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表面的洗屍臺下的水池底部有個排水孔,洪文在排水孔那洞附近摳了摳,突然從裡面拽出一根細細的透明的膠線,用力地搖了三下。
搖完之後,洪文就捏把那根膠線坐在水池邊沿上靜靜地等着。
林益陽仔細看了看那根膠線。
膠線是透明的釣魚線模樣,如果不是正好對着光看,根本發現不了洪文的手中還握了根線。
藏線的那個洞在原來那個正常的水池排水洞的附近,因爲潮溼,那排水洞附近已經長滿了苔蘚。
藏線的洞只有拇指般大,而且被一大片苔蘚的覆蓋住了,極爲隱秘。
想出這個辦法的人心思十會縝密啊。
十幾分鍾後,洪文手中的線突然動了動,洪文立刻離開了水池,站到了半米開外。
整個水池突然一點一點的被什麼東西頂了起來。
當水池和原來的地面之間出現一道一尺多高的空隙時,一個男人從地下爬了出來。
爬出來的男人也十分瘦小,只比洪文高半個頭,大約一米六左右,看上去跟洪文差不多重,身上穿着一件寬寬大大的黑袍子,光着腳,腳上沾滿了泥和一些苔蘚。
“洪文,那小子解決掉了?”那人剛一爬出來,還沒來得看清屋內的情況就開口問道。
以爲被解決掉的小子慢慢走到了這人面前,緩緩蹲下,冷眼看着他。
“我在這兒!”林益陽道。
那人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就跌坐在地,蒼白着臉仰望着林益陽。
“你,你怎麼還活着?”那人驚訝地道。
林益陽指了指房間裡那些死人,漫不經心道:“他們死了,所以我活下來了。我想見見你們的頭兒。”
那人扭頭看向洪文,洪文衝他比劃了一陣。
“你哥真的逃出去了?他還活着?沒死在外頭?!這人很厲害,對我們有用?帶他去見木木叔,讓木木叔跟他詳談?”那人一邊看一邊解讀洪文的手勢。
洪文點了點頭。
那人想了想,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站着,林益陽蹲着,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林益陽,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木木叔不在這片兒,只小隊長在。你確定他可靠?”
洪文又比了個手勢。
“好,既然你拿性命替他擔保,我就帶他去見小隊長。對了,規矩他都懂吧?”那人看了看地上那幾個人,眼角抖動了一下,“綁他的繩子得加粗一倍,不,要加粗兩倍!黑頭套要加兩層!”
洪文聽了這話,連忙去看林益陽,無聲地徵求他的意見。
林益陽直接伸出手道:“隨意。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怕我,一般別人不主動攻擊我,我也不會多手去弄死別人。”
“那你一會可要老實些,洪文可是用她的命替你擔保了。你要是有異動,她就會被處死。”
“呵,規矩倒挺大。”
林益陽被綁了好幾層,頭上還戴了兩層黑頭套,那人才帶着他沿原路向地下鑽。
下去的地洞十分狹窄,那人像身材瘦小,活動自如。
林益陽個子高,身材又比普通少年要結實,再加上身上綁了幾層繩子,雖然勉強能在這樣的地道中通過,可是卻很憋屈。
他們在地下轉來轉去的走了大半個小時。
林益陽感覺這人在帶着他繞圈子。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帶我去見你們小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