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老心中則是翻江倒海,難道當初他們來到這裡,還在這裡定居了不成?贏老嘴上卻奇道:“真的有人?那就難怪了,剛纔的蛇陣,真的是很兇險,大概死去了二十多人,唉!”
郭靖搖了搖頭,他知道贏老對於這些人的死並沒有什麼同情之處,這個世界,強者爲尊,只有霸道的強勢才能贏得別人的敬畏和尊敬。就像贏老一樣,罵人之後,也要聽到他人的認錯聲音。
經過一番處理,剩下的人,開始繼續向島中央走去,可是沒過多久,又是那種鳥叫聲響起,不過此刻的聲音卻顯得悠閒綿延悠長,郭靖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只見一個黑衣人遙遙而立,他的頭髮花白,雙眼無神,看上去跟個瞎子沒有兩樣,再加上他的鷹勾鼻子,給人一種超然的感覺,彷彿在淡看這這羣闖入禁區的人。
贏老自然也發現了這個人,只見他一手擡起,一道黑色的塵粒即刻見飛了過去,瞬間到了那人的身前,那人默然的神色不變,一手微微前伸,將那極快的塵粒拿在手中,瞬間消失在這片密林之中。
郭靖死死的盯着贏老,方纔他打出去的肯定不是什麼能量體,看樣子倒像是紙條一類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
走了一下午的時間,郭靖懷中的孔悠兒漸漸甦醒,不過卻顯得很虛弱,郭靖親自喂她吃了點東西,之後便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贏老又發佈了一個命令,不讓其他人繼續前進了,這裡的事情已經糟糕的一塌糊塗了,衆人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於是衆人遠處呆了一天。
一天之後那個黑衣的男子再次出現,不過這次前來,他並不是遠遠的觀望,而是突兀間飛到了贏家兄弟中間,幾人似乎在跟他商量事情。不過聲音被壓得很低,其他人根本就聽不到。
大約聊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郭靖安靜的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見黑衣人起身,精光一閃,只見那黑衣人手中匕首一現,即刻間,靠他最近的幾個人,被秒殺掉。
贏家兄弟彷彿在看戲一樣,也不阻止,郭靖忍受不住正要出手卻被贏老制止了,只聽他嘆了口氣,道:“這是他們的族規,凡是擅自闖島者殺無赦,不過小兄弟可以放心,你們三人的性命我已經求得保證!現在就跟我走吧!”
郭靖回頭看了看廝殺中的衆人,頓時心中一陣後怕,贏老此人也真是夠心狠的,只要不是自己的人,那就彷彿草芥一樣,隨時都可以扔掉。其實郭靖的又何嘗不是這種人,只不過他還不願意承認而已。這正是贏老一直看好他的原因,性情相投。
無奈的轉過頭,郭靖拉起孔悠兒,可是孔悠兒見嶽子風在場中廝殺,就要上去幫他,郭靖忙勸道:“悠兒,他武魂大成,沒那麼容易死,不過你要記得,這件事必須保密,所以贏老是不會讓一般人跟他進去的!”
孔悠兒聽他這麼一說,才稍稍放棄了抵抗,順從的跟着他向前方走去。
跟隨着贏老幾人一路前行,過了沒一會兒,鷹鉤鼻子飛身而來,足下輕若鴻雁,輕功着實高明,贏老見他趕來,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回贏家主令,事情已經辦好,不過這件事還要我們家主親自點頭,否則誰也不能走近島中心半步!”鷹鉤鼻子說話毫不客氣,面對贏老絲毫不像前面的那些人物,郭靖暗暗忖思,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哪家的人物。
贏老冷視他一眼,一道霸道的眼神衝擊向鷹鉤鼻子,鷹鉤鼻子一招不敵,退後三步:“小傢伙,別這麼囂張,就算你們家主在此,他也未必敢如此與老朽說話!”
鷹鉤鼻子虛張着嘴,卻沒有說話,顯然領教了贏老的強橫之處。
在鷹鉤鼻子的帶領之下,郭靖一共十二人向島上的密林深處走去。越走越是心驚,鷹鉤鼻子的每一步都有講究,稍有一步之差,便可能會有性命之憂。當郭靖踏過一處深草之時,便深切的感受到周圍的殺氣,濃厚程度令人驚異,而他望去草叢的時候,發現的卻是無數的黑蟻,還有小形態的蠍子穿梭其間。兩者生命不同,竟然混居在一起,郭靖聞所未聞。
同樣的一幕自然也被贏老幾人發覺,幾人發現之後,都是暗皺眉頭,不知道心中是作何感想。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密林不見了,呈現眼前的是一片廣袤的草地,隱約間還有樓閣聳立其間,不過最是讓人容易見到的是遠處的一座至高的火山,火山口吐出的紫色光芒正是幾人開始在島外看到的。
鷹鉤鼻子作了個請字,讓贏老先行,贏老一馬當先走向了稀稀落落的羣落,郭靖則是仔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只見此處青山綠水,環繞其間的是濃濃的牧草,綠草清瑩,彷彿翠玉一般。經歷了剛纔的驚悚一幕,彷彿是天上人間一樣,孔悠兒也變得開懷了很多,獨孤行卻還是如先前一樣,眼睛尋獵着四周。
沒過一會兒,幾人終於來到了羣落只見,四處不見一人,不禁令人詫異,突然,長空一片喧喝,駐足望去,遠遠的是一羣兒郎居於林中深處,上下翻飛,習練着武功。
“好,徐家的教授之法果然令人驚歎,怪不得這麼多的年輕才俊,我今日見到你家族長定然少不得一番討教了!”贏老眉頭皺的更緊。
“請!”鷹鉤鼻子沒有多言,只是請贏老繼續前走。
走了大約十分鐘,等到羣落過去之後,一走古老的樓閣呈現在眼前,衆人又要前進,鷹鉤鼻子急忙攔住,道:“此處重地,只有贏家族長可以進去!族長,您請!”
贏老示意的揮揮手,道:“你們現在這裡等着!”自己則親自走近樓閣,郭靖越發覺得事情怪異,聽鷹鉤鼻子一族的姓氏爲徐,難道是當初出海的那個求仙之人?
幾人想來無聊,只得呆在原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海中島嶼,危險與秀美並存,每一個危險的盡頭,都掩藏着無數的華麗與美妙。
贏老走近樓閣之中也不知根那徐家的族長說了些什麼事情,到了後來竟然放聲爭吵起來,估計也到了大打出手的境地。
遠遠聽到爭吵之聲的郭靖幾人早就準備好了架勢,枕戈待旦,一旦有什麼爭鬥,他們自然搶先出手滅敵。鷹鉤鼻子也不免發虛,暗暗警惕着他們幾人。
豁然間,那樓閣的門開了,贏老慢慢走了出來,面帶怒容,足下也不知輕重,一道道樓階被他腳踏之後,雖然沒有立刻粉碎,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只能再次翻新了。
贏老慢慢走過來,道:“徐家小子,給他們找個住處,今日晚上,你家族長有事要辦,聽到沒有?”
語氣強橫,跟命令沒什麼兩樣,郭靖暗暗奇怪兩人到底在爭吵着什麼事情?
鷹鉤鼻子沒有違逆,轉身就爲郭靖幾人帶路,在拿出羣落樓閣之中找了處住所,原本無人的住處,到了午後時刻,逐漸出現了人影,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部都有,經郭靖一番查探,原來這些人全部都是外出找獵物去了。
荒島之上,衆人多有分配任務,小的只待林中學武,青年人則是在密林之中來回探查,尋找獵物蹤影。女人則是養殖一些動物,比如今日殺死的那些毒蛇都是她們盡心所養。而那些老人則會去教導那些孩子武術。
晚上時分,贏老前來,衆人見他面色不善,贏鴻問他出了什麼事情,他才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原來,徐家是始皇帝派來,前來看管一處聖物的一族人。這族人天生神勇,萬夫不當,用來阻擋別人進入此島可謂綽綽有餘,當初始皇帝有令,若是聖物被贏家人取走,他們一族便不必留守,可以自行離去。
然而這千年以來,這家族逐漸壯大,時至如今,他們的勢力也絲毫不亞於贏家的高手,奈何祖宗有令,他們不敢違逆。此次贏家人前來,他們雖有刁難,但是卻不敢直接出手對付。於是,族長又生一計,若要得到聖物,必須勝過他們家族的高手。贏老雖然不高興,但是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自己果真鬧起來,肯定要吃虧的,於是暫且隱忍下來,只待回來從長計議。
郭靖聽得好奇,對那聖物更加感興趣了,不過徐家的高手不說如雲,對付他們這幾個或許也是綽綽有餘的。
贏老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幾個贏家之人也沉默了。郭靖道:“他們是否讓一對一決戰,若是如此,那我們還有一線勝機!”
“這個倒是沒說,只是以武決勝負,至於究竟如何,待會兒他們自會相告,到時候再說不遲!”
正說話間,一個徐家人走進來,請贏老幾人前去聖火大會,徐家族長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