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光着身子,摟着另一個不是丈夫的男人,換做在現代來說,郭靖是不會害怕的,可是此刻不是在現代,再說郭靖也不是自願的。
頭疼呀!這該怎麼辦呢?郭靖大腦已經不能轉動了,我要冷靜,冷靜!郭靖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默唸着。
白衣女子還沒有醒來,想來是昨夜郭靖吃的春藥分量太大,把人家折騰的時間太長,鮮花嫩蕊,一時間也累的厲害。
還是得起來,思索過後,郭靖還是戰戰兢兢的伸出手來,撫上那女人的手,將其慢慢的從自己的身上拿開,過了一會兒,終於將手全部拿開。郭靖欣喜,慢騰騰的坐起身來。
慢慢的拿過衣物飛速穿了起來,片刻功夫,已經把所有的準備妥當,轉身就要走開,不過想來也該看看這女孩長得什麼樣子。帶着這樣的念頭,郭靖轉身向那那女孩看去。
瞬間,四目相對。一道清冷的目光刺得郭靖心底發寒,那原本熟睡的女孩子竟然醒了過來。
郭靖看着眼前之人,原本的擔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他感覺眼前之人他似乎見過。
白衣女接過被子,把露在外面的嬌軀蓋住,冷冷的看着郭靖,道:“這是怎麼回事?”
郭靖也無奈苦笑,一隻手不停的撓着頭,良久才低聲道:“我被人陷害了,其實我是被迫的,身不由己,真的!”
那女人眼神越發清冷,寒聲道:“身不由己,難道是我找上你不成?”
郭靖低聲回道:“昨晚我中了春藥的毒,然後你就被丟到了我的牀上,房門上鎖,我也逃不出去,所以就…”說着,郭靖退後幾步來到房門邊,伸手開門,門外確實有鎖。
那女人看看周圍的擺設,的確不是自己的房間,遂信了幾成,不過眼神還是冷的令人發毛。
郭靖見此,立刻說道:“我自己做的事,我會負責的,如果你能原諒我的話,什麼事情都好說!”
那女子看着說話的郭靖,嘴上喃喃道:“原諒?負責?…….”
郭靖也不好說其他的,只是呆呆的擡頭看着大梁,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突然——
“害我清白,你給我去死!”原本還在發呆的女子突然暴起,出手如電,向着郭靖攻來。
郭靖不料,看着一躍而來的女子,竟然想起了她的身份,什麼司徒老弟,她原來是個女的,怪不得當初感到她跟個玻璃一樣。可是此時她攻至,郭靖也不想抵擋了,畢竟自己是對不住司徒明。
就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司徒明的那掌化作她無盡的怒氣,全部都發泄在郭靖的胸膛之上。
“嘭——”郭靖慘笑一聲,身子後退兩步,正撞在門上,頓時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卻被他生生嚥了下去,可是,腹內猶如氾濫的波濤,滾滾而至。
“噗——”郭靖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
血液一絲沒留,全部吐在了司徒明的身上,頓時原本白嫩的肌膚,點上了紅色的烙印,愈加顯得妖豔。
出掌的司徒明也愣了,她方纔是要下殺手的,想不到對方竟然躲都不躲,呆呆的站在原地。
一時間,世界彷彿終止了前進的步伐,兩人就這樣的凝視着對方。
過了很久,司徒明嘆了口氣,退到牀邊,低聲問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慕容家的人,我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是想挑起丐幫與你明教的事端!”郭靖緩緩說道。
司徒明腦中只有三個字,那就是慕容家,其他的她什麼也沒聽進去。司徒明走到被窩中,再次拿起被子,坐在牀上,把頭倚在膝蓋上。
“嗚嗚嗚——”她竟然抱着膝蓋哭了起來,渾然沒有了方纔的狠辣果斷,倒是有幾分小女兒的委屈。
想當初,她是明教的聖女,明教上下有誰敢忤逆與她,就連教主,她的師父,也從小待她如生身之父,疼愛有加,根本容不得別人欺負,可是如今,她失去了童貞之身,還如何回去安心做聖女,還如何去面對師父的惴惴教誨。受到如此打擊,她畢竟還是個女人,哪能承受得了?
郭靖看着哭泣的司徒明,欲言又止,想想,讓她哭上一通,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於是也坐在地上,這次呆呆的看起地板來。
哭了很大一陣,司徒明漸漸止住了哭聲。
“這件事,你不許說出去,否則,不用我來殺你,自有人來殺掉你!”司徒明又恢復了原本的清冷。
郭靖苦笑一聲,道:“我又不是一個傻子,這種事說出去,我找死不成?”
聞得郭靖的笑聲,司徒明怒聲道:“再笑一句,我此刻就殺了你!”
苦笑都不行,這世道——郭靖內心誹謗了兩句,嘴上說道:“不敢不敢!”渾如某些男人見到家裡母老虎的模樣。
司徒明看他態度不錯,這才止住殺意,接着道:“你以後不許說認識我,我們從沒見過,我跟你沒有絲毫的關係!”
郭靖心道沒有關係嗎?那你現在躺在我的牀上幹什麼?
“聽到沒有?”司徒明的聲音立刻分貝大增。
郭靖慌忙點頭稱是,問道:“能告訴我你是明教什麼人嗎?”
司徒明嬌喝道:“你如果不想死,還是別知道的好!”
就這樣又僵持了半刻鐘,司徒明突然道:“你的衣服呢?”
郭靖不明其意,不由問道:“問我衣服幹什麼?”
司徒明臉色一紅,也不多說,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扔了出來。郭靖一看,頓時明白了,司徒明的那哪還叫衣服,撕的簡直就是一道道布條了。
郭靖那還不明白,轉身從牆上的包袱裡拿出了自己的一套衣物,扔給司徒明。司徒明也不顧郭靖在場,兀自起身穿上了衣服。
接着,慢慢的起身來到郭靖身邊,看了他一眼,運起內力“咣噹”一聲打在門上,頓時兩道門被劈飛出去,正要離去。
郭靖低聲問道:“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司徒明身子一停,顫聲道:“什麼事?”
“你叫什麼名字?”
司徒明沒有出聲,轉身離開了,良久一道柔聲響起:“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郭靖的腦海裡反覆迴盪着這個名字,心道:司徒明月,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大搖大擺的走到明教裡去找你。
“大哥,大哥,你還在嗎?”獨孤行帶着還昏迷的黃蓉走進了客棧,此時的客棧空無一人,老闆夥計本就是慕容天的人,此時事情的敗露自然不敢多留,全都離開了。
獨孤行迅速爬上樓去,向郭靖的房間裡跑去,首先引入眼簾的是倒下的雙門,獨孤行心道不好,立刻向房間裡衝去。
一入房門只見郭靖正坐在地上,鮮血正從他的口中緩緩流出。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誰傷的你?”獨孤行立刻將黃蓉放在牀上,伸手就要給郭靖運功療傷。
郭靖回過神來,打斷了獨孤行,道:“走吧,帶着蓉兒,咱們快些離開,否則,事情有變!”說完,也顧不得傷勢,抱起黃蓉就向外面走去,獨孤行也帶上東西,緊隨其後。
“大哥,到底是什麼人?”獨孤行邊走邊問道。
郭靖眼中一絲陰厲,低聲道:“是慕容家的人,這件事牽連甚廣,我們還沒有能力去接,還是先躲起來再說!”
獨孤行聞言,默默跟在郭靖後面,什麼話也不說了。
郭靖走後不久,客棧之中。
“咦?這裡有打鬥的痕跡,老夫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想到聖女還真是來過這裡,不知道她的事辦成了沒有?”一位眉毛皆白的中年人從容的在客棧中四處查看。
接着,只見他迅速轉身,人一躍而上,正好從先前司徒明月打開的缺口中,飛了出去,站在房頂,仔細的看着下方。
一羣黑衣人跑了進來,領頭的正是那個福老。
“少爺,他們都走了!”
慕容天緩緩走出,嘆聲道:“沒想到我還是技差一籌,本來要用那兩人挾制郭靖,想不到竟然讓你辦成這樣。現在圖沒到手,早知道就一掌將‘血公子’打死,了去後患了!”
“少爺,這次不成功還有下次,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福老安慰道。
“下次?不容易了,如果不是有慕容賢那個笨蛋在前面開路,我們豈能成功?給我放出風去,就說明教聖女跟‘血公子’有染,我就不信明教之人會放過他!”慕容天陰險的一笑,對着那個統領道:“回去,斷去一臂,我放你一馬!”說完轉身離去,留下臉色發白的統領站在原地。
房上,白眉中年人,冷笑聲,暗道:慕容家的人,竟然敢來誣陷我教聖女,真是膽大包天,當年你們家對我教的打擊還不夠?
哼,看來該殺幾個慕容家人了,這次要你們知道我聖教不是好欺負的。接着也離開了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