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7日的晚上,伏羅希洛夫元帥的別墅裡,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這一天,是卡蒂婭的生日,也是曼圖洛夫的生日,就在27年前的這一天,這對剛認識不久的情人從21世紀的俄羅斯聯邦穿越到1914年的俄羅斯帝國,展開了穿越者的生活。
本來,曼圖洛夫和卡蒂婭,只想低調地,在自己的公寓裡過個簡單的生日,隨便從莫斯科市委的食堂裡打包一個套餐就夠他們過節了。
不過,愛女心切的伏羅希洛夫,爲了向莫斯科的領導們展現自己的父愛,同時也想提供一個機會,讓剛獲得大將軍銜的曼圖洛夫認識軍中的巨頭們,特意從愛沙尼亞前線趕回莫斯科,在自己的家裡搞了一場盛大的生日派對。
參加派對的,除了伏羅希洛夫一家、曼圖洛夫、卡蒂婭以外,還邀請了多位國防部、紅軍的高層軍官,包括鐵木辛哥元帥、沙波什尼科夫元帥、庫利克元帥和布瓊尼元帥。
最終,鐵木辛哥和布瓊尼因爲身兼前線指揮官的緣故,沒能抽空出席,而庫利克則因爲“私人原因”,拒絕了伏羅希洛夫的邀請。
除了軍中高層以外,伏羅希洛夫還邀請莫洛托夫、卡岡諾維奇這兩位政治局委員,雖然莫洛托夫已經被解除蘇聯總理的職位,卡岡諾維奇也不再呼風喚雨,他們倆在蘇聯的黨政界裡,依然有巨大的影響力。
和那幾位元帥不同,由於身處莫斯科,而且和伏羅希洛夫、曼圖洛夫交情深厚的緣故,莫洛托夫、卡岡諾維奇這兩位政治局委員都給了厚面,出席了當晚的生日派對。
“沃羅佳,我好緊張!”卡蒂婭身穿一條黑色的短裙,在曼圖洛夫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生活多年的別墅裡。
“有什麼好緊張的?”和卡蒂婭不同,見慣世面的曼圖洛夫並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相反,身穿大將軍服的他,看上去意氣風發,這和兩年前,那位謙虛地略帶自卑的州委書記判若兩人。
卡蒂婭把頭挨在了丈夫的肩膀上,說:“你現在是副總理,是最高統帥部的一員,還有大將軍銜,當然不緊張。但我呢?現在還只是個市委書記,只有旅級政委軍銜,在莫洛托夫、卡岡諾維奇和沙波什尼科夫面前,能不緊張嗎?”
“看來你退步了不少啊。”曼圖洛夫緊緊地,摟着卡蒂婭的細腰,看着那雙珍珠般的美目,“兩年前,大清洗的時候,敢頂撞州委書記,不怕被清洗的人也只有你一個。”
“這怎麼能比較呢?當年我頂撞的那個州委書記不就是你嗎?你不會敢清洗我的。”
“因爲我愛你。”
這個時候,客廳裡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這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夫妻的身上。從兩人的言語和眼神裡,所有的人都感受到這對模範夫妻之間,深厚的感情。
“曼圖洛夫同志,很高興能見到您。”沙波什尼科夫元帥從曼圖洛夫的領章上,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雖然沙波什尼科夫的軍銜較高,但從副國防人民委員的位置退下來的他,權力和地位都不如在軍政部門裡都身居高位的曼圖洛夫,說話的語氣自然也會尊敬一點。
“鮑里斯·米哈伊洛維奇·沙波什尼科夫同志!”曼圖洛夫像斯大林那樣,稱呼了沙波什尼科夫的全名。“我也很高興能見到您!”
沙波什尼科夫性格溫和,博學多才,被譽爲“紅軍的大腦”。他深受斯大林器重,是第一個被斯大林稱呼全名的人(稱呼全名是一種尊敬)。
作爲一名新人,曼圖洛夫也對沙波什尼科夫懷有一絲敬畏之心。既然斯大林也不介意浪費口水,用全名稱呼沙波什尼科夫,作爲斯大林下屬的曼圖洛夫也沒有吝色,一口氣稱呼了沙波什尼科夫的全名。
曼圖洛夫的語氣是尊敬的,笑容是客氣的,給人一種成熟友善的印象,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年少氣盛的青年軍官,倒像是一個閱歷豐富,成熟穩重的老將,給沙波什尼科夫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曼圖洛夫同志,當了幾天副國防人民委員,工作上又遇到過什麼問題嗎?”剛從副國防人民委員位置上退下來的沙波什尼科夫,一來就詢問接班人有關工作的問題。
“最近工作還好,尚未遇到什麼大的問題,只是還沒熟悉一些工作程序,沒習慣國防部裡的工作環境。”
“您現在接替了兩位副國防人民委員(沙波什尼科夫和庫利克)的職務,不但要管國防建設,還要管軍械、防化等事務,工作量會不會太大?”在曼圖洛夫當上副國防人民委員之前,軍械和國防建設的事務分別由庫利克和沙波什尼科夫兩位副人民委員去管。
但在庫利克被解除職務,沙波什尼科夫自動退下來之後,斯大林把這兩個副國防人民委員的職務一併交給曼圖洛夫來管,工作量比其他的副部長還要大。當然,工作量大並不代表不能應付。
曼圖洛夫依然保持着那副不卑不亢的表情,說道:“謝謝您的關心,大概是因爲年輕的原因,這些工作量對我來說,並不算大,全部都能應付。只是國防建設和軍械研發等事務比我想象之中還要複雜,還需要時間熟習。”
“這就好。當初,我當上副國防人民委員的時候,也遇到類似的情況。我並不是建築方面的專家,對國防建設了解不多,以至於新國境線上的防禦工事建設得一塌糊塗,多處工程出現問題,結果開戰之後,德軍一天內就突破了全部的防線。
而您升級修建的‘曼圖洛夫防線’,現在卻把德軍牢牢地擋在了舊國境線外,看來,我選擇退下來是正確的。在國防建設方面的表現,我的確比不上您。”
“沙波什尼科夫同志,請您別這麼說。在修建新國境線防禦工事的時候,身爲建設人民委員的我,也有份領導防禦工事的建設工作,對於防線的失敗也需要負上一定的責任。
要不是我當時執意把資源用到‘曼圖洛夫防線’的升級工程上,德軍根本就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突破新國境線上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