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抓住寸頭了?”申海濤一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女警察。
“是的,申局,我剛剛接到市局的電話,他們已經抓住了寸頭,讓咱們趕快派人過去將寸頭押解回來!”
年輕女警察是專門負責外線聯繫的,所以也是在接到這個緊急電話後,第一時間跑到申海濤辦公室彙報情況。
“太……太好了!”
申海濤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大喜,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掌拍在了辦公桌上,“立即讓劉寧臣他們回來!”
寸頭在市裡被抓,而劉寧臣他們在外面的調查工作肯定是要告一段落的。
“好的,我現在就通知!”女警察應道,同時急忙轉身出去。
申海濤沒想到市局這麼厲害,自己給市局的報告打上去沒有兩天,這寸頭就被抓了,申海濤感覺自己就好像做夢一樣。
但是,他知道,這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申海濤甚至用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當那一絲痛楚清晰的傳來時,申海濤終於算是知道一點,自己這心頭的一座大山終於算是卸下來了。
掀開轉椅,申海濤興奮的從辦公桌後轉出來,在不大的房間裡來回踱着步子,努力壓制着心頭那股子興奮勁。
雖然自己時時刻刻期盼着能早點抓住寸頭,但是當自己確認寸頭真的落網、心裡的巨大壓力一瞬間憑空消失,申海濤還是感到有點措手不及,腦子裡有點紛亂。
這個時候,來根菸是最好不過的了。
申海濤點燃一根菸,抽了半截後,狂喜的心情才稍微平淡下來一些。
現在還不是喜悅的時候,拿不到證據,陸家兄弟定不了罪,抓住寸頭也是白搭。
冷靜下來的申海濤,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工作。
現在,首要的工作就是去市裡辦理交接,將寸頭第一時間押解回來,連夜審訊,得到口供。
然後,拿着這些證據,再去審訊陸家兄弟,如果他們能認罪浮法,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想起陸家兄弟兩個的種種言辭,尤其是陸時永的狡猾,想要他們兩個招供,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申海濤又陷入了沉思,後半根菸自燃完,差點燙着申海濤的手了,他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連忙將菸頭扔進了菸灰缸。
“申局,申局……”
門外傳來了一陣焦急的喊聲,劉寧臣的身影隨後映入了申海濤的眼簾。
“申局,什麼事情啊,這麼着急的喊我回來?”劉寧臣喘了一口氣,這纔不解的看向申海濤,“我正在外面覈查幾個舉報電話呢,忙的可是一塌糊塗啊。”
申海濤擺擺手,一臉輕鬆的笑容,“行了,別忙着這覈查那調查的,沒有必要了。”
“沒有必要?申局,什……什麼意思?”劉寧臣聽聞申海濤這話,不由得一愣。
劉鳳霞十萬元的懸賞一出,青樹縣的人們就像是瘋了一般,但凡是有關於寸頭的消息,都踊躍的向縣公安局提供,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雖然這樣一來劉寧臣他們的工作量就會大大的增加,但是隻要提供的線索能抓住寸頭,累一點也值得。
現在自己的師傅卻不讓自己一個線索一個線索的核實,也就是讓自己放棄,這鬧得是哪一齣?
申海濤看着劉寧臣大眼瞪小眼的樣子,急忙解釋道:“咱們不是讓市局幫忙調查寸頭的消息嗎?剛剛接到市局的電話,有人給市局打電話提供了寸頭的消息,市局根據線索舉報,已經抓住了寸頭!”
“啥?寸頭抓住了?在哪裡?”劉寧臣大吃一驚後,隨即露出一臉的欣喜,激動的上前一步,就差扯着申海濤的袖子刨根問底了。
這也是劉寧臣日思夜想都想要的結果啊,現在聽到寸頭被抓住了,他能不高興嗎?
“聽說在市裡的一個洗浴中心附近,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現在你立即帶兩個人去市局辦理交接手續,務必第一時間將寸頭給我帶回來!”
劉寧臣連日來奮戰在偵查第一線,勞累過度,眼圈黑黑的,但是在聽聞寸頭落網的消息後,還是精神大振,連忙點頭。
“好,我現在就出發!”
“小劉,我可是等着你的好消息!”
申海濤走到劉寧臣的跟前,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發皺的警服衣領,看着他略帶憔悴的神色,眼神裡露出一絲心疼,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忙過這陣後,我申請給你嘉獎,放你幾天假好好歇歇。”
劉寧臣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不過隨即神色一正,身板挺直,給申海濤行了一個禮,端正了一下頭上的帽子,隨後轉身快步向外走去。
看着劉寧臣離去的背影,申海濤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劉寧臣跟着自己好幾年了,風裡來雨裡去的,算是自己人,這些年無論從工作上還是生活中,幫了自己不少忙,這些,申海濤都是記在心裡的。
但是自己卻很少關心劉寧臣,眼見小夥子二十好幾的人了,卻仍然是單身,連個對象都沒有。
看來,自己是該好好留意一下了,這小子的身邊,總得有個人,照顧一下他的生活吧?
申海濤苦笑了一下,隨後轉身重新坐到了沙發上,剛端起茶杯,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劉鳳霞的電話。
申海濤急忙接通了電話,還沒等劉鳳霞開口,就開口道:“鳳霞啊,我還想着給你打電話報喜呢,你看這一激動,我還給忘了……”
誰知道,從電話裡申海濤的語氣聽得出來,姐夫現在的心情很好,跟前幾天壓力山大滿臉愁容話都懶得說一句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而且,還要給自己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