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薔薇心頭一跳,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生怕阿笙是在詐她。
阿笙卻根本不打算跟她爭論。
事實勝於雄辯。
阿笙不言不語之後,沈薔薇心頭卻更慌了,咬着脣看了看躺在地上還在喊腰斷了腰斷了的秦紅陽一眼,又看了老趙一眼,突地下定了決心。
“公安大哥,我看你們也忙,我也趕着回去,就不麻煩你們安排車子送了,我自己出去打個出租車就行了。”沈薔薇說着說着就要擡腳往外走。
老趙卻伸手攔住了她:“別急着走啊,事兒還沒問清楚呢。”
“我之前就說了,今天晚上這事完全是一個誤會,我和秦副書記就是戀愛關係,我倆只不過是找了個地方吃了餐飯然後休息一下。這事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呀?”沈薔薇有些急了。
心頭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沈薔薇怎麼也冷靜不下來了。
她越是想要強自鎮定越是鎮定不下來,特別是發現阿笙還在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時,她就更慌了。
“我們帶你和秦紅陽來公安局,是因爲你的謀殺案子出現了新的線索,我們發現了新的疑點,所以請你們回來協助調查。”老趙瞥了沈薔薇一眼,不緊不慢道:“所以,你暫時還不能離開,得等我們把事情弄清楚了之後才能走。”
聽了老趙的話,沈薔薇突然地渾身一震,兩眼瞪得老大,臉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間盡褪。
“新線索?什麼新線索?不是都已經結案了麼?怎麼還有什麼新線索和新疑點?“沈薔薇一連問了好幾個總量,剛開始聲音還算正常,可是問到後來卻不自覺地帶了幾絲顫音。
老趙看了看阿笙,阿笙衝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沈薔薇看到了兩人的眼神互動,心重重地往下一沉,臉色越發的差了。
像是生了重病的人,白裡透着灰。
老趙把阿笙雙手無法提重物的診斷報告拋了出來,“做爲受害人,你親自指認阿笙是謀害你的兇手,你的口供裡也說你親眼看到阿笙把你舉了起來扔進了井裡並蓋上了井蓋,我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說謊誣陷阿笙,但是我們卻確認你在錄口供的時候給了假口供。
既然確認你給的假口供,那麼目擊證人那份與你互相映證的口供也肯定不會是真的。
可你被拋入井中差點凍死的事卻是真的,所以這件謀殺案是成立的,只是兇手不是阿笙。
你幫着兇手誣陷救了你的人,是不是能反向證明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你不得不替他們遮掩?
對方手裡是不是握着你什麼把柄?所以你身爲受害者卻幫着加害者誣陷他人,把這案子弄得撲朔迷離的?”
“沒有,沒有什麼把柄,也沒有什麼真正的兇手,就是她,就是她把我扔下井的。我有目擊證人,有很多證人可以替我證明。
可是阿笙這邊只有一份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診斷報告,你們不能憑藉一份不知道真假的診斷報告就推翻之前的論證,胡亂懷疑人啊?“沈薔薇激動無比地喊道。
“老趙,把趙醫生叫過來吧。”阿笙又往沈薔薇腰間看了一眼,呵呵笑道:“哦,趙醫生是骨科醫生,婦科的事不一定擅長,讓她來的時候順便帶個婦科醫生來給沈小姐看一看。”
沈薔薇的身體一晃,一頭栽倒在地,不住尖叫:“我沒事,不需要看什麼婦科醫生,讓我走,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