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車隊經過深泣河的時候,這小子竟然跳了河……我們一聽到嘈雜聲音立即就醒了,我們下水的時候離那小子跳河的時間只相差一分多鐘,我們加上來接應的一個連隊,快一百來人,封鎖了河段搜了一天一夜……
可是那小子入了水就跟融化了似的,怎麼找也找不着了……”
副隊長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坎猜聽完副隊長的話之後,沉吟了片刻,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確定他是跳的河而不是跳的橋?”
副隊長怔了怔,橋是架在河上的,跳橋跟跳河不都是一回事麼?
看到副隊長這副表情,坎猜立刻明白了。
“你們聽到他落水的聲音了嗎?”坎猜問。
“他跳橋的時候我們剛合上眼,我們並沒有聽到,可是據其他看守他的戰友們說,在這小子跳橋之後他們確實聽到了撲通的落水聲。”
“有落水聲也不一定是人落了水……這小子極有可能只是跳下了橋,然後同時扔掉了一把槍,緊接着就像壁虎一樣沿着橋洞的頂部爬到了橋的另一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封鎖河時是以橋爲起點,向下遊延伸,對不對?”
副隊長仔細一思索,突地混身一震,不可置信道:“我們封鎖的時候確實是從他跳橋的這一面爲起點開始封鎖的……難怪我們怎麼找都找不着人,這小子根本沒落水,一直呆在橋上,就在橋的另一面像壁虎一樣巴着……我們搜索了一天一夜,他就在橋的另一面巴了一天一夜…”
“所以說你們是豬腦子嗎?有足夠的兵力爲什麼不把橋的另一面也封鎖了?只要你們轉到橋的另一面去看一看,那小子就插翅也難逃了!”坎猜氣得再次暴走了。
副隊長羞愧得無地自容,那小子一旦逃了,想再抓就基本是沒可能了。
少將軍和那些被這小子一人打成重傷的戰友們的仇,永遠也別想討得回來了……
坎猜走的時候也沒說咋處理他們,副隊長也不敢走,只能呆在原地待命。
追人追了五天沒睡好,出林用了四天才遇上能坐人的車,剛合上眼一分多鐘人跑了,下河搜人又搜了一天一夜,這些人就是個鋼鐵做的也扛不住……
躺在地上那票人等了一會兒就睡着了,副隊長左看看,右看看,見沒人關注這邊,他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就那麼站着都睡了過去。
“真是可憐!”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一聲嗤笑,聲音出現得突兀,消失也得很突然,就像從來沒出現過般。
只是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一道身影輕輕巧巧地竄到了將軍辦公室那棟小樓的背面,藉由種在一樓的一棵香樟樹哧溜溜地爬上了二樓,然後縱身一躍,輕靈如猴般落到了將軍辦公室的窗戶裡面。
“切,砸東西倒是個能手!”
林益陽把那些卷宗都翻閱了一遍,終於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什麼坎猜將軍要不惜一切代價抓到我……”
靶場那邊突然傳來連續開槍的聲音,夾雜着坎猜怒不可遏的吼叫聲。
“你們不願意給我提供有用信息,我一天抓不到那小子,你們就得給我當一天的人靶,從今天開始,我每天從你們中挑一個出來殺,直到殺光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