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豆腐陳衚衕裡跑出來後,阿笙再也不敢走衚衕了,只敢走人多熱鬧的地方。
其實她有車,開車出來的話,根本不用自己走路,當然也不用走衚衕,就不會遇上被人攔的事,可是昨天才出了被碰瓷的事,她的車在格列格人的眼中已經暴露了,她要是開着那輛黑色桑塔納出去的話,說不定又會招來格列格的人。
所以她才選擇走路。
結果走路也不安全,容易撞上無賴。
哪怕離開了衚衕,阿笙氣也沒消,甜絲絲的棉花糖也像突然變了味兒一樣,沒有先前那樣香甜可口了。
林益陽站在街對面,好笑地看着把嘴埋在棉花糖時啃着的阿笙。
阿笙舉着棉花糖繼續往東走。
林益陽看了看車水馬龍的大街,也抄着手往東走,一邊走一邊看對街的阿笙。
他沒吃棉花糖,可是心裡卻比吃了棉花糖還要甜。
只不過,他的好心情很快就飛了。
有兩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阿笙後頭。
阿笙走他們走,阿笙停他們停,阿笙要是突然回頭,那兩人又立馬躲起來,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正好走到了一個丁字路口,站在圓形高臺上指揮交通的交警吹着哨子換了個手勢,直行的車輛全都停了下來,排成四條長龍。
街兩邊的行人趕緊趁這空當過馬路。
林益陽也順着人流朝馬路對面走。
過了馬路之後,林益陽正好落到了那兩個男孩子後頭幾步遠。
林益陽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流,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四個人一前一中一後地往前又走了幾百米,就來到了東城區的紫竹街。
阿笙走到了紫竹街和齊通街交界的地方,從書報亭買了一份報紙,賣報的大爺說今天買報有活動,買報紙附贈一副首都最新地圖。
阿笙本來就打算買一副地圖的,現在發現這錢又省了下來,她就拿準備買地圖的錢又買了一本雜誌。
阿笙買報紙的時候,兩個男孩就站在一根電樁後假裝聊天,一邊聊天一邊盯着阿笙那邊。
阿笙把雜誌和報紙捲了起來,打開地圖看了看,發現再走兩個路口就到了東直大街,於是就朝着仲景路那邊走去。
兩個男孩立馬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仲景街中段時,林益陽突然加快了腳步接近了兩個男孩,左手手掌劈出,又快又準地劈在左邊那男孩後脖處。
那個男孩只感覺到後頸一痛就往地上倒。
右邊的男孩連忙扶住他。
林益陽又用同樣的手刀劈暈了右邊那人。
他的右手雖然接續上了,可是還使不上力,所以他先拖了一個男孩進小衚衕,走了十幾米,往那垃圾堆裡一扔,然後又走出來,打算把另一人也拉進去。
結果他出來的時候,原本倒在地上的另一名男孩卻不見了。
林益陽環顧四周,不相信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一名被打暈的男孩會無緣無故地不見了。
阿笙已經快走出仲景街了,林益陽還是沒有找到另一個男孩,想了想還是媳婦兒重要,他就不繼續找人,小跑着往阿笙那邊跑去。
阿笙到了東直大街,找了幾圈都沒找到秦琥。
林益陽不知道她在找什麼,只能悄悄跟着她。
阿笙見這麼找也不是辦法,就直接找上了一支正在東直雕塑廣場巡邏的軍警。
“你好,請問秦琥在哪兒?”
林益陽站在轉角處的陰影裡,耳朵豎得筆直。
聽到阿笙竟然要找秦琥,他的臉一下子就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