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會丟命,原本還傻站着講義氣的少年們紛紛慌神了,快速地向肖杉那邊移動。
家長們也嚇壞了,紛紛緊張地圍了過來。
萬雅楠的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地上能有一條縫供她鑽進去躲躲。
李思的目光猶如淬了毒液般射向陸小芒。
這事掩不過去了,院子裡這些圍着自家女兒轉悠自願獻殷勤的少年,不是營長副營長的兒子,就是退休了的原營長副營長政委什麼的孫子輩兒。
哪怕他們是自願的,可是這事就這麼被攤開了,那些少年們的家長們也不會原諒萬雅楠了。
這些人李思是不敢恨的,可是把這事兒攤出來擺到衆人面前的那個農村來的小女孩,她卻可以恨!
可是當她的目光投向陸小芒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了林益陽冰冷陰狠甚至是兇厲的眼。
少年站姿如槍,眼裡也殺氣騰騰,猶如一把脫鞘就要飲盡敵人血的刀,鋒芒坒露,氣焰滔天!
而他緊緊摟在懷裡的小姑娘,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瞧,那眼裡涼意森然,全然沒有畏懼和示弱!
李思一驚,趕緊收回了視線,心卻不可控制的顫了好幾下。
陸小芒卻沒打算這樣輕易放過她。
讓這些被叮腫了的少年進來,讓家長們瞭解到萬雅楠一家做了什麼只是第一步。
她來這一趟,總得給某些人一點教訓。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誰身上帶着血腥味,肖軍醫,不然檢查完這些麪包超人之後再問問周圍,到底誰身上還帶了傷需要包紮的?”陸小芒道。
“血腥味?”林憲東瞬間轉着眼四處看,“誰受了外傷站出來,讓肖軍醫一起治。這外傷不及時處理,萬一發炎生膿了感染了也挺嚴重的。我們過草地的時候,很多同志就是因爲受了傷卻沒得到及時的治療這樣走了的。”
院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
李思已經嚇得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今天一晚上她就一直處在這種驚嚇中,每次都是剛得意沒三秒就來了新危機,等她絞盡腦汁的處理好之後,又是新一輪的驚嚇,一個人的精神能承受的壓力都是有極限的。
李思現在就已經被嚇到了極限,幾欲暈過去。
但是如果她現在暈了,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所以她在無計可施之下,只得用針給自己也紮了一下,靠疼痛才強撐着沒暈過去。
陸小芒伏在林益陽懷裡,眼角餘光卻把李思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嗯,要不要再嚇嚇她呢?
肖杉給少年們輪流檢查了一遍,家長們全都眼神灼灼地盯着他,巴巴等着他宣佈結果。
“人被一隻兩蜜蜂蟄了之後,一般不打緊。可若是被密集的蜂羣蟄了,就必須在第時間就醫。
雄蜂是不會蟄人的,因爲它沒有毒腺及螫針;刺人的都是雌蜂,雌蜂的腹部末端有毒腺相連的螫針,當螫針剌入人體時隨即注入毒液。
蜜蜂螫人時,常將其毒刺遺棄於傷處;而黃蜂刺人後則將螫計縮回,還可繼續傷人。蜂類毒液中主要含有蟻酸、神經毒素和組織胺等,能引起溶血及出血,對中樞神經系統具有抑制作用,還可使部分螫傷者友生過敏反應。
你們這十幾個娃娃被成羣的蜂給蟄了之後爲什麼不第一時間回大院要在外頭躲着?”
少年們互相看了看,最後那個叫強子的少年開口回答道:“我們原本是想幫萬雅楠的忙的,誰知道會搞成這樣,我們全都變成了腫包子,我們都覺得丟臉,不敢趁有人還在院子裡的時候回去,原本商量的是趁大人們睡了再各自回家自己處理一下,然後矇頭就睡,等第二天消腫了再說。”
“對呀,我們原本打算得好好的,只要躲過這一夜,等明消了腫,大人們就完全不會發現了。誰知道那小姑娘要多事……非讓狗把我們扔進來。”強子旁邊的少年還怪陸小芒多事來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就讓你們趕緊回家處理處理,你們還想打暈我把我塞牆根下。”陸小芒忍不住要罵人了,怎麼有人能不識好歹到這種程度?
“要早知道你們這麼不怕死,我就該讓你們死在牆角根下,全了你們的面子!免得還有人怪起我多事……”
“誰想打你?”林益陽樓也不上了,抱着陸小芒突然走了回來。
少年們眼睛周圍都腫了,加上大部分都是被扔進來的,後來又被嚇得七犖八素的,所以根本就沒能看清那多事的小姑娘竟然是被林霸王抱在懷裡的。
現在終看清了……
但林霸王明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