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雄才大略的曹操來說,就算不能與江南軍產生正面的衝突,但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這裡與咄咄逼人的袁紹打生打死。卻讓孫策在後方悠哉悠哉的坐收漁人之利。
既然不能進行大戰,做些要命的小動作就成了曹操唯一也是必然的選擇。如果不能給江南軍增加些必要的麻煩,就算是將來與袁紹分出了勝負,那曹軍也沒有了與江南軍的抗衡之力。
回到了金陵與舒縣的江南軍士卒,則全面進入了擴軍休整狀態。江南軍訓練半年的新兵營五萬人馬,全都正式編入主力軍中。而相應候補的郡兵重新被挑出五萬人補充進了新兵營。
練成的五萬新兵中,有四萬人加入高順陷陣營,其餘一萬則擴編爲輕甲騎兵。
加上何曼的三千部曲,江南軍的規模達到了創建以來的最多人數。足有十六萬五千人的正規軍,與各地差不多相同數量的郡兵、差役、屯田兵相配合。
形成了江南軍所屬之地,完整的三段防禦體系。對於江南軍如今真正的實力,其實是在於能輕易射穿普通鋼甲的強弩之中。那是足足十六萬架能連射十二箭的勁弩。
可以說只要這批士卒完全成軍,當今之世再沒有那家勢力,能擋住江南軍平定天下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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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稽郡山陰城太守府書房,太守諸葛瑾氣定神閒的端坐在主位之上,批閱着當日的公文。
數年的太守生涯裡,江東之地錯綜複雜的局勢讓他的見識大漲。如今的諸葛瑾氣度變得十分的沉穩,再不是當年初見孫策時,還有着三分青澀的模樣。
正如孫策當初所說,實踐永遠是一個培養優秀人才最好搖籃。會稽這幾年裡,一次次血與火的考驗,使得年僅二十四歲的諸葛瑾。在這郡守之位上,已經完全是勝任有餘了。
原本虛掩着的書房大門被輕輕推開,身形高大的徐庶興沖沖的走了進來。
遠遠的就叫了起來:“子瑜!好消息!呵呵,主公下令要各郡在屬地中尋訪人才。特別是那幾個點名道姓之人,如今咱們這裡要立下首功了!”
“哦!”聽到主公交待的任務有他着落,諸葛瑾的心情當然也是十分的愉快。
對這個有着知遇之恩,不拘一格提拔自己的主公,諸葛瑾的心中是充滿了感激的。如果不是主公的破格提拔,只怕與繼母流落江東,卻是舉目無親的諸葛家長子。真有可能會被餓死街頭。
又哪裡能做出這樣一番,讓自己那個天縱英才卻有些眼高於頂的二弟也佩服的大事業來。
“元直!這些賢才之中,你找到哪一位了?”
“非是爲兄找到了哪一位,而是有位人才自己找上咱們的門來了!哈哈!子瑜你一定想不到,主公所佈置下來的人物中,居然有一位是你屬下的官吏!”
“會稽郡中屬官?”諸葛瑾心中一動:“元直所言,莫非是素有才名的上虞縣令顧雍嗎?應該是他,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方能入得主公的慧眼了!唉!”
“子瑜你果然對屬人等的才幹,瞭解甚深,正是此人啊!如今他應已奉命趕來山陰。怕是今日午時就能到達太守府了。
咱們可要好好招待他一番,這可是主公看重的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呢!哈哈!嗯,咱們立下了首功,子瑜爲何還要嘆息!”
聽到諸葛瑾的一聲嘆息,徐庶一楞,馬上反應過來笑道:“哦,爲兄也明白了,你是在爲孔明那遠大的志向嘆息吧!你啊!主公賞識了你,你恨不得連自己的兄弟都賣給主公了!
哈哈!其實子瑜你根本不用擔心。孔明說要去遊歷一番天下,那是好事!
至少能讓他更多一些閱歷,增長一些見識。至於將來如孔明這樣的大才之人,還怕愛才如命的主公不重用於他嗎?你這個做兄長的還真是操心太多了!”
“誰說不是呢?”諸葛瑾依然有些苦惱的說道:“我亦知增加閱歷對孔明來說是好事,可是主公如今收復了益州,又打下交州。正是急需人才,填補各地郡縣的空白官位之時。
這對於孔明來說也未嘗不是個好機會。正如主公提撥我爲這會稽太守時所言,實踐方出真知。依我的感受來看,在郡守之位上,能掌握的東西遠比遊學所能得到的更多。
孔明就算只是任一縣之令,以他的才智,所能學到的當不會比我這個愚笨的大哥少!可他偏偏就是要去四方遊歷,你說這豈不是讓人着急嗎?
若是等到將來,他自覺遊學的經歷夠了,只怕大漢早已穩定。再不會有眼下這般如此多的機會。他要做官定然也要參加科舉,若是應考的人太多,更可能會是從無品秩的小吏做起。
如此他要耽誤的時候就太過長久,難道要他這個天縱之才在官場上的升遷,還不如我這個才智平庸的兄長嗎?那不但是對他才智的埋沒,也是對主公命令的敷衍!”
面對着這個亦師亦友的幫手徐庶,諸葛瑾將困擾了自己數日的一番心思全都傾泄了出來。話裡卻都是對自己兄弟前途的擔心與愛護。
“哦!子瑜你也不必過於貶低自己,若是你只是平庸之人,主公又怎能將這偌大一個會稽郡交在你手上,就不再過問。不過你所慮倒也有理!這時機一旦錯過,再想重來,那就難了啊!”
只是做爲諸葛瑾助手的徐庶,還真沒有想到這樣長遠的事情。但是諸葛瑾一提,他就立即明白了過來。看向諸葛瑾的眼光不由得也有些異樣。
“不是難了,是根本不可能了!”看到徐庶的眼神,諸葛瑾頓時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以爲有無敵的江南軍鎮守的天下,還會再來一次桓靈之亂嗎?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這徐元直,也不用如此看我,你的推薦我早已報了上去。以主公當年對你的重視,這回你少說也能被任命爲一郡太守。只可憐我那糊塗的二弟!
他根本就不知,做官與做學問一樣要趁早纔有建樹!還以爲我這個兄長在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