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初時代,軍閥割據國家動盪不安,使得民不聊生。
相傳原本滿清端王藏匿了一批財寶,後來端王因爲得罪慈禧被滿門抄斬,僅留幼女碧雲格格被一戲班琴師救走。
十五年後,包括袁世凱、rb特務在內的多方勢力都在追尋該寶藏,一場正義與險惡的殊死搏鬥就此展開。
這個故事叫做刀馬旦,鍾楚虹在其中飾演一位歌妓,賣唱爲生有些貪財,誤打誤撞之下解釋了另外兩位女主角,也就是葉茜文和林清霞。
葉茜文從小在戲班長大,純樸天真性格倔強,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登臺演唱。在林清霞的勸說之下,答應幫忙竊取重要文件。
林清霞飾演的是將軍的女兒,一位忠貞的愛國者,忠孝不能兩全該怎麼決選,時常讓她內心陷入兩難的境地。
樑佳輝的角色也是個愛國青年,爲了阻止袁世凱恢復帝制跟林清霞合作去偷取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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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茜文看到劇本,反應完全跟鍾楚虹如出一轍,嘆了一口氣就道:“有了新人忘舊人啊,古話說得果然沒錯。”
“你一個加拿大人,國語粵語都沒學利索多長時間呢,就別感慨古話了好麼。”現在的葉茜文依舊還是加拿大籍貫,張曉夜忍不住就吐槽了一下。
葉茜文就道:“明明就是,這電影林清霞纔是絕對女主吧?我跟紅姑都是給她配戲的,你不是偏心是什麼?我就算了,不是職業演員這樣安排也合理,可紅姑哪裡比清霞差?”
再紅紅不過鍾楚虹,雖然後世兩人的影史地位差距很大,太早息影的鐘楚虹甚至可以說跟林清霞沒有可比性,不過現在確實一點都不差。
張曉夜就道:“拜託你好好的看看角色,我要是把你們調換一遍你覺得合適嗎?”
“那是因爲你編故事的時候就偏心了,角色確實無法替換,可故事難道還不能改?對你來說這還不是在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紅姑都沒說什麼呢,你的意見倒是真大。”
“我替紅姑打抱不平不行啊?”葉茜文梗着脖子一副據理力爭的架勢,張曉夜被她的無理取鬧弄得牙癢癢,怒道:“找茬是不是,信不信家法伺候?”
“怕你啊。”葉茜文馬上從視死如歸轉變得嬌滴滴的,“來啊你,好哥哥,用點力。”
張曉夜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這種事情葉茜文她們還會覺得害羞,哪怕是單獨在一起都羞羞答答的,現在變成了老油條,感覺比他都還要流氓了。
“你這是作死。”張曉夜覺得要是不讓葉茜文付出點代價,以後都沒法威懾她們了。
雖然已經是老油條,精神上已經可以很坦蕩,不過身體硬實力終究還是有所不如,最終葉茜文也只有認錯求饒的份。
夫綱得振,張曉夜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家門,奔赴跟林清霞約好的茶樓。
他跟林清霞關係也不算淺,不過如此卻也還是頭一遭,甚至還沒有單獨的相處過,之前碰面都是一大羣人,其中還包括秦祥麟。
當然,也沒有因此就感覺生疏,雖然他口花花沒正行,林清霞卻也還蠻喜歡他的,不是戀人的喜歡,而是真的有點將他當一個小弟弟來看。
更翁美玲不同,翁美琳是喜歡他不敢承認,而林清霞則比較單純得多,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因爲張曉夜的年齡比大小,有好感之下下意識的就如此定位。
茶樓靠窗的位置,長髮飄飄的林清霞拄着下巴看着窗外出神,張曉夜在桌子的不遠處停住了腳步。頓了一下,林清霞看了過來,笑道:“人多來了站在那邊發什麼愣?”
“清霞姐,你剛纔的樣子實在太美,美得讓我不忍破壞。”張曉夜終於走了過去,直接拉開凳子坐下。
林清霞笑罵一句就道:“有段時間沒見了,你倒是一點沒變。吃點什麼,今天我請客。”
隨便點了些東西,張曉夜接着就道:“清霞姐,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只不過美則美矣,看着卻總是莫名的有些心傷。”
“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別故意打趣我了好麼?”心事難除,表面上林清霞倒是很淡然,接着道:“你還沒說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呢。”
“清霞姐,你跟查理哥解除違約到現在沒有接任何電影任何活動,我都以爲你回臺灣去了。”
“臺灣也不是清靜之地,回不回去其實也一樣。”林清霞搖搖頭,張曉夜拿出劇本接着就道:“所以我想給你找點事情做,這樣或許會更好呢,只求清霞姐你別連拍戲的心情都沒有。”
林清霞接過劇本,道:“你現在不是正在拍暴力街區嗎,怎麼還有時間弄其他戲?”
“雖然我很想,不過也就是暴力街區的原因,所以沒法親自參與了。”張曉夜就道:“這次我只負責劇本和投資,導演的話,我打算去找徐恪。”
“你可是老闆,本身也沒有必要都親自去拍嘛,要不然一年能拍多少?”林清霞說着翻開劇本,看了看接着道:“我的角色是叫曹雲,一個從小被當成男孩子來養的大小姐?”
“嗯。”張曉夜點點頭,然後又道:“所以如果清霞姐你同意,我要剪掉你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因爲我聽說每個女孩子剪髮都有原因,可以看作是跟過去告別。”
林清霞笑了笑,故意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張曉夜就直接道:“那我就只能將劇本給封存起來,被紅姑和sally揍也認了。”
“之前我確實沒有心思拍戲,把所有邀約都給推了,不過你說得沒錯,有些事情坐着確實要比靜靜的呆着胡思亂想來得好,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決定復工了。”
笑了笑,林清霞接着打趣一樣的道:“再說你張曉夜的電影,我哪會捨得錯過啊,想上你的戲的人從香江都能排到臺灣。不過,其實你不必如此,爲什麼要因爲我就砸掉劇本呢?”
“因爲對我來講,從來都是人比劇本更重要。清霞姐,疼在你身上,痛在我心裡啊。”
“又拿我開玩笑,我真讓紅姑揍你啊。”林清霞斜了他一眼。
張曉夜跟鍾楚虹的事情外界不清楚,圈子裡面卻已經是人盡皆知,拍《夢精記》的時候林清霞就能看得出來,哪怕她看不出來,不也還有知根知底的秦祥麟麼。
“清霞姐,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張曉夜嚴肅的就道:“我想當你的肉體伴侶,瞭解你從不示人的下半身,更想當你的精神伴侶,知曉你從未開口的下半句。”
林清霞聽了這話沒有生氣,而是沒好氣的道:“你騙女孩子都這樣啊,早就知道你是個小流氓,也不怕這種話說出來會捱揍。”
要是換個人這麼說搞不好還真會捱揍,不過張曉夜不一樣,他可是作家是文人啊,頂着這樣的頭銜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那就不是耍流氓,而是真性情的表現。
當然,主要還是看臉,這纔是女人能夠聽得下去的關鍵……
“我當然不怕捱揍,因爲我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正人君子,只有在你跟前是地痞流氓。”
“去,就你還正人君子,誰都知道你是個流氓。”林清霞翻翻白眼,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說說電影什麼時候拍?”
張曉夜垂頭喪氣,一副被打敗了樣子,平時開開玩笑確實能夠拉近距離,不過玩笑開得太多,說真話的時候別人也都會以爲是開玩笑呢。
也可能,林清霞是故意將這些話當成玩笑,所以說革命善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張曉夜也適可而止,正色道:“清霞姐你答應出演之後,現在纔算是將主要演員給敲定下來,徐恪那邊,他也是去年執導了女皇密令和sh之夜後就一直閒到了現在,我新藝城以及他本人的關係也還不錯,應該也沒有問題。”
林清霞點點頭,這確實沒問題,反而是新藝城會很樂意跟他合作,他接着就道:“至於什麼時候會開拍就得看徐恪的了,交給他之後我就不會管那麼多。”
張曉夜的投資一向都是出錢寫劇本,然後所有一切都由導演說了算,不去參合其他。
林清霞聽後就道:“我倒是沒有問題,不過sally要舉辦演唱會了吧?現在宣傳得鋪天蓋地,全香江都知道,會不會影響到?”
“這個還真沒法確定,就看徐恪的動作如何,籌備得足夠快的話可能會撞車,要說影響的話應該也不用擔心,反正演唱會用不了幾天,大不了就是先拍你跟紅姑的戲份。”
演唱會並不是到點去唱歌就可以的,還得彩排等等,到那時候葉茜文根本顧不上其他事情,撞車了就只能推遲進組。
這種事情拍戲的時候經常遇到,所以每天要拍哪些戲份都會有詳細的規劃,儘量避開撞車的這種情況,實在不行那纔是等。
哪怕就是等上幾天,其實也完全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