確信,山上一定有埋伏,否則,否則對面的那員大將也會以區區一百人就敢攔住自己的去向。
逢林莫入逢谷莫進的道理,呂布還是懂的。儘管當年,和曹操大戰於濮陽時,就中了曹操的奸計,如今,自己再犯,豈不是,更加愚蠢。
“哈哈哈哈,原來天下第一的戰神呂布,不過是個膽小怕鼠的窩囊廢!連一個小小的谷口都不敢進。哼,我看,不過是個孬種,沒膽量的孬種!”
就在呂布猶豫不決絲時,對面一百來人的隊伍前列的那遠大將卻是出聲放肆的呼喝起來,言語中竟是嘲諷。說完,身後的士兵也同樣跟着大笑起來。
“哈哈哈!”
呂布勃然大怒,就要領兵直衝進谷中,卻猛然驚醒,立刻停止了衝陣。細看了一下那員嘲笑自己的大將,看了看,良久這才認出了此人。
此人倒是有幾分眼熟。呂布想到當年度戰虎牢關時,和孫堅交過手,而此人便是孫堅手下四將之一的黃蓋。
想到是黃蓋,呂布心境一下子明朗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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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時代,是強者的時代,是三人成虎的時代。
這是個流民遍野的時代,每個人都在癡癡地等救世主,隨時成爲一股狂流。
我們最終面對的還是自己稍縱即逝的本心,沒有人能挽回時間的狂流,沒有人能瞭解聚散之間的定義……
我是呂布。我不是某人又或某集團的工具——別來糾纏我!
我不是呂布。我鍾愛所有美好的東西,不再是你認識的某個輕狡反覆之輩——別讓我難過!
沒有人能挽回時間的狂流
沒有人能誓言相許永不分離
是我的錯
是你的錯
……
沒有人能挽回時間的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