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一搖頭說:“你這思維不完全對,在我看來,就算咱們的收購成本比自建推廣的成本高出一倍,都是可以的。你要知道,如果自建再推廣,那麼在市面上,就會形成兩個導航互相競爭爭搶入口流量的局面,就算彼此勢均力敵,對我們來說,實際上就是花一樣的錢,只買到了一半的流量。”
“所以說,只要hao123的收購成本不高於咱們自建導航推廣成本的一倍,就完全可以試着去收購,這麼說,我想你們應該能夠明白了吧。”
三人點頭認可。
莊向秋說:“那我到時候聯繫hao123的擁有者,先問問對方是否有出售的意願,如果有,再問問價格如何。”
李正一補充說:“如果對方不願意被收購,那麼你就跟對方挑明,把我們會強勢上馬一個導航網站的計劃告訴對方,你就直接說,反正咱們願意花那麼多錢,就算搶他一半的流量,咱也願意。”
三人又圍繞着這一件事情商討了多時,看看時間不早,便沒再繼續。
臨散會前。
李正一拍拍手掌說:“還有最後一件事。”
莊向秋好奇地問:“還有啥事?”
“你們的待遇問題。”李正一笑着迴應。
“什麼待遇?”
“薪酬呀!”
“……”
莊向秋沒說話,時勝傑倒是接了口:“老弟呀,工資待遇不是一開始就談好了嗎?現在才工作兩個月,莫非又要加工資了?”
李正一就笑,首先肯定了一句,才繼續說道:“公司後續的發展只會越來越快,說實話,我當初也沒用想到淘寶科技的進展會如此快,我更沒有想到,咱的資金預期會如此良好,所以爲了接下來公司持續高速的發展,必要的股權激勵還是要有的。”
時勝傑心裡一跳,以前莫名想過的事情突然涌上心頭。
“股權?”莊向秋反問一句。
“是的。”
李正一點點頭,又玩笑似地說道:“爲了綁住你們這些人才,所以我決定,給予你們三人每人2%的期權,但前期不允許套現,必須B輪融資或者三年之後才允許,同時,你們的股權由我代持。”
此話一出,三人裡面,最激動的莫過於時勝傑。
時勝傑之所以從一開始就跟隨李正一,一方面是對自己抱負的期望,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創始企業,是最容易得到股權激勵的公司。
2%的期權看似不多,可實際上代表的利益並不低,先不說數月之後,單論目前,只要莊永盛的2000萬投資一到賬,就代表着公司估值達到2個億,2%的股份,就是四百萬。
當然,目前淘寶科技究竟值不值這麼高的估值,暫未可知,所以這四百萬還是虛的,但無論如何,以實際投入的資金來算,2%的股份就已經達到了40多萬。
這由不得時勝傑不激動,實際上,偶爾一個人的時候想想,能夠有1個點的期權,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相比於時勝傑的激動,另外兩人可就平淡許多。
莊向秋屬於典型的富二代,家中的資產以億爲單位,擺在面前的別說是1%的期權,就算李正一把整個公司的100%股份放到她面前,都不見得她會有多激動。
畢竟見識不一樣,可以理解。
至於歐陽清之所以平淡,原因可就多了。
首先是歐陽清以前並不是窮光蛋,家資頗大,雖然最後因爲父母出事,但見識同樣不小。
其次是個人奮鬥所到達的層面較高,依靠自己的計算機能力,獲取的財富並不低,即使後來被女人坑了,可眼界還在。
最後一點,當然跟李正一有關,君子一諾中,有十年的期限,所以這期間,無論給予多大的財富,都沒有實際意義。
當然,最後一點,李正一的看法跟歐陽清的看法是完全不一樣的。
歐陽清死守着信義二字,他必須遵守當初的承諾,他的能力必須付出,他的財富不能擁有,所有的一切,除開必要的開支,統統不屬於他個人。
這是歐陽清對承諾的定義。
而李正一心裡,卻又有所不同,他知道歐陽清屬於那種行業領域頂尖的存在,這樣的人才可遇不可求,所以儘管有之前的承諾在,但他只需要歐陽清給他做事即可,對方該得到的必須得到,該獲取的必須獲取。
他要的,是歐陽清的效力,僅僅是能力而已。
歐陽清淡然說:“我沒問題,你看着辦。”
時勝傑激動說:“我跟清哥一樣!”
莊向秋坐在下首,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正一,意有所指地說:“李總真夠大氣,剛跟我爸談好2000萬10%的股份,轉手就給我2%的期權,你說我爸知道了,是好氣呢,還是好笑?”
李正一眨巴着眼說:“什麼叫好氣還是好笑,莊叔應該是高興纔對。”
“你就貧吧你!”
莊向秋翻着白眼說:“你是不是想用2%的期權股份,就把我給綁在你的公司,然後給你做牛做馬,任你使喚?”
“我哪敢呀!”李正一嬉皮笑臉地迴應,“你在我心裡,可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所以你說綁住,我承認,但做牛做馬,我可不承認的。”
“咳……”
旁邊兩個大男人其實都知道兩人的關係,雖然彼此之間好像沒有挑明,但事實上就跟男女朋友差不了多少,否則以莊向秋的驕傲,怎麼可能給李正一打工。
所以聽着兩人的說話開始旁若無人,以免尷尬,便咳了一聲以示提醒。
歐陽清說:“那啥,你們倆先聊,沒什麼事,咱倆先出去了,技術部那邊還有事忙呢。”
時勝傑立刻附和。
然後不管兩人的反應,時勝傑和歐陽清彼此相視一眼,前者便非常默契地推着輪椅車,朝外走去。
“有些人啊,看着聰明,其實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臨出會議室門時,歐陽清沒有回頭,卻意味深長、語氣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
聲音不輕不重,卻足夠李正一和莊向秋聽得清清楚楚。
莊向秋臉色緋紅,她都沒鬧明白,爲何在辦公場所,當着外人的面,她的語氣裡就開始有一種撒嬌的意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