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池救了穆雲杳這麼多次,他不可能當真拿穆雲杳的救命恩人如何。
這次的這一口氣,邢墨珩自己嚥了下去。
然而,卻十分關注其穆雲杳和蕭奕池的動態來。
邢墨珩雖然也要處理些事情,但在麟炎國比在京城和南城的時候,確實喲啊輕鬆許多。
是以,只要不被展律嫿纏着,他便有大把的時間,來觀察穆雲杳。
而自從開始注意起穆雲杳和蕭奕池的關係之後,又經過許臻那一次的質問,邢墨珩乾脆就很少同展律嫿一同出去。
反正穆雲杳已經找到了,他也不用去蒼雲山找人,而展律嫿,也已經沒有了用處,反而意味着許多的麻煩。
然而,這兩日的觀察,卻叫邢墨珩情緒十分的低沉。
因爲,穆雲杳和蕭奕池的關係,似乎越發的親密起來。
“杳杳,你要去哪兒?”
之前爲了保護穆雲杳,她的房間就安排在了邢墨珩房間的裡面。
只要穆雲杳一出房間,邢墨珩就能看個正着。
這時候見穆雲杳又推門出來,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不由沉聲開口的問道。
其實,經過這兩日的觀察,就是不問,他也知道穆雲杳的去處,
果然,穆雲杳是十分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我和蕭奕池約好了一塊兒下棋,現在自然是過去找他,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情麼?”
穆雲杳手中果然抱着兩盒棋子,一雙大眼睛看着邢墨珩面上十分懵懂。
邢墨珩元寶呢是十分氣憤的,醋勁十足。
可看着穆雲杳這個樣子,那一腔快要熊熊燃燒起來的怒火,就向下發作下去,變成了一腔的悶火,絲毫髮做不起來。
不是他不氣了,只是不捨得。
這樣的情況下,縱然自己心中十分的不舒坦,十分的生氣,十分的想要做些什麼懲罰人,但因爲顧慮的穆雲杳,因爲顧慮着蕭奕池曾經就救過穆雲杳的性命,對穆雲杳來說不是可可捂得一般人,所以他壓抑着自己不動手。
頓了頓,邢墨珩的面色幾經變換,卻聽穆雲杳催促道,“到底是有什麼是事情?你快些與我說,不然都沒有時間了。”
“這麼着急做什麼?”縱然是控制着自己,邢墨珩出口的話,語氣仍舊有些不好。
他皺了皺眉頭,調整了下,才又道,“咱們兩人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的一起說說話了,你乾脆不要去下棋了,與我說說話可好?”
說着怕穆雲杳否定,又道,“你若是當真想要下棋,與我下不好麼?蕭奕池……他身體才幹剛開始恢復,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你這樣過去,雖然是好心,可總也打擾他不是?”
邢墨珩儘量說的有理有據,只想讓穆雲杳留下來,儘可能的與蕭奕池減少接觸。
穆雲杳看他一眼,十分嚴肅的搖搖頭,“這怎麼行?”
“我昨日就已經和蕭奕池約好了,今日這個時候去他屋子裡下棋,怎麼能食言?”
說着又道,“至於蕭奕池身體的問題,沒關係,你不用擔心,最近幾日,我每日都在給他看着,他已經恢復的算是很快了,反而每日都在牀上躺着對他的身
體不好,我去陪他下下棋,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穆雲杳話語中,把蕭奕池放在了十分親近的位置,叫邢墨珩的面色更加難看了。
穆雲杳暗地裡瞥了眼他的面色,見他雖然憤怒着,但又壓抑着自己麼有發作出來,一時間心中也十分的不好受。
邢墨珩的性格她是知道的,現在怕是已經怒火中燒了。
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證明,她走了之後,邢墨珩該有多難過。
一句話已經被人說爛了,但到底是有些道理的。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早晚要離開邢墨珩,不如就讓邢墨珩把她當作一個移情別戀,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就此與她分開。
也好過邢墨珩因爲她長久的離開,而在此崩潰掉。
邢墨珩不願意與她生氣,她又如何願意看邢墨珩難過。
心中同樣陰沉沉的,穆雲杳面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歡快,她與邢墨珩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要去找蕭奕池了。”
說着,見邢墨珩只是盯着她看,沒有任何的動作,穆雲杳便當真直接轉身離開了,轉而進了蕭奕池的院子。
邢墨珩瞬間就陰沉了臉色,實在忍不住,重重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聽着身後發出的響聲,穆雲杳嘴角扯出一抹苦澀。
從轉身避過了邢墨珩的眼神,她臉上就早就沒了笑意。
一個人的裝模作樣,卻過是兩個人的心中作痛。
穆雲杳嘆口氣,仍舊是進了蕭奕池的房間。
而邢墨珩坐在原處,目光久久沒有離開。
然而片刻之後,院子門的卻被敲響了。
邢墨珩頓了頓,不情不願的起身過去。
“是誰?”
今天許臻出去說是找些東西,也沒在這裡,或許是他回來了。
“是我,恩公,我是律嫿。”
門外傳來展律嫿的聲音,邢墨珩放在門上的手,就又收了回來。
“你來做些什麼?可有什麼是事情?”
邢墨珩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不好。
雖然不捨得傷害穆雲杳,但是他可不能保證,展律嫿這個時候上趕着過來,他會不會動手傷害了她。
然而門外的展律嫿卻不知道邢墨珩的情緒,只是仍舊固執的道,“律嫿來找恩公,自然是有事情的,只不過這事情有幾分重要,還請恩公開門說話。”
“有幾分重要?你且說說,到底是何事?”邢墨珩隨口應着,如果不是怕展律嫿直接闖進來,他才懶得應付。
展律嫿在門外道,“恩公這是將律嫿看成了洪水猛獸麼?若是因爲前幾日的事情,那麼律嫿向恩公你道歉,只不過是,雖然我沒有控制住脾氣,但那個小廝實在是個氣人的,哪兒有這樣做下人的?我……”
“如果你今日前來,只是爲了跟本王討論本王身邊的小廝如何如何,那大可不必你費心了,本王覺得本王的小廝用起來十分順手,公主且回吧。”
展律嫿被邢墨珩的話堵了下,在門外的表情,瞬間就也帶上了幾分怒意。
她這火氣自然不是對着邢墨珩的,而是對着那許臻,和邢
墨珩這個院子裡不知道被藏起來的哪個東西!
她派人盯着邢墨珩的院子,發現邢墨珩最近出來的次數十分的少,卻總要叫那小廝往回帶些藥材。
上次的宴會上,她特意觀察過,邢墨珩根本就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更不需要什麼藥材。
而他那個該被撕爛了嘴的小廝,更是沒有任何的毛病,成日往外跑着,嘴巴也十分的噁心。
是以,若是這院子裡當真只有邢墨珩和那小廝兩個人,怎麼可能需要源源不斷的藥材進來?
一定是邢墨珩還帶回了別的人,且這人還受傷了,並且不能見人,或是極爲重要。
所以邢墨珩纔要將人藏起來,不叫她看着。
一想到星邢墨珩的院子裡,可能真的是在金屋藏嬌,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展律嫿面上的表情就十分精彩。
她咬着牙,似乎已經將邢墨珩院子中的那一個人揪了出來,方纔口中撕碎了。
可這種情緒,卻不敢見邢墨珩發現。
“公主還不離開麼。”裡面的邢墨珩見展律嫿沒有繼續開口,又說了句,催促道。
展律嫿瞬間回過神來,趕緊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往門前更近的走了兩步,“恩公,律嫿是真的與你有話說,事關很快就要舉行的宴會,和父王新的指令,且律嫿已經去過幾個貴客院中通知此事,並不是只有恩公你一人。”
展律嫿特意拉上了其他人做靶子,要說的只不過是過兩日那個小宴會的時間。
爲了與邢墨珩培養好關係,他們告訴天羽國的時間,特意比其他國家早了些。
如今別的國家還有些貴族並沒有到達,真正的宴會還不能開起來。
邢墨珩纔要叫展律嫿直接說就是,展律嫿便又道,“恩公,律嫿這裡還有宴會的請柬要給你。”
如此,邢墨珩皺着眉頭,卻不好叫展律嫿直接將請柬丟進來了。
他頓了頓,將手放在了院門上。
展律嫿爲了心中的猜想,一直將耳朵貼在院門上,這時候聽見裡頭的動靜,知道是邢墨珩要開門出來了,趕緊做好了準備。
“吱呀”一聲,院門開啓。
“哐當”一下,展律嫿同時跌進了院子裡。
她是故意的,故意往前衝了一下,趁着院門開開了一個縫隙,自己衝進來。
而邢墨珩,也沒有防備展律嫿會如此,不想與她有什麼接觸,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趁此機會,展律嫿趴在地上,揚頭往院中看了過去。
碰巧,她摔倒的方向,正對着蕭奕池的屋子。
而屋子裡,穆雲杳爲了能讓邢墨珩看到自己和蕭奕池親密的互動,特意將門敞開着,甚至將於蕭奕池下棋的桌子,放在了院門正對着的地方。
此刻,展律嫿看了個全面。
看到屋中的兩個人,她瞬間長大了嘴巴,一時間不敢相信。
“蕭奕池?”展律嫿躺在地上,驚叫一聲,揮開過來扶着自己的丫鬟,又看向另外一個人。
那人的側臉十分的熟悉,展律嫿思索着,心中一沉,更是驚叫着跳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穆雲杳!是穆雲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