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死也不能忘記,父親死的那一天,外面下着很大的雨。父親爲了滿足她的願望冒雨爲她去買水靈果。在回來的路上,因爲天很陰沉,雨又過大,父親被遠處急速奔來的馬車撞死。在他的身體上還能看到馬蹄印和車輪駛過的印記。當她找到父親時。他倒在血泊中,血也被雨水沖淡了,但是手中還拿着爲她買的水靈果。
要不是她執意非要那一天吃到水靈果,父親也不會死的,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她周圍的人從來沒有說錯過,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災星!從她一出生開始,她帶給周圍的人只有不幸和災難。
往事不停的縈繞在司徒月的腦海中,又看着水靈果,司徒月的感情終於爆發了,嚎啕大哭。像是在宣泄什麼。
我在一旁竟不知該做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她因爲哭累了而沉默了,有這樣安靜了很久後,她終於開口道:“我其實是一個棄嬰。出生僅僅兩個月時就被親生父母遺棄了,將我仍在了臨安城的郊外。我的養父是一個藝人,當時正準備進臨安城表演,他是聽到我的哭啼找到我的。不過那時我還發着高燒,父親說那一天也下着雨,他那一天甚至是放棄了表演將我送到了醫館。大夫說我的病基本上無藥可救,可能正是這個原因親生父母纔將我拋棄的,因爲留下我無疑是一個累贅,反正我又不是養父的親生孩子,大夫便勸說我養父將我送到原本的地方去。我的親生父母都嫌棄我,養父有何必自討苦吃。大夫說留下我也不是什麼好事,只會徒增煩惱。但是父親還是執意收養我,並要求大夫開藥。那位大夫也只是隨意開了幾幅藥,但在父親的細心照料下,我竟恢復了健康,也算的上是一種奇蹟。從此我就成了父親的女兒,取名司徒月。也是因爲我,他一生未娶,他說怕養母對我不好。又說他作爲一個藝人要養我已經很不容易。,他還想讓我讀書要爲我準備嫁妝。他說我是老天爺特意送給他的幸運女神,也是爲了我,他最終選擇在臨安定居。但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的,自從我出現以後,父親的表演生涯就屢屢不順,有一次他爲一戶大戶人家表演的時候竟出現了差錯,那戶大戶人家因此很不高興,不但不給錢還毒打了父親一頓,說他掃了大家的興。那一次,父親三個月都下不了牀。鄰居說我是一個災星,不然父親的工作怎麼會在我出現後屢屢出現差錯。不然他都跳過無數次的舞蹈怎麼會出現不可原諒的錯誤。他們都勸父親放棄養育我,因爲我帶給他的只要不幸。他也養了我好幾年也算仁慈義盡了,但是父親還是堅持,任誰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儘管依舊會出現諸多的不幸。但父親爲了讓我上學,爲了滿足我的願望更加拼命的工作。去年夏天,父親爲一戶大戶人家表演後,那戶人家一高興就打賞了父親一些錢,我記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知道他得到了賞錢我就執意要馬上吃到水靈果,最終他答應爲我冒雨去買。可是就是那一天他卻永遠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明明可以再等上一天的和父親一起去的,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卻因爲我的任性害死了他,我還真是他命中註定的災星。他在雨天收養了我而我在雨天害死了他!”
司徒月說着說着眼淚又一次落下!
這一晚註定無眠。司徒月告訴了我關於她的過去,但也許只是她痛苦記憶的一部分,我又該怎麼做?
一夜未睡,天剛亮我就準備去找也那齊耶。他似乎知道我會找他,當我一打開房門,便看見他坐在不遠處的涼亭裡。
他依舊蒙着面,能看見還是隻有他那雙紫眸。
“你到底給司徒月下了什麼蠱術?”我一走近就開門見山道。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他的眼神還是可以讀出他有些笑意:“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那不是在幫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說完他一擊掌,司徒月很快出現在我們兩人的面前,她的眼神又變得空洞。
“我反而想知道你是怎麼讓她恢復短暫的神智的?”
迫於無奈,我當着他的面用百合的力量——集中意念浮現的白光打進司徒月的額心。
她的眼神才重新恢復神采,但下一秒她昏倒在我懷裡。
“原來如此,我只能說是治標不治本,你這樣不算解除她的蠱毒,不然她就不會還受我的控制。”也那齊耶留下這些話又一次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沉默了,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取出黑色碎片?
對了司徒月說是一個“紅衣女子”帶她來這裡的,也是他對她下蠱的,這麼說紅使知道什麼?
將司徒月重新放回牀上後,我去找了紅使。
紅使靠在已結束坐着,懷中還是抱着那隻叫迪奇的純黑色的貓。他撫摸着貓毛,見我走近,也不擡頭:“不用來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是奉命辦事。就算我知道是什麼,主上不會告訴你的事,我更不會告訴你。其實加入那氏對你來說也沒什麼不好,你沒必要爲龍氏人做什麼貢獻。”
我真的小看了他們,他們對也那齊耶是絕對的忠心,更能管住自己的嘴,根本不給我任何旁敲側擊的機會。
突然紅使起身,用妖豔的紅眸看着我,戲謔道:“不過我不知道主上爲何會對你愛有這麼大的興趣,這讓我很好奇。”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也那齊耶對我有很大的興趣?這是怎麼一回事?
“呵,我會一直留意你的。”留下這句話紅使也消失在我的面前。
結果這一天還是一無所獲。
再回到司徒月的房間時,我聽到白使的打罵聲:“笨蛋!我說了多少次,不要讓我的房間見到一點光線!”
白使的房間離司徒月的房間不遠,我親眼看到她開門扔出一名暗奴,而那名暗奴也隨着最後一抹晚霞化作了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