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穿衣服,羅夏夢就去清理門後的東西,門一打開,她就徑直出門找林憲東要東西吃去了。
陸嶼走過去摸了摸陸小芒的額頭。
羅夏夢出去一會兒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兩手都提着吃的。
“有豆漿油條和煎堆,你吃啥?”
“小芒這個樣子,我什麼也吃不下。”陸嶼搖頭道。
羅夏夢就一個人咕滋咕滋地吃了起來。
陸嶼總覺得羅夏夢這反應不太對。
哪有女兒重傷昏迷了,當媽的還能咕滋咕滋吃得那麼香,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似的?
該不會是傷心過度,急糊塗了吧?
食物的香味飄得滿屋子都是,羅夏夢一個人津津有味地吃着。
沈洪武走了進來,查看了一圈之後就揮了揮手讓羅夏夢趕緊出去。
羅夏夢叨着油條含渾地問他:“爲什麼要讓我出去?”
“這裡手術室,你不要在手術室裡吃東西,病人會受不了的。”沈洪武道。
羅夏夢哦了一聲就出去了。
“你也出去一下。”沈洪武又把陸嶼趕了出去。
手術室裡只剩下了沈洪武和陸小芒兩個人,沈洪武站着,陸小芒躺着。
沈洪武敲了一支針藥,一邊汲針藥水一邊衝陸小芒道:“要打屁股針了哦,忍着哈。我打針技術很好的,其實也不痛的。”
打完了針,沈洪武就出去了。
陸嶼追着沈洪武問陸小芒的傷情,沈洪武默了默,道:“會暫時昏迷,什麼時候會醒我也預料不到,這得看她自己。”
陸嶼守在陸小芒牀前守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羅夏夢就把陸嶼趕去休息了,說兩人輪流看護。
陸嶼這一天也累得夠嗆,精神頭早就有些撐不住了,見羅夏夢堅持,他就近找了個空病房就關門睡覺去了。
林憲東下午的時候回了趟林家老宅,晚上擦黑了纔回的醫院。他把將軍也帶醫院來了。
醫院的值班醫生見到那麼一大條狗,開始都不太同意林憲東帶狗去住院樓,怕這狗發狂傷到其他病人。
“這狗很溫順的,真的,不然我給你們表演一下。”林憲東衝將軍擠了擠眼,又拱了拱手,喊了句:“坐下!”
將軍昂着狗頭,威風凜凜地站着。
林憲東又喊:“伸前爪,握個手。”
將軍看了林憲東一眼,不緊不慢地……坐下了。
坐下之後,將軍依舊高昂着頭,虎視眈眈地盯着林憲東以及林憲東身後的醫生。
“你這狗根本不聽你招呼嘛,還說它溫馴無比,比只家貓還要乖,你這不是明擺着騙人麼?”醫生道。
“它平時真的挺溫馴的,可能剛剛我們是哪裡沒溝通好,我再跟它好好說道說道。你們稍等一會兒哈。”林憲東尷尬地笑了笑,半蹲了下來,壓低了聲音衝將軍道:“聽話,一會兒給你加餐,包準有肉!”
將軍呲了呲牙。
“很多肉!”
將軍吸了吸鼻子。
“一大盆肉,起碼二斤!”
將軍用前爪扒了扒肚子的毛。
“兩頓!”林憲東伸出兩根手指。
將軍慢慢地站了起來,抖了抖一身黑長毛。
林憲東咬牙道:“是陸小芒找你,這醫生不放你進去的話,耽誤了陸小芒的事我可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