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離開,不僅青翼蝠王吁了口氣,白衣人和四個姑娘也談了口氣,不過自始至終也不見獨孤行有何害怕,因爲當年他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在野獸的口中逃脫,這養成了他天生對危險的敏感和無畏。
“小兄弟,方纔可真是謝謝你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青翼蝠王看着獨孤行露出一抹笑容。
獨孤行卻不在意,道:“你今天救了我一次,現在我還回去了,以後我們沒有關係了。我獨孤行從來都不會欠人人情!”
一羣人衝了進來,爲首一人問道:“請問幾位,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在這裡露宿?”
щшш _TTκan _c o
紅衣女回答道:“你們說的是黑風雙煞吧!他們剛剛跑了出去,現在還沒走遠,要追就趕快吧!”
“多謝!”話音未落,一羣人就追了出去。
獨孤行嘴角泛白,過多的失血讓他大腦一陣模糊,他卻強自站了起來,走到大劍處,慢騰騰的整起自己的東西!
“小兄弟,你要走嗎?”
獨孤行回頭看向白衣人藏身處,道:“怎麼?不走,等着被他殺嗎?”
韋天破接道:“小兄弟,你我是保定了,不用擔心,他不敢對你動手的!”
獨孤行平靜道:“我說過,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難道沒聽見嗎?”說着兀自收起了自己的東西,艱難的放在自己的背上。
等到獨孤行把大劍放在背後就要走出去的時候,後面韋天破高聲道:“小兄弟,以後有什麼事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儘管直說!”
可是還沒等韋天破把聯繫方式說清楚,獨孤行已經走了出去。
“慕容家的小子,這人救過我,如果你以後再敢對他下毒手,我們明教五行旗不會對你們慕容家手軟的!”韋天破對着石像恐嚇道。
四女不明所以,直到白衣青年緩緩走出來,才恍然大悟。
路上,獨孤行蹣跚的走着,內傷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境地,可是獨孤行的性子剛烈,而且孤僻,根本不允許自己繼續在那個倒黴的地方呆上一時三刻。
終於,體力不支,看着模糊的小路,獨孤行毫無知覺的倒在了地上。
………………………………………………………….
“蓉兒,慢點走!我還要看看這些風景呢!”郭靖慢慢悠悠的晃盪在路上,幾乎連手中的馬兒也不管了。
“哎呦,靖哥哥,這算什麼?再不走,今天可要露宿在這,再說這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呀!”黃蓉在前面不瞞道。
“跟靖哥哥露宿在荒郊野外不好嗎?孤男寡女的,還不是讓你佔便宜?”郭靖賤賤的說道。
黃蓉大羞,道:“胡說,是你想佔蓉兒便宜!”
郭靖前世生活在大都市之中,對這邊的一切都很好奇,不管黃蓉的喊叫,還是自顧自的走着。黃蓉無奈,恨不得狠狠踹她靖哥哥一腳,不過還是走了回來,陪着郭靖。
郭靖看着茂密的草叢,心想怪不得古代人那麼高雅,原來都是環境造就的,如果我也在這裡隱居,過不了多長時間,我也該變成文人雅士的吧!
郭靖臭屁的想着,嘴角露出一絲欠揍的笑容。
“靖哥哥,你又在想什麼?笑得好賤呦!”黃蓉拉了拉他的手問道。
郭靖立刻一本正經道:“我是看今天在哪裡露宿呢?要不,咱們就睡在那邊吧!”說着,就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山洞。
“靖哥哥,你不是說真的吧!那蓉兒先走了,這裡髒死了,怎麼睡覺?”黃蓉還特意摸了摸鼻子。
郭靖調笑道:“現在知道髒了,不知道當初是誰扮成小叫花去偷人家的饅頭!”
黃蓉聽他揭自己的醜事,嗔道:“討厭的靖哥哥,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個摸樣呢?”
“呵呵,如果當初你知道我是這個摸樣,你會怎麼辦?”
黃蓉無語了,對呀!如果當初自己知道靖哥哥是這副摸樣,自己還會不會喜歡他呢?
郭靖見她在想着這個問題,不由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道:“小傻瓜,別想了,世界上沒有如果的,現在你已經喜歡我了,跑不掉了!”
黃蓉先是本能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道:“誰喜歡你了?真是臭美!”
郭靖也不多說,呵呵一笑而過。
兩人慢慢又走了一陣,郭靖問道:“蓉兒,你知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到前面的鎮上,你靖哥哥我不想走了!”
黃蓉看着就要停下來的郭靖,道:“沒多久了吧,當初我逃—不是,當初我跑出來的時候,也是從這條路上走的,應該沒多遠了!靖哥哥,喂,靖哥哥!”黃蓉見他沒聽自己說話,使勁的搖了搖他的手。
“別動,等一下——”郭靖突然臉色變得很鄭重。
“怎麼了,靖哥哥?”黃蓉低聲問道。
郭靖擺了擺手示意她別說話,接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周圍的事物,過了一會兒。
“砰砰~~”郭靖第一反應就是人的心跳聲,但是極其微弱。他猛地睜開眼睛,向旁邊的草叢穿去。
“靖哥哥,你要去哪?”黃蓉也跟着跑了過去。
等到黃蓉跑到郭靖跟前,就見到眼前躺着一個人,臉色煞白,嘴裡還喃喃道:“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郭靖仔細的看着眼前的傷員,一種莫名的悸動在心中涌起,這人跟自己怎麼會有聯繫呢?郭靖感到了眼前之人跟自己有一種共同點,具體在哪,他也說不清楚。
“靖哥哥,怎麼了,他是什麼人?”
郭靖搖了搖頭,道:“把他的東西拿好,我揹他走!”說着,直接把他抱起,放在背後,轉身向自己的馬兒處走去。
黃蓉從後面抱起他的包裹,但當她去拿那把巨劍的時候,不禁大驚,因爲那把劍是在世很重。難道這樣的劍也可以用來殺敵?沒砍出去,就會被人殺掉了吧!想歸想,黃蓉還是運出內力將劍拿了起來,追着郭靖而去。
這次帶上了傷員,郭靖也不敢再優哉遊哉了,帶着他和黃蓉騎馬而去,狂奔了一會兒,終於見到了一個小鎮。
郭靖也不多講,問了路人一家醫官,就揹着獨孤行跑了過去。
“先生,先生,快點救人,我這個兄弟快不行了!”郭靖不顧其他人,一股腦的跑了進去。
坐堂的郎中見他面色甚急,也不給眼前人開藥,說道:“阿蒙,快帶他到內室去,我這就來!”
接着,一個學徒摸樣的人就帶着揹着獨孤行的郭靖和黃蓉兩人走到了內室去了。
良久之後。
“郎中,怎麼樣?我這兄弟還有救嗎?”郭靖看着把脈的郎中,不由出聲問道。
郎中面色不是太好看,搖頭晃腦了一陣,問道:“你這兄弟是怎麼受的傷,怎麼全傷到了五臟六腑,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傷!不過奇怪的是,你兄弟竟然還沒有死,我行醫一輩子還沒見到這種情況!”
郭靖心道這小子怕是被人打的吧!不過經脈被震傷到這種地步還能挺過來,也算不是一般人了!唉,小子,幸虧你是遇到了我,否則,你可是死定了。
“郎中,你開些藥吧!我這兄弟從小就身強體壯,這次也能挺過去,放心吧!你就儘管開些滋養的藥吧!”郭靖出口道。
黃蓉問道:“靖哥哥,你怎麼胡亂給他喂藥,喝死了怎麼辦?”
郭靖笑道:“醫術我也略懂一二,不會錯的!郎中你先出去開藥方吧!開好了就給我說一聲吧!”
看着郎中走了出去,郭靖才道:“其實,這小子不但五臟六腑受到了重創,就連筋脈也受到了損傷!”
“啊~不會吧!這麼嚴重,誰會下這麼重的手?”
郭靖笑道:“看樣子,不是殺父之仇就是奪妻之恨了。”
黃蓉嗔道:“別不正經,到底怎麼回事?他還有救嗎?”
“若是遇到別人的話,他是定了,不過今天遇到了我,也算他命不該絕了!不過,還好他經脈異常堅韌,否則就連我也救不了他!”郭靖說道。
“是不是真的?”黃蓉打擊道。
郭靖在她鼻子上擅了一下,道:“靖哥哥的話也不相信,晚上打你屁股。去看着門,誰都不能進來!”
黃蓉衝他作了個鬼臉,慢吞吞的走到門旁守着,不過眼睛卻一直看着他,不曉得他的靖哥哥要做什麼?
郭靖深吸了一口氣,接着扶起了獨孤行,自己也爬上牀去,先是雙手並推在他的後背,一絲絲內力順着手臂傳了進去。
正在關鍵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郭靖輸進去的內力本來是要修復他的筋脈的,誰知道竟然全都被他吸收了。
怪事,怎麼會這樣?郭靖不信邪,繼續輸着內力,毫無意外,這些內力全部被獨孤行的經脈吸收了。
怎麼回事?他的經脈非但不排斥,反而全部吸收了,難道?
郭靖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那就是兩人的內力是同源的,那就說是同一種內力,可是郭靖的創門一脈單傳,又怎麼會有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