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夢見過結婚沒?”陸小芒見林益陽沉默不語,只得再次追問。
林益陽眉心發燙,想到頭都快炸裂了也沒想起他做過這樣的夢。
“夢很重要麼?”他反問道。
夢當然重要啊,那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事,如果從現在開始不開始準備,前世發生的一切都極有可能會重演。
她雖然現在沒傻,可是卻也沒聰明到能碾壓所有人的地步,所以有些準備工作還是要提前做一做的,免得到到臨頭的時候手忙腳亂。
“很重要,你到底做沒做過?你的夢裡除了跟我結婚外,還有沒有跟一個姓陸的的女人結過婚?”
對於一個半傻子來說,她能記得關於林益陽的大部分事情都已經算奇蹟了,報紙是別人看過的,上面滴了一些紅色的污漬,那個和林益陽結婚的陸姓女人的名字和後面幾行字都被浸透,再自然風乾後又可能被揉搓過想拿去入廁的時候備用,那名字完全看不清。
再後來,她就被村支書帶回了龍王村,那時候以爲的全天候貼心照料在後來才知道是監禁她的第一步。
如果她當初離村的時候不是選擇步行走偏僻小路和山林,她根本就走不到京郊楓葉林就被人追回去了。
村支書哪裡是恰巧路過,他就是一直在追蹤她…
龍王村,從虎子哥帶她去的那天起,就是屬於她的牢籠。
“沒有,我沒有做過那樣的夢,我只夢見了地堡和水患。不過夢裡和人和事都和現在不太對應。夢裡的你傻傻的,可你現在偶爾有點小笨卻總體算聰明。夢或許都與現實是相反的。”林益陽道。
陸小芒有些失望,她既希望林益陽夢見,好能提前知道一些事,又不希望他夢見。因爲夢見再婚的女人,就會知道她和他後來是離了婚的,如果再婚的那個女人也是他的選擇,那麼陸小芒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
“我就算要夢,也該夢見和你結婚,怎麼可能夢到和別的女人結婚?”林益陽把陸小芒摟得緊緊的,閉上眼一臉享受地睡着了。
陸小芒卻失眠了。
看了看牆上的持着的鐘表,已經凌晨一點了,陸小芒嘗試閉上眼睛卻接連失敗,到最後她只能睜着眼睛數秒錶,期待用這樣的方式助眠。
注意力被轉移了,她數着數着就生了睏意,眼皮也越來越重。
萬念俱寂中突然傳來一絲細微的哭泣聲,像是有誰在深夜裡壓抑不住悲傷哭了起來。
陸小芒的睡意一下子被擊退,整個人驟然變得無比清醒。
哭聲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是因爲距離遠還是哭泣的人捂住了嘴,反正模模糊糊的,一時之間分辨不出是從哪兒傳來的。
陸小芒想從林益陽的懷裡爬出來,穿上鞋子趴到窗口去仔細聽聽,到底是誰這麼深更半夜的在哭?
她只不過輕輕抽了抽手林益陽就睜開了眼睛,一把又把她的手拉了回來,放到他的肩膀上搭着。
“不睡覺你還想做點什麼不成?”林益陽一臉無奈,這麼小,大半夜不睡覺也不能做什麼啊…
“不是,我聽到有人在哭,不知道聲音是從哪兒傳來的。”
林益陽側了耳凝神聽了聽,突然道:“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