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像陸懷恩這樣的女人,從不缺少男人的追捧,其實圍繞在她身邊的優秀的男人也一定不少,可是卻沒有一個像林益陽對她那樣冷漠不近人情。
或許是因爲起初的崇拜,也或許是因爲有一點點好感,再加上了不服氣這種情緒的催化,陸懷恩從此就盯上了林益陽。
哪怕像田園這樣的士兵,不止一次告誡過她:團長很優秀,可是團長也很難搞。
陸懷恩對林益陽的興趣卻越來越濃。
同在一個食堂用餐,林益陽不出現,陸懷恩不打飯,林益陽一出現,陸懷恩趕緊跟上去跟他排在一起。
林益陽眼皮子也沒擡一下,打好飯就走向最邊角背後靠牆只有一邊能坐人的桌椅。
一般的桌子兩邊各有一根長凳,能坐四人。
林益陽這桌只能坐兩人,另一個座位已經有人了,他再坐下這裡就沒有空位置了。
陸懷恩俏生生地走到桌子旁邊,衝坐林益陽旁邊的士兵笑了笑卻不說話。
士兵被陸懷恩那對如水如波的眼眸睨着,緊張得飯都不知道怎麼扒了,只顧定定地看着她。
最後,士兵被看得實在是不好意思,端了飯盒就跑了。
陸懷恩優雅無比地坐了下來,心滿意足地打開飯盒,舉着筷子夾了一條菜芯。
林益陽突然蓋上了飯盒,徑直站了起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第二回林益陽在飯堂看到陸懷恩時,他依舊面無表情地打了飯,然後直接出了飯堂回宿舍吃去了。
再之後,林益陽連飯堂也不去了,反正李多要給他傷口換藥,就託李多去飯堂的時候多帶一個飯盒,然後順便帶給他。
除了訓練的時候,陸懷恩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再也見不着林益陽了。
這一天一大早,士兵們剛開始訓練,文工團團長宋茉莉過來了,說是要找林益陽商量個事兒。
宋茉莉明年就要退役了,今年是她呆在文工團的最後一年,也是最後一次參加匯演。
她說上級領導很重視這次匯演,更重視之後的文化交流節,她也想趁最後一年,做出點成績,爲團裡,爲部隊,爲國家爭點光。
宋茉莉聲音很好聽,說話的時候就像一人只百靈鳥在唱歌。
林益陽聽完她的話之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扭頭問她:“這是你的人生規劃,跟我有什麼關係?”
宋茉莉臉上的笑倏地一收,整個人也僵了一瞬。
這林團長果然如同傳說中那樣不近人情啊。
她說這麼多,當然是想讓林團長大人多支持支持她的工作啊。
“如果你只是想來找我說你的期許,說你的人生規劃,說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我們正訓練呢,你站在這兒不合適。”林益陽面無表情道。
宋茉莉在這一瞬間終於感受了一回陸懷恩那種滿懷期待而來卻迎頭撞了一鼻子灰的鬱悶感受。
“我,我話還沒說完。”宋茉莉一臉尷尬。
林益陽擡起手腕看了看錶,“再給你兩分鐘。”
“是這樣的,明天匯演就要正式開始了,我們今天想找場地排練一下卻發現沒有場地,所以想讓林團長把操場東邊劃一塊場地出來,供我們排練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