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有麼?”陸小芒低頭,從指縫間往外看,果然看到自己衣襟上一片豔紅。
“唔,我很肯定你看到了什麼,纔會衝動到流鼻血。”林益陽促狹道。
“那不是鼻血。”陸小芒詭辯。
“不是鼻血是什麼?是紅油漆?”林益陽游到河邊,長腿一邁徑直上了岸。
“是林大妍弄的。她的手指指甲因爲劇烈掙扎全都抓斷了,所以手指就一直持續的在出血,剛剛我,我不是和她一起騎狗過來的嘛,爲了防止她摔下去,所以我就讓她抱着我了,所以她指甲上的血就染我衣服上了。”陸小芒繼續一本正經地瞎扯蛋。
反正什麼看到男色流鼻血這種丟人的事她是不可能承認的,對的,堅決不能承認。
“呵,林大妍抱你的時候抱到你胸前了?”林益陽雙肩不住顫抖,笑出了聲音。
小媳婦這面不改色的說瞎話的技術非常闊以。
幾十米外的一處水下,林大妍慢慢浮了起來,躲到了一塊巨大的河心石後,然後慢慢地往對面的河岸泅渡。
林益陽耳朵輕輕地動了動,脣角上揚,低低地呵了一聲。
“真的不是我的鼻血,就是林大妍抱我的時候染上的,我什麼也沒看到,就是沒看到,我不色,我很純潔。”陸小芒打算咬牙不承認自己因爲看林益陽流鼻血的事。
“好好好,不是鼻血。”林益陽就地一坐,衝陸小芒招了招手,“下來,離太遠說話費勁。”
“你上來啊,爲啥要我下來?”
“將軍,把小芒帶下來!”林益陽道。
將軍猶豫了一下就馱着陸小芒下了橋,順着橋側的草坡往下跑,很快就來到了林益陽旁邊。
“叛徒!”陸小芒睨着將軍。
將軍委屈地敖敖直叫。
我能怎麼辦,我不聽他的,他就要鐵鍋燉了我,我也很絕望的好伐………
“溼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幫我脫了拿去曬。”林益陽半眯了眼睛盯着陸小芒。
“自己脫自己曬,幹嘛支使我?我這腳還傷着呢。”
“呵,現在記起自己還傷着腳了?半夜騎狗跑兩百來裡,獨自追人,還深入虎穴的時候怎麼沒記起自己是個傷了腳的小孩?!”
這一茬不是應該揭過了麼,怎麼還要提啊……林益陽,你的記性可不可以差一些?
陸小芒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那個,那個不是事情緊急麼,再說了,我很機警的,你瞧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一點事兒也沒出麼?”
“要是出了事兒,你讓我怎麼辦?”林益陽冷冽道。
“我真沒事,我知道分寸的。”陸小芒弱弱道。
“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約,約什麼法?”
“白天在學校的時候,每節課課間要來向我報道一次,中午要來陪我吃飯,然後一起睡午覺,下午放學後我給你補課,帶你去玩兒。
到了晚上,要麼你跟我去豐收巖睡,要麼我來紅星村陪你睡。”
就不能讓她有單獨行動的機會。
“對了,下學期我會讓宋傑降到你們班上來,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林益陽又補充了一句。
“那,我可以反駁麼?”陸小芒小聲問。
“你覺得呢?”林益陽斜眼睨着他,眼神懾人。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需要你二十四小時都盯着麼?”
“我需要對你進行絕對看護,以防像昨天晚上這類事件頻繁發生,防止我的小媳婦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出了什麼事,我卻不知道或者根本來不及求援。”
“那我保證乖乖聽話,你晚上可以不來我外公家爬我牀麼?我外公要是知道了,非打我的腿不可。”
“嗯,昨天半夜你外公抓着我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他說要打折我的腿,所以我先下手爲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