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振邦這種務實的態度很讓丁愛國滿意。憫農公司也好,龍華礦業也好,聶振邦這種謀定而後動的態度,這纔是讓丁愛國讚賞的,聶振邦不像是一般的幹部那樣,嘴巴里滿嘴跑火車,真正到行動起來的時候,卻是兩眼一抹黑。
而聶振邦不同,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幾乎都有很強的規劃和條理。就比如現在,開發區的籌備,還處在論證階段,甚至,市裡還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聶振邦卻是想着怎麼籌措資金了。這種態度,在丁愛國看來,這纔是真正做事的一種態度。這纔是一個黨員幹部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盡在.Z
隨即,丁愛國沉思了一下,也點頭道:“去跑一下也好。市裡的態度,我相信,包括劉書記在內,對梨縣的經濟發展還是支持的。另外,你計劃之中的這個建議很好。霸州市這邊以後的開發區建設往梨縣延伸。兩地之間逐步拉近距離。形成一個城市羣。這是一個提升霸州競爭力的好辦法。”
從丁愛國這裡出來之後,聶振邦卻是立刻撥通了劉昆的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一聲嚶嚀,這都什麼時候了,劉昆這小龘子,竟然還在白日宣淫。恐怕,這個時候還沒起牀。
片刻之後,劉昆的聲音傳了過來:“呵呵,三哥啊,這麼早啊。有什麼吩咐沒有?”
“昆子,你丫幹什麼呢?這還早麼?又在哪裡禍害了。把電話給我拿邊上一點,那聲音,我受不了,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聶振邦此刻也笑着說了起來。
劉昆這小龘子,什麼都好,就是在作風上稍微亂了一些。夜夜笙歌,形容劉昆或許有些誇張子,可是,用花花公龘子形容這小龘子,絕不爲過。如今,正式娛樂行業開始興威起來的時候,小龘明星也沒少泡。
頃刻之後,劉昆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道:“三哥,我在京城呢,你這邊有事情麼?不會是憫農公司出冉題了吧?”
憫農公司這邊,劉昆也已經聘請了專業的人士進行管理,至於劉昆自己,早就受不了這份苦,跑回京城去了。此刻,聶振邦一個電話過來,劉昆還以爲是憫農公司出問題了。
聶振邦隨即笑了起來:“憫農公司能出什麼問題,你以爲,你年薪二十萬聘請的總經理是坐着吃乾飯的麼?財迷現在在京城還是在西北?我找他有點事情。”
聶振邦並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這次去省城要錢。單槍匹馬過去,對於聶振邦這樣一個縣處級幹部來說,省城的這些頭頭腦腦們,甩不甩起自己還另說。想要錢,恐怕就更難了,有優勢,就要利用,這是聶振邦一向的原則和準則。與其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還不如直接找熟人,有錢進領着,到時候再把李雲帆叫上,這次省城之行,聶振邦信心滿滿。
劉昆那邊愣了一下,隨即道:“財迷正好在烏市那邊。我讓他打你電話吧。”
聶振邦的車子剛進烏市市區,錢進的電話就再次打了過來,剛接通,錢進就在電話裡說了起來:“三哥,到了麼?晚宴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順便,再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一下。三哥,您別介意,這次辦事,這幾個小龘子,還真少不了。”
聶振邦的背景,錢進是清楚的,這麼說,錢進也是擔心聶振邦有想法。此刻,聶振邦也笑了起來道:“財迷,你看着安排好了,至幹我的身份,你就揣着明白裝糊塗好了,只說是在梨縣認識的朋友。”
烏市金沙酒店,這裡,算是烏市新開設起來的一家酒店,也是烏市歷史上的第一家星級酒店。
此刻,在酒店的8號包廂裡。幾個年輕人一臉不爽的看着錢進,其中一個更是有些不爽道:“我說,財迷,你小龘子今天玩的是哪出。這麼早把哥幾個都叫到了一起,就爲了等一個縣處級幹部。這不是埋汰人麼?”
年輕人的話語,讓錢進的臉色尷尬了一下,這個人,是自治區常務副主席曹洋銘的公龘子曹壯志。雖然,曹洋銘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升任道自治區主席,因爲,畢竟有區域自治法擺在這裡,作爲汊族人,曹洋銘要麼走黨委,要麼調任其他省份,可是,在西北自治區這邊,卻是不可能擔任政府正職。可是,在西北地域上,曹洋銘也算是一個牌子。
即便錢進的父親明顯就是朝着蔣震全那個位置去了的。可是,畢竟還不是,曹壯志還真不是特別給錢進面子。
就在錢進準備發火的時候,此刻,包廂門從外面被推了開來。聶振邦已經走了進來,一臉笑容道:“財迷,不好意思啊。路上耽擱了一下,讓諸位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此刻,原本還有怒火的曹壯志,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錢進在西北的衙內圈子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重要的是,錢進在京城的面子,比在座的衙內都要大,這纔是這些人顧忌的。
錢進此刻也笑了起來,隨即站了起來道:“三哥來了。我來幫你介紹一下,這位,曹壯志,自治區常務副主席曹洋銘的公龘子。旁邊這個裁着眼鏡的斯文小龘子。自治區交通廳廳長羅益民的公龘子羅浩。這一位是自治區財政廳常務副廳長郭春海的公龘子郭暢。”
介紹完這些人之後,錢進顯得很慎重和正式,隨即道:“哥幾個,正式介紹一下,這位,聶振邦,霸州市梨縣的縣長,我在梨縣認的兄弟。家裡排行老三,我就稱呼三哥了。這次,我三哥到省城來,可是來化緣來的,哥幾個都是說話算數的主,能夠幫襯的,還得多幫襯一下。”
錢進的話很巧妙。即把自己的關係點出來了,卻又沒有透露聶振邦過多的消息。儘管幾個人都在猜測錢進爲什麼要屈尊和聶振邦這樣一個普通的縣處級幹部結交。可是,這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幾人也不好多問。趁着錢進的面子。
首先,郭暢就站了起來,人如其名。郭暢的年紀大約二十幾歲,可是,看起來卻是有種儒雅之風,主動伸出手道:“三哥好,財迷和我兄弟。既然你是財迷的三哥,那就是我的三哥了,三哥請坐,有什麼事情,儘管和兄弟們說,只要能夠幫到的,絕不含糊。”
郭暢這個人倒是會做人。聶振邦的談吐和氣質。明顯就不是一般的縣處級幹部可以擁有的。真要是一般的縣處級幹部。哪裡還會這般從容。看到自己這些人,還不眼巴巴的跑上來巴結來了。想讓錢進這種眼高於頂的傢伙叫三哥,想都別想。
聶振邦此刻也笑着道:“兄弟,客氣了,這次過來,少不了要麻煩各位了,我可是給咱們梨縣化緣來了。沒辦法啊,小地方,窮慣了,沒有米下鍋了。”
聽到聶振邦這句話,旁邊,曹壯志卻是冷哼一聲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聶縣長。梨縣不是風頭正勁。是咱們西北自治區的示範縣麼?怎麼?聶縣長也要跑省城來要援助啊?”
聶振邦的名氣,曹壯志也是聽說過的。自家老子,對聶振邦的態度很是不滿,在曹副主席看來,聶振邦不過就是依靠關係的人而已。而且,在改草開放的問題上,魯洋銘的態庋,一向都是趨向於保守的。
這樣一來,曹壯志對聶振邦的態度,自然就不是那麼好了。聽着曹壯志的話語,錢進的臉色也變了,騰的一下,錢進站了起來,當着自己的面,損聶振邦,這就是明擺着不給自己面子。先不說聶振邦的背景和身份都在這裡擺着。即便是一般人。錢進也會不滿,更何況是聶振邦。
“曹壯志,什麼意思。三哥是我請來的兄弟,你有什麼不滿,儘管和我說好了。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算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還是怎麼的?”錢進也豁出去了,管他曹壯志是什麼背景和聶振邦相比,曹壯志什麼都不是,孰輕孰重,錢進還是分得出來的。真要是讓聶振邦掃了面子,那自己也擡不起頭了。
聽着錢進的話語,曹壯志的臉色立刻一沉,隨即,站了起來道:“錢進,夠種啊。這麼說,老子還不願意待了。我倒要看看,你錢進能把我怎麼着了。”
說着,曹壯志冷笑一聲,看着聶振邦道“聶縣長,你很好。我算是記住你了。來省城要贊助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聶振邦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夠從省城帶走贊助。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了。你要是能夠從省城裡帶走一分錢的資金,那就算是我曹壯志沒有本事了。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吧。”
聶振邦此刻也火了。看着曹壯志,聶振邦卻是冷笑道:“曹壯志是吧。這我倒是奇怪了,你既不是黨政幹部,又不是區黨委書記。你算什麼東西。我能不能要到錢,那是我的事情。你儘可以去試試。我就不相信,這西北還是你鼻家的天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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