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爬到林益陽側面時突然停了下來,微微弓起身子昂起了頭,噝噝吐着蛇信子咬向陸小芒垂落在林益陽腰側的一隻手……
兩人雙目緊閉睡得正香,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蛇張嘴露出毒牙快速咬下。
就在這一瞬間,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精準地捏住了綠蛇的七寸,猛地把它扔向兩米開外的一塊石頭!
蛇在空中扭了幾下,噝噝聲不絕於耳。
少年睜開眼,冷冽地注視着那條蛇,削薄的脣間迸出幾個字:“傷小芒者死!”
蛇扔出兩米遠之後依舊去勢不減,重重砸在堅硬的石頭上,瞬間被砸得血肉模糊,成了一灘爛肉,血沿着石頭的紋路流了下來,觸目驚心。
陸小芒翻了下臉,伸手摸了摸身下突然僵住的少年,迷迷糊糊地睜了眼。
“怎麼了?”
“沒事,繼續睡。”少年深呼吸,僵硬如鐵的身子慢慢緩和下來,重新變成了柔軟的真皮牀墊……
他伸出沒碰過蛇的那隻手輕撫着陸小芒的腦後,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生怕摸疼了她。
陸小芒揚起頭,看了看天,晚霞消退之後,天地間就變成了銀灰色。
遠處的山村裡有乳白的炊煙和灰色的暮靄交融在一起,房頂、樹頂和天空都像罩了—層薄薄的玻璃紙,變得若隱若現。
近處的灌木叢裡小蠓蟲開始活躍,成團地嗡嗡飛旋。
她起碼睡了兩三個小時。
陸小芒打了個呵欠,雙手撐着林益陽的胸膛慢慢地爬了起來,道:“太晚了,該回家了。”
林益陽嗯了一聲,抱着她往自行車那邊走,把人放到後座之後,他又重新騎着自行車穿出了草叢上了大道往前走。
過了一會兒,陸小芒越看越覺得方向不太對,不由得出聲問:“哎,我說的是回家,你怎麼把我往豐收巖帶?”
“對啊,你只說回家,又沒說回孃家還是夫家,那自然是按我的意思,去我家。”
陸小芒的兩隻手都被他強行捉在身前環住他的腰了,只得張嘴去啃他的後背,想咬他一下,結果牙齒根本咬不下去,背上全是硬梆梆的肌肉……
“你的背磕到我的牙了!”陸小芒道。
林益陽的身子顫了下,雙肩開始聳動,像是在笑。
“不許笑,放鬆點,讓我咬一下解解氣。”陸小芒又道。
“是的,老大!”林益陽儘量讓自己的身體柔下去。
陸小芒還是咬不動……
“老大命令你再軟一點點!”
林益陽扭頭睨着陸小芒,眼裡飛快地閃過一抹奇怪的光芒,“男人不能軟!等你長大了就懂了,到時候你一定會更喜歡硬的我!”
陸小芒瞬間就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開始咳個不停。
林益陽用兩腳當剎車直接定住了自行車,回身替她拍打,一邊拍一邊問:“你看過關於那方面的書?你懂這檔子事兒,對不對?”
“咳,不懂,不懂,咳咳咳……”陸小芒一臉都憋得通紅,像一隻熟透了的蕃茄。
看着她極力否認的樣子,林益陽心如明鏡。
呦,這小媳婦兒挺色,這麼小就開始看色色書了……
“林益陽,立即掉頭,送我回我外公家!今天晚上我們村的林孃臨盆,我得早些回去幫忙!”
“你一個啥都不懂的小女孩去人家生孩子的婦人家裡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