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原諒,我不能接受你們的提議,非但不會接受,我還要求你們立即聯繫我的母國外交部,讓他們趕緊派人來公開審理此案,當衆還我清白!”阿笙道。
老安看阿笙一臉堅決,知道她心意已定,勸也勸不住了,只得唉聲嘆氣地去出去了。
秦琥等老安走後才拉了椅子坐到阿笙面前,定定地看了阿笙好一會兒。
眼睫纖長,狹眼長眉,瞳仁烏黑,眼波似水,脣紅齒白,五官精緻如玉,無一處不美。
“看什麼?”阿笙抿脣一笑,眉眼如畫卷徐徐異展開,明媚妍麗。
秦琥眼一直,脫口道:“看你哪裡長得像外國人。”
“哦?看出來沒,哪裡像?”阿笙又問。
秦琥不停搖頭,“哪裡都不像個外國人。聯衆國的人我在黑河駐邊的時候是見過的,全都是高鼻深眼瞳仁碧藍髮色也和我們不太一樣,你的長相真的一點也不像她們。”
“是啊,正因爲長得不像,所以我之前沒有證件在身,也不敢隨便開口說自己是外國人,知道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才特意託你去把我護照帶了過來啊。
說起來,我真要多謝你,要不是有護照在手,他們也沒那麼容易相信。”阿笙收了笑,鄭重其事地衝秦琥道謝。
秦琥到上班時間了,阿笙這邊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她已經亮出身份,而且案子也出現了反轉,再也不會有人爲難她,所以秦琥就上班去了。
秦琥前腳一走,趙醫生後腳就來了。
趙醫生一進來就把門關了,一點彎也沒轉,就把劉書記讓她搞小動作的事說給阿笙聽了。
阿笙聽完之後就問趙醫生:“那個進修的名額你是不是特別想要?要是想要,就聽劉書記的唄。”
趙醫生連連搖頭,“再怎麼着想要,我也不能爲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你啊。九年前,要不是你救我們出水火,我只怕早就死了。”
阿笙笑了笑,伸手拉住趙醫生的手,纖長潔白的手指輕輕把趙醫生手腕上的的表往上推了推。
十幾道陳年的刀疤赫然露了出來。
“那天你一走進來我就覺得你眼熟,後來你說要給幫我接手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手腕上的傷疤,當時我也真的很驚訝,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當年共患難的姐妹,這個姐妹還成了出名的骨科醫生。”阿笙笑道。
“要不是你給我打眼色,我當場就會喊出來。
那一年脫困的時候,我是最後一個被放出來的,也是她們之中被關最久的一個,根本跑不快,是你牽着我的手逃出了胡家別院。
我倆一起摔進了大水坑,後來,到了安全的地方,大家都圍着你邀請你去家玩兒,只有我沒吭聲。
因爲我華國人,是出來打工的時候被親戚騙了拐了幾道手賣到了胡家的,華國那麼遙遠,我還不知道回家會面臨怎樣的狀況,所以就沒有往你跟前湊。
後來,我無數次在想,我甚至連一聲正式的道謝都沒有跟你說過,甚至連你的名字都沒問,我唯一能記得的就是你的臉,和我們摔進水坑時,溼透水的衣服下那顆若隱若現的紅痣。
這些年,我一直很遺憾,一直在後悔,一直在想,如果我再見到你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我萬萬沒想到,我們再見面,會是在公安局的扣留室裡。
阿笙,我欠你一條命啊。”趙醫生說着說着就哽咽了。
“好啦,別哭啦,我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讓你不出賣我就得到進修名額,也能達到我借刀的目的,你要不要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