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陽堅持要走又不說原因,陸小芒也只得隨他。
直到被稀裡糊塗的拉下了樓又走了兩條街了,她才忍不住問他:“臉色怎麼這麼臭?好好的發什麼脾氣,誰惹你了?”
林益陽腳步一頓,否認道:“沒事,我沒發脾氣。”
前世的夫妻,同牀共枕了上千個日夜,哪怕當時的她半聾半傻,可是那些日夜卻不是白相處了的,這人生悶氣的時候表情從來都是這樣,陸小芒不可能認錯的。
“咦,是你啊。”拐角處轉出來一個小臉杏眼皮膚白淨的漂亮小婦人,一見陸小芒就快步走過來打招呼。
她兩手不空,提着兩摞打包好的吃食,哪怕是風雪天依舊走得滿頭大汗,應該是走了挺遠的路。
“你可幫我贏了不少錢,相請也不如偶遇,要是沒吃午飯話,我請你吃烤鴨去!”小婦人熱情地邀請陸小芒。
陸小芒看了林益陽一眼。
看到陸小芒沒有作主張,反而先徵求自己意見,林益陽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兒,可是烤鴨店什麼的,還是算了。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林益陽道。
小婦人一聽這話,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她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直接就跟陸小芒說了再見,急急忙忙的往烤鴨店那邊去了。
人走遠了之後,林益陽才問陸小芒:“先前那軍官也說見過你,路上走着走着也有女人喊你要請你吃飯,我不在這段日子,你好像認識了不少人啊,說說吧,都是怎麼認識的,在哪認識的?”
“你查戶口啊?”陸小芒白了林益陽一眼。
林益陽眉峰一沉,臉色又變臭了一些,“有什麼是不能讓我知道的麼?”
“不就是在賭狗場見過他們一家三口一面麼,能有什麼?你該不會剛剛也是因爲人家認識我就生氣了吧?”陸小芒恍然道。
“一家三口?你是指那個男的,還有奶娃,剛剛這小婦人?他們仨兒是一家三口?”林益陽問。
陸小芒點了點頭,“對啊,怎麼了?”
林益陽眉頭一擡,臉色瞬間陰轉大睛,語調輕快地道:“沒,沒怎麼啊,呵呵,一家三口好啊,一家三口好。”
陸小芒總覺得林益陽這十幾分鍾怪怪的,而且她對這種怪怪的表情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腳。
她凝神想了好久終於想了起來,以前但凡有個男的來找她,不管老幼,只要那人長得還算周正,只要被林益陽知道了,他都是這副彆扭又黑口黑臉的模樣。
仔細想想那名軍官的樣子,陸小芒又忍不住曬笑起來。
那軍官長得十分英俊,身上又有一種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還有一種林益陽現在沒有的獨屬於成熟男人的味道。
難怪林益陽會呷醋。
可你醋歸醋吧,爲毛耽誤她的事兒啊……
“明天可就是我媽生日了,這場地的事還沒落實下來呢,林益陽,你說這事咋整?”陸小芒笑眯眯地望着林益陽。
亂吃了飛醋的林益陽同學義不容辭地道:“這事兒,我來解決。”
然後,當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林益陽就提着一把鐵揪出門了。
陸小芒洗完澡出來發現人不見了,一問林爺爺,林爺爺面色古怪地說:“這小子不知道發什麼瘋,提着一把鐵鍬出門,說是吃太撐了去消消食。”
提着鐵揪……去消食……
陸小芒眉心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