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湯鎮業,爲什麼看到劉星跟彼得大衛就出來迎接?而對我們這樣冷落?”看到這一幕的鄧起,回頭詫異的問司空雷,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湯鎮業到底在搞什麼。
“你別問我,我要是知道,就不會跟你站在這裡傻等了。”司空雷苦笑着:“不過我相信劉星,因爲有這小子在的地方,就會有奇蹟發生。”
“這倒是。”鄧起不得不承認的點頭。
一旁的張秋發跟月芙蓉也贊同司空雷的話。
在他們的心中,似乎就沒有劉星解決不了的事情。
這是他們最佩服劉星的地方,也是爲什麼願意以劉星馬首是瞻的原因。
不遠處的林蔭小道上。
迎接彼得大衛的湯鎮業在看到劉星的身影后,先是一怔,接着下意識的問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不可以嗎?”劉星揶揄的笑了笑。
彼得大衛卻是臉黑了:“湯老闆你什麼意思,我帶朋友來鼎鑫造紙廠你不歡迎嗎?”
“沒有,沒有。”湯鎮業一聽到朋友這兩個字眼,頓時就有些慌了,但表面上仍然強裝笑臉:“彼得大衛先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移步跟我去辦公樓說話,在那裡我爲您精心準備了美酒跟佳餚。”
“不必了。”彼得大衛聲音低沉。
“啊?”湯鎮業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廢話少說,我有幾件事情要問你。”彼得大衛冷冷的看着湯鎮業。
“請……說。”湯鎮業被嚇的渾身汗毛都起來了。
“第一,鼎鑫造紙廠員工辭退一事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暗中高的鬼?在你回答之前,可要想好了,要是敢瞞騙我,你知道代價的。”彼得大衛揹着雙手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聲音中帶着毋庸置疑的語氣。
“那個……這個……”湯鎮業哪裡想到彼得大衛一來就問辭退的事情,在尷尬的張了張嘴後,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因爲這件事情沒法回答,是他暗中要整蠱司空雷的結果。
如果說實話的話,司空雷等人就在不遠處,一旦聽到,那他可就麻煩了。
但要是撒謊,那被彼得大衛揭穿的後果。
想到這,湯鎮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不能說?”彼得大衛看着湯鎮業冷笑,眼眸中殺氣浮現。
司空雷再怎麼說也是柳老的人。
而柳老的背後是柳家。
柳家是他彼得家族都忌憚的存在。
這湯鎮業倒好,爲難司空雷不說,還要將人家往死裡整。
這他要是不替彼得家族清理門戶的話,那到時候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湯鎮業此時已經想到了彼得大衛心中所想,在懼怕之餘,心中念想急轉,眼見鼎鑫造紙廠員工辭退一事不能瞞天過海,當下訕笑連說道:“彼得大衛先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辦公大樓好好說行嗎?您想知道什麼,我都一五一十的跟你說清楚。”
“混蛋!”彼得大衛揚手就抽了彼得大衛一巴掌,這巴掌的寓意很簡單,他已經沒有耐心跟湯鎮業廢話。
畢竟他可是鼎鑫造紙廠的真正老闆,這湯鎮業跟他打馬虎眼,要是沒有劉星在場還好說,但現在劉星在場,不發威顯示一下他老闆的尊嚴,那以後在要想跟劉星合作,只怕有些難的。
所以……
今天不管怎麼樣。
都要踩低湯鎮業,以示他這個老闆的存在。
劉星是聰明人,一愣之下就明白了彼得大衛這一巴掌的意思,在揶揄笑了笑的同時,靠在了一旁的大樹上靜觀其變。
而不遠處的司空雷、鄧起、張秋發、月芙蓉等人,這是被這一巴掌給搞懵了,因爲對於他們來說,這湯鎮業可是鼎鑫造紙廠的老闆,怎麼可能被彼得大衛抽耳光。
而且看現在的形勢。
似乎湯鎮業被抽了耳光還不敢還手。
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頭。
彼得大衛見湯鎮業捂着臉一臉的怒意,頓時火大的擡腳就踢了過去:“竟然還敢瞪我,你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爲,給我彼得家族招惹了多大的麻煩嗎?要不是我來HY市,只怕彼得家族都會被你給害慘。”
“我沒有。”湯鎮業在躲閃之餘連回道。
“你沒有,那鼎鑫造紙廠員工被辭退一事,怎麼找到司空雷頭上了?”彼得大衛吼道。
“員工被辭退,那是他們不作爲,找司空雷申訴,那本就司空雷該管的事情啊!因爲司空雷是鼎鑫造紙廠的駐廠領導。”湯鎮業據理直爭,似乎有撕破臉皮不管不顧的想法。
彼得大衛看出來了,他冷笑一聲吼道:“那你跟我說說這次被辭退的鼎鑫造紙廠員工有多少,敢不敢將他們都召集過來?”
“我……我……”湯鎮業語塞了。
要是他真的這樣做,只怕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敢跟彼得大衛對質,因爲他心虛啊!
“沒話說了吧?”彼得大衛冷笑着。
“有!”湯鎮業突然間聲色俱厲的說道:“司空雷他就不是一個好東西,他想借助柳家的權勢,接手鼎鑫造紙廠你知道嗎?我不出手徵對司空雷,那鼎鑫造紙廠就完了。”
“你放屁,柳家要接手鼎鑫造紙廠,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還能輪得到你說話?”彼得大衛怒罵道。
這話可不是在嚇唬湯鎮業,而是說的事實。
因爲現在柳家的權利比當初的林家還大。
要想徵對鼎鑫造紙廠,要想徵對他彼得家族,那是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的。
眼見湯鎮業被罵的不敢說話了,彼得大衛又怒道:“你收拾東西滾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本想將湯鎮業抓起來毒打一頓的,但看在湯鎮業爲彼得家族賺了不少錢的份上,他還是決定放湯鎮業走。
畢竟沒有了鼎鑫造紙廠老闆身份的湯鎮業,在他眼裡那什麼都不是的。
然而湯鎮業卻是不能體會彼得大衛的心意,在一愣後暴起揮拳就朝彼得大衛砸去:“你個死黃毛,竟然敢開除我,不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爲了彼得家族嗎?不知道鼎鑫造紙廠離開我根本就不能運作嗎?”
“你放屁。”彼得大衛在避過了湯鎮業的幾拳後,就連忙招呼身邊的多兩個同伴控制了湯鎮業:“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鼎鑫造紙廠的董事長一職由劉星來擔任,我倒要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正常運作。”
“你敢!!!”湯鎮業歇斯底里的吼道。
在發現根本就掙脫不了兩個外國人的控制後,他當即沮喪的哭了出來:“彼得大衛,你個黃毛種,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在鼎鑫造紙廠十八年了,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你既然這樣在意鼎鑫造紙廠的職位,那爲什麼要招惹柳家,爲什麼要招惹劉星跟司空雷,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彼得家族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嗎?”彼得大衛冷冷的攤手反問道。
“我……我……”湯鎮業語塞了。
“我知道你是想爲死去的林香君報仇,但你真的錯了,林香君不是劉星害死的,也不是柳家害死的,她的死跟竹神洞窟有關,明白嗎?”彼得大衛爲了讓湯鎮業徹底的死心,當下將知道的內幕都說了出來。
“不可能。”湯鎮業抓狂的捂着臉:“無面佛說林香君就是劉星害死的,而且死得好慘。”
“無面佛是誰?”彼得大衛下意識的問道。
“他是……”湯鎮業很想回答,但下一秒他就痛苦的捂着頭栽倒在地上,眼睛、鼻孔、耳朵裡都流出了豔紅的鮮血。
“怎麼回事?”一旁看戲的劉星被嚇得連連退後。
彼得大衛也被嚇到了,他在彷徨了一下後,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
但電話還沒有撥出,湯鎮業就抽搐了兩下昏死了過去。
不遠處的司空雷、鄧起、張秋發、月芙蓉等人看到這一幕,連忙跑了過去,其中月芙蓉蹲在湯鎮業的身邊檢查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對劉星道:“湯鎮業被人下了毒,不過不致命,要是趙神醫在場,我想應該可以將他救過來。”
“知道是誰下的毒嗎?”劉星低沉着聲音問道。
“這個……”月芙蓉猶豫的看了彼得大衛一眼。
“沒事,說吧!”劉星打消了月芙蓉心中的疑慮。
“從手法上來看,跟下毒殘害胖墩是同一個人。”月芙蓉在沉吟了一下後,就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什麼?”劉星聞言一驚。
“那人現在在哪?”司空雷連問道。
“就在我們周圍。”月芙蓉回道。
“啊?”劉星連遠離了湯鎮業帶來的人。
彼得大衛也警惕的保持了跟所有人的距離。
張秋發倒是一點都不害怕,而是看着之前跟在湯鎮業身邊的人。
這些人有十男七女,都穿着鼎鑫造紙廠的廠服,因爲湯鎮業的暈倒,此時一個個臉上都有些六神無主的神色。
但這些只是表面上的現象,根本就騙不了張秋發,他銳利的目光只掃視了一眼後,就朝其中一個嬌小的女孩走去。
月芙蓉爲了防止意外,跟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