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打成一團。
眼鏡男突然快手拉上了財務室的鐵門反鎖了並打上了小栓子。
阿嬌騰地站了起來,吃驚地問:“怎麼回事?”
眼鏡男衝阿嬌擺了擺手,“可能是哪個不長眼的人想進林場來打秋風,不用怕,外頭可有十一個人呢,一會兒就能把他打趴下。”
阿嬌奔向門邊趴在門上的小孔向外看,兩秒後,她突地打了個顫,回頭看着眼鏡男尖聲道:“他們一直在喊抄傢伙,這空手打一頓教訓教訓扔出去就算了,要是抄了傢伙,東一砸上一敲,萬一打死人那可是禍事!”
眼鏡男陰陰地笑了笑,嘴角的法令紋深陷,隨着他的動作抖了好幾下。
他不以爲意地道:“別管了,坐下,繼續盤賬,他們有分寸的。”
要不是怕嚇着阿嬌,他早就想說打死就打死吧,他們哪個人手上沒沾過人血?
個個手上都有十條八條命。
哪裡還怕多打死一個?
更別說這還是個主動尋上門的。
打死了直接拖出去挖個坑埋了便是,多簡單的事。
阿嬌緊張地趴在門後,哪裡還能靜得下心來盤什麼賬啊……
外頭突然傳來兩聲淒厲的慘叫。
皮笑肉不笑的眼鏡男突然怔了怔。
慘叫的人好像是他們這邊的……
這情況有點不太對!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後,一把扒開阿嬌,自己湊上眼去看了看。
這一看,眼鏡男的臉色就騰地變得沒有了人色,白得嚇人。
他眨了眨眼,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個人站在包圍圈中,只憑一對鐵拳頭就縱橫自如,把靠近他的人全都打得躺了地。
胳膊粗的木棍揮落砸下,明明實實的砸在他的背上,他卻彷彿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反手打出,棍子應聲而斷,把持着棍子那人嚇得完全愣住了。
而他抓緊這一秒空當,一個後蹚腿踢出,那人就真像破布袋子一樣飛了出去,口吐鮮血趴到了四五米外的地上。
轉眼間,他就解釋了四個人。
傳呼機突然滴滴叫個不停。
林益陽根本沒空查看。
圍着他的人,從十一個變成了七個。
然後又從七個變成了四個。
他每次都只需要一擊,就能把人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打成這樣,剩下四個人也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人是猛虎,他們是羣弱雞,再不動槍,他們就得跟之前七個人一樣躺地吐血嚎叫。
四個人齊唰唰掏出了槍。
一槍在手,天下我都有。
膽氣自然也有了。
眼鏡男突然回頭看了看阿嬌,然後直接一手砍在她後腦勺上把她砍暈在地。
要是真動起槍來,阿嬌又不是他們的人,依着組織內部的規矩,死人的嘴才最可靠,阿嬌肯定是要被滅口的,提前打暈她,她什麼也不知道,說不定還能保她一條命。
槍聲響了,倒下的卻不是林益陽,而是以爲控制住了局面正準備奚落他幾句的對方人馬。
四個人都是眉間中槍,一個血洞,倒下後纔開始大勢涌出血,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根本不明白死的是自己。
林益陽扭頭看了看門外,脣角揚了揚,誇了一句:“少了根食指槍法倒是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