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末擋在車廂門外,極力阻止元首夫人的親衛團團長陳留進入車廂。
阿笙在車廂裡內聽到外面傳來拳腳聲,大約打了五分鐘之後,兩個纏鬥在一起的人才突然分開。
有人狠狠地呸了一聲,衝着門內冷笑着道:“一個小小的文化交流團候補團員竟然還隨行帶保鏢,保鏢的身手居然比我還好。
我來的時候就說了是我國元首夫人有請,居然還敢對我出手,你們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後臺強硬?”
阿笙把拿在手裡的書往後翻了一頁,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就把杯子重重地放到了玻璃托盤裡,不繡鋼杯底磕在玻璃盤上,發現叮的一聲,清脆無比。
“元首夫人想見我,我有權利接受或者拒絕,武末,送客!”阿笙不卑不亢道。
那個叫陳留的親衛團團長冷哼了一聲,說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離開了。
阿笙知道這事不會就這麼就算,武末也很緊張,那兩天都守在車廂門口,除了本國交流團那些熟悉的女孩們外,任何陌生的面孔都不許靠近阿笙這邊。
那天下專列的時候,阿笙和武末故意拖了十來分鐘,最後下車。可是當他們倆下車之後才發現,滇南國元首夫人和她的親衛團長陳留竟然一直站在站臺上。
阿笙和武末一下來,陳留就指着阿笙對頭上戴着一頂黑色羊毛寬邊禮帽遮去小半截臉,只露出一隻高挺秀直的鼻和一張櫻桃小的元首夫人,說了句悄悄話。
元首夫人就突然看了過來。
就在那一瞬間,阿笙感覺到那黑色羊毛禮帽寬邊帽沿下有一對利箭射了過來。
那視線有如實質,令阿笙有些不舒服。
就像是走在山花爛漫的山野時,突然從花叢裡伸出一個吐着紅色舌信的蛇頭,那蛇還用一對眼惡毒地看着你,好像會隨時跳起來咬你一口般……
所以,阿笙對滇南國元首夫的第一印象真的是差到了極點。
後來,阿笙就買了輛新車,和大部隊分開走,約定國際交流節開幕式前再會合。
車子開出十幾裡地後,阿笙就發現後面有輛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着,這輛車跟着他們跑了幾百公里,到一段陡峭狹窄只容兩車通過的盤山公路時突然加速,和迎面而來的一輛車同時撞了過來,一前一後把她們夾在了中間。
是滇南國元首夫人的人……就因爲一句話,這個女人就想讓她死!
果然是個惡毒無比的女人。
這樣惡毒的女人的手下也不是什麼好人……
危急關頭,老於穩住了車子,武末掏出兩隻槍,衝着前面的車開了一槍,打爆了那車的輪胎。
阿笙也冷靜地從畫板下抽出了她的袖珍小手槍,直接擡手就衝後面的車開了槍,子彈穿過車子的玻璃前窗,直接命中了那司機的眉中……
危險解除,老於受了點輕傷,武末擦傷了臉,阿笙那對金色長流蘇耳環在撞擊的時候飛了出去,後來怎麼找都沒找着。
那對耳環是她母親在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耳環丟了一隻,阿笙有些不高興。
元首夫人讓人追殺阿笙,武末也很憤怒,當天晚上就把這事報告給了阿笙父親,阿笙父親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他一定要給滇南國元首夫人一點教訓……
至於這教訓怎麼給,阿笙沒具體問,父親也沒提。
後來的幾天,阿笙都不想說話,車到滇省紅河谷附近時,林益陽突然從山坡上滾了下來落在車前……
因爲有元首夫人追殺的安例在前,所以當時武末第一時間就準備開槍射殺林益陽……
阿笙看到武末摸後腰的時候就猜到他想殺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心裡的第一個想法是制止武末……
正因爲當時她制止了武末,所以纔有了後來林益陽無數次的糾纏……
鄭大頭肯定受傷時間是十年前的話讓阿笙一瞬間想起了許多事,她突然記起,林益陽問過她的眼睛爲什麼受傷,還很激動的問她受傷時間是不是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