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嚇了一跳,剛要開槍,迎面又飛來個白生生的東西,一下敲在他的手腕上。
小王一吃痛,止不住的叫了一聲。
一隻毛茸茸的手直接從他的手背上拂過,直接奪走了他手裡的槍,然後又一巴掌把他從樹幹上拍了下來。
小王掉下來的時候纔看清楚,這野人竟然是從地面直接彈跳起來和他齊頭並進的……
他一落地,這野人也落了下來,兩隻毛茸茸的腳不偏不倚正好踏在他的胸口上。
然後,野人握着那隻大白棒子慢慢地蹲了下來,照着小王的額頭梆的就是一下……
小王臨暈過去之前,彷彿還看到了野人扯着嘴脣笑了一下。
野人解決了兩個帶槍的男人之後,就扭頭定定地看着傻站在一邊的羅夏,握在手裡的大白棒子一會兒從左手換到右手,一會兒從右手又換回左手。
她的眼漆黑如墨,時不時滑動一下,更多的時候卻是靜止的。
她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對付羅夏……
她想了十來分鐘都沒想好,身上那些血口子又迸開了,滋滋冒着血。
羅夏一動也不敢動,不止是因爲他看到了野人手裡的大白棒子,還因爲他看到了野人腰間拴着一條野地瓜藤,藤上還彆着那把打死了馮鬆的槍和剛剛從這倆男人手裡搶來的槍。
有三把槍的女野人,眯着一隻眼就能把打斷細繩子的女野人,身上這麼多血口子,還能一蹦兩三米高的女野人,羅夏能不怕麼?
更何況這受傷的女野人之前沒有開槍就解決了兩個配着槍的男人,這兩個男人這會一個被她坐在屁股下面,一個面朝下撲倒在爛葉裡……
羅夏站着不動,女野人也不動,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對方好一會兒。
後來,羅夏忍不住先開了口。
“你,這樹幹上染了這麼多血,靠近樹根的血凝固呈黑紅色,真是往上越是新鮮紅豔,你這會不該在樹屋裡麼?而且這血印子只有這一排,根本就沒有下來的印子,你又怎麼會出現在地面上?”羅夏百思不得其解。
女野人哦哦叫了兩聲,指了指樹背後那一面。
羅夏轉到樹背後一看,瞬間呆若木雞。
是誰說這女野人腦子不靈光的?
她在顯眼的地方爬上樹留下了血印子,當別人認爲她肯定在樹上時,她其實早就已經從背面下來了,不僅下來了,下來的時候,還把那血印子用草擦得差不多了……
當別人爬樹要去逮她的時候,就已經掉進了她設計的陷阱裡,她只需要貓在一邊,伺機出手…就能事半功倍。
這如果還是腦子不靈光,那世上就沒聰明人了。
女野人見羅夏沒有要攻擊她的意圖,就低頭從屁股下那人腰間翻出了手銬,翻來覆去的看了幾下又扯了兩下之後,她就研究透了這手銬的玩法。
丟掉手裡的棒子,她一手拉着小王的腿,一手拉着小李的腿,慢悠悠地把人拉到了兩棵樹前,把人銬到了樹上。
她慢慢地走向羅夏,一邊走一邊隨意地從腰間的野地瓜藤上抽了一把槍出來,很是熟練地握了槍,槍口對準羅夏,然後又衝着樹屋指了指。
“上去!”
被槍指着爬樹,羅夏除了老老實實的爬還能怎麼着?
把羅夏趕上樹屋之後,女野人突然掏了槍,衝着羅夏放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