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由分說將他推倒,道:“……罷了,都依你,也不知道你爲何比我還犟,我不勉強你,我幫你含出來罷……”
說罷便要來剝他的褲子。
蕭沛的臉燥紅了,忙掙扎起來,只是,此時的他卻顯得如此無力,恍然間,衣服就沒了個乾乾淨淨,傅傾顏的口腔溫熱而綿軟,如同天界使者的溫暖。蕭沛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炸開了,臉更是躁的通紅的厲害。
他到後來竟忘了推拒,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眼神灼熱的移不開視線。
到最後一刻,天光乍開之時,他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看着她的眼神都呆滯了。
傅傾顏一點也不嫌腥,竟然全部半分不留的全吞下去了。他的身上卻是乾乾淨淨,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蕭沛呆呆的躺着,完全沒了反應。
這個時候的傅傾顏臉色脹紅,卻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嫵媚和妖嬈絕代,她眼眸微勾,輕聲道:“……好多,憋了多久了……?!”
蕭沛的臉更是幾乎要燒起來了似的,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自從蘭夫人逝世以後,她的心情一直不好,鬱郁不能振作,他便一直再沒與她有過親近行爲,如今,如今卻是一步到位,這,這……
蕭沛驚的蹦了起來,哆嗦着脣道:“……顏顏,你怎麼,怎麼……這很髒……”
傅傾顏道:“就會胡思亂想……”
蕭沛微微一僵,將她摟進懷中,全是憐惜之意。他現在腦子裡混亂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只覺得幸福極了,快活極了,滿心的都是舒暢和憐惜,以及一點自責和內疚。
“你真的沒有自己解決過?!”傅傾顏道:“你這個年紀了,若是總憋着不好,再這樣下去,只怕我再相信你,你也會……”
“不會,絕對不會,”蕭沛急道:“我怎麼會碰別的女子……”
“跟你開個玩笑呢,這麼激動……”傅傾顏道:“那你告訴我,多久自己解決一次。”
蕭沛的背微微一僵,眼神躲躲閃閃,見她咄咄逼人,才訥訥道:“……都是有些急了,纔會,纔會……最近忙,一個月裡纔有一次,顏顏不是說過泄了經元過早並不好嘛……”
“是不好,不過你早到年紀了……”傅傾顏一笑,看他這樣緊張,倒覺得十分可愛。
她與他牀第之間,已經很久未這樣了。頓時覺得十分懷念。
蕭沛渾身透着舒暢,可偏偏人是貪心的,剛剛來的太快太突然,如今竟又……他渾身僵硬而尷尬。坐在那裡如同石頭人一樣。
傅傾顏道:“這一次憋回去罷,多了次數並不好……”
蕭沛便渾身的鬆了一口氣。雖然很舒服,可是讓顏顏爲他如此,他覺得很有罪惡感。
這是他最愛最愛的人,恨不得用生命去愛的人,怎麼能讓她爲自己做這種事……
聞言,真是說不出的輕鬆。
傅傾顏失笑不已,這樣的人,這樣的蕭沛。她的眼眶有些紅了,嗔道:“真是個呆子……”
可是,她也愛極了這樣的呆子。
蕭沛的目光炙烈,道:“……顏顏,我也幫你。”
“不用……”傅傾顏道:“我要修身養性,你也要剋制,即使以後圓房也不可隨性妄爲,縱容慾念。史書上有多少皇帝都是短命鬼,還有不少是死在榻上的,簡直丟人死了。”
“……”蕭沛不知道爲什麼,臉色更僵了些,半晌才道:“……我,我都聽你的。”
“細水才能長流,我希望我們都長命百歲,能陪伴彼此更久更久的時間……”傅傾顏道:“有時候想現在雖是困境,雖然艱難,可我總想要時光過的再慢一些,再慢一些,每一個失去的昨天,都是不可追回的往昔,時光就這麼一天天不饒人的飛速而逝了……”
蕭沛的臉色才轉而溫和,道:“我們一定能長命百歲,以後,我都聽你的……”
“也不是全部聽我的……”傅傾顏道:“我問過太醫了,一個月可以有四天,其它時間休息,這四天時,晚上我都是聽你的……”
在牀榻之上,她總得要讓他得到滿足,怎麼能完全專制的控制在自己手中,這樣也十分不像話。
蕭沛臉色一喜。
“以後你也可以改一個月休沐四天的上朝規矩,現在不算,待以後朝中穩定了,一個月休個五六天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傅傾顏道:“勞逸結合……”
蕭沛的眼眸卻像燈光一樣,噌的一聲就亮了。
他癡癡的盯着傅傾顏,忍不住微微嚥了咽口水。
想到以後的日子,以後雖剋制,但是一個月四天裡的美好日子,那樣的夜晚,怕是他根本就不想天亮吧……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心裡一定也住了一頭野獸。一看到她,一想到她,想到以後……他總是會邪惡的想,從此君王不早朝,也是一種幸福和墮落。
因此他總是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再深想下去。
如今得到她的口頭承諾和保障,頓時覺欣喜若狂。
一個月休息幾天,那麼,他就可以在那幾天裡光明正大的不早朝了……晚上也可以盡興。
其實他覺得這樣很好,一晚上,歇六七天,至少那一晚上十分饜足,隨他折騰。
他寧願選擇這樣的規律,也好過每一頓都吃不飽,天天想念。
暴飲暴食一頓,再用幾天來休養消化,一定十分美好。
光想着,蕭沛都忍不住微微舔了舔脣角,光眸灼熱。
每個男人心裡定都住着一頭慾念的野獸,傅傾顏一清二楚,因而與其處處管制着他,倒不如隨他去。
他還年輕,若想他十分克制,只怕也是做不到的,待他們以後到了中年,再稍收斂一些便好……
傅傾顏計劃的極好,蕭沛眼睛都亮了。
慾念的閘門一旦開啓,自然是根本控制不住的,蕭沛嚐到了一點甜頭,再聽到這些,心中便滿是旖旎念頭,那一個怎麼也消不下去了……
他的表情有點緊張,又有點委屈,又有點苦惱,可就是憋着不說,只是微僵的摟着她,又怕被她發覺,讓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人,是禽獸。
可是這種到了年紀的感覺,是怎麼也剋制不了的本能。
傅傾顏哪裡不知道,一見他如此,便知他難受的厲害,都是她給引出來的,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今天便食言一回,再幫你一回罷,只這一回了……”
蕭沛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眼中寫滿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怕是連靈魂都丟在了這裡。
男人啊男人。
到底是捨不得青年受罪的,便又幫了他一回。
傅傾顏到最後累極,就睡沉了過去。
蕭沛心滿意足,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去上朝,心情大好,即使有大臣頂撞,也意外的沒有再發火罵人,弄的大臣們十分吃不準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反而一個個繃緊了皮,就怕不發火不罵人了,只怕是肚子裡尋思着想殺人了,畢竟上皇曾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大臣們渾渾噩噩,一頭霧水。小豆子也是一頭霧水,想來想去都覺得可能是與上皇說話的事有關……
不過想一想,皇上昨天還生氣的要命,今天就什麼都忘了,皇后娘娘哄皇上的本事,真是旁人遠遠不及的。
到底是皇上心之所悅,皇后娘娘哪怕真與皇上吵架,皇上也是萬萬捨不得對娘娘動怒的。
只有真疼了一個人到了骨子裡纔會如此。
蕭沛這兒神清氣爽,上皇那兒就不大爽利了。
他枯坐了一夜,想一想心裡是滿腹心酸難過,待大太監到的時候,看着滿面憔悴的上皇,忙過來急道:“上皇,可是遇着什麼事了?怎麼一晚上沒睡,這叫老奴如何放心得下?!”
上皇回過神來,看到是他,才道:“怎麼不好好休養,你這腳傷,哪裡還能出來……”
“不礙事,上皇不睡不說話,老奴擔心的很,不來看看,實在放不下心……”大太監一臉焦急,因爲急着來,扯動了疼處,額上疼的滿是汗珠。現下是早春,還是寒意極深,看他疼成了這樣,上皇道:“快坐下罷……”
“老奴不敢……”大太監忙道。
“叫你坐就坐,”上皇道:“都成這樣了,別勉強行禮了,赦你無罪。”
大太監感激涕零,道:“多謝上皇恩典。”
小太監們將他扶了下來,便都退了出去。
上皇嘆了一口氣,道:“朕也沒想什麼,只是想沛兒小時候,乖巧聽話極了,如今,他大了,卻有自己極大的主意了……”
大太監一聽就知道一定是爲皇上與皇后的事,便道:“有主意纔好呢,最怕的就是沒主意又不能堅持的人,做皇帝,沒主意,問題可就大了……”
上皇一聽便笑,只是面容有些疲憊,道:“你一說話,彷彿什麼事都不是事,你這個老東西,朕知道你是處處打着圓場,處處維護着朕與他。”
大太監聽了便笑,道:“皇上可是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