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齊思彤還是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裝着他的單純的女孩,他已經很難從她的眼中看到曾經的愛慕與癡迷了,他看到的,更多的是疲憊。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齊思彤正從他的指尖溜走,可他卻抓不住,也不知道用什麼留住她。
資源的話祝長鳴也能給她,而且還能給她更好的教導,更多的耐心,祝長鳴能夠助她登頂。
要說錢的話,齊思彤現在自己也能賺錢,她賺的錢在他眼裡或許算不了什麼,可是足夠她花了,她這麼多年來從未開口問他要過一分錢,他給,她就接着。
要說愛?想到這裡他都覺得有種荒唐的悲涼,當時人家將心捧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從來不正眼看,現在人家要走了,人家不愛他了,他又開始奢求齊思彤的愛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喜歡齊思彤的,在見到齊思彤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女孩乾淨,靈透,只要她在身邊好像什麼樣的煩惱都能被她的溫柔化解。
可他當時並不知道自己喜歡他,這麼多年來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往往,他從來不覺得可惜,走得時候也不會有任何捨不得的情緒,他甚至能當個完美情人,那些人在他身上撈夠了想要的東西嫁人後,他還能夠自掏腰包送上紅包。
可那些人是那些人,齊思彤是齊思彤,他的心中始終留着一塊地方是給齊思彤的,那裡有許許多多地藤蔓,將齊思彤緊緊纏繞,不允許她離開。
那個地方,或許在齊思彤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就給了她了。
他心裡現在一直有着齊思彤穿着一條做工不好的白色裙子,扎着兩個麻花辮,未施粉黛的臉上露出個羞澀的笑容,那時她總是會偷偷地看着他,每看一眼,臉總會紅上半天。
他再看向現在的齊思彤,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究竟是哪裡出了錯,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個曾經羞澀地看着他的乾淨的小姑娘,此刻看着他的眼裡爲什麼會充滿恨意?
心痛如絞。
他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情緒。
可是他沒辦法停下來,他只覺得只要他停下來,身下的這個女人就會毫不留念地從他的身邊消失,到別的男人身邊去,到那個叫做祝長鳴的導演身邊去。
一想到那個畫面,窒息般的疼痛總會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他,將他淹沒在痛苦的海洋裡,探不出頭,呼吸不了,一直到將他溺斃爲止。
他靠在齊思彤的肩膀上,湊近她耳邊,道:“你不許離開我。”
齊思彤轉過頭和她對視,她的眼睛黯淡地像是要失去光澤的珍珠一樣,道:“莫東河,你身上又蹭上了哪個女人的香水味。”
莫東河僵了一下,齊思彤說這話的時候,她甚至是帶着笑容的。
是真的不在乎了,才能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莫東河道:“你不也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嗎?”
莫東河理直氣壯地讓齊思彤冷笑了一聲,眼裡的嘲諷讓莫東河沒辦法繼續看着她的眼睛,他繼續動作,齊思彤的聲音被他撞得支離破碎:“所以啊,莫東河,你......不覺得......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