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憲東一副我早就告訴過你啦,你自己不聽怪誰啊的態度,非但沒過來拉狗,反而倒退了好幾步,裝出害怕的樣子道:“那狗只聽我孫子的話,我也不敢過來拉啊,我要來拉,它連我也咬……”
警衛隊長只得自己伸手去拉。
林憲東又道:“可別惹它,它抓着一人這人不掙不動它就不會咬斷這人脖子,最多玩一下。要是這時候有其他人去弄它,它會先把抓的人咬死,再咬死其他人。”
所以,爲了吳秘書長的安全,任何人都不敢妄動,只能靜等林家孫子林益陽的到來。
那狗一直在用爪子扒弄他,一會噴他口涎,一會撕扯他的衣服領子,一會兒還拉扯他的皮帶扣,咬他兩腿間的布料……
吳立宗感覺到兩腿間有大恐怖,一動也不敢動,生無可戀地躺着,無語望天。
那狗的嘴又往下拱,把他的皮鞋給扯掉,兩爪子給扯開了,擦得鋥光發亮的鞋面兒和鞋底一下子變成了兩半兒。
狗玩完了鞋子,又扯掉吳立宗的襪子,然後用爪子扒了扒他的腳趾頭……
林憲東突然出聲道:“我家狗好像挺喜歡吳秘書長的腳趾,好像在研究怎麼下口,一口咬幾個趾頭合適呢……”
吳立宗嚇得魂飛魄散,悔得腸子都青透了。
早知道他就不進這個門兒了……
如果不進這個門,也就不會被狗撲倒,不會顏面盡失,還面臨着被咬死咬殘的風險……
“外頭的人,趕緊去路口看看,看看我們的剩下的車隊來了沒有?”吳立宗嘶喊着。
外頭立時有人蹬蹬地跑去查看。
又過了十來分鐘,四個身穿他國軍服的軍人用手結在一起做成了凳子,擡着林益陽出現在林家大門外。
林憲東一看到林益陽回來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了出來,圍着他轉來轉去的看。
“爺爺聽說你被人打了,打得可疼了吧?瞧你,路都走不動了……還竟然要四個人擡回來……”林憲東一臉沉痛地道。
林益陽不作聲。
擡着他那四人卻覺得委屈極了,紛紛開口辯解道:“明明是他打傷了我們的人,他一點傷也沒受,我們擡着他是因爲他說車堵到路口了走不動要人擡才走……”
林憲東一臉不信,定定地看着林益陽,“孫子,我知道,他們人多勢衆,你雙拳難敵四手,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不過你放心,你現在已經回到家了,有爺爺在,爺爺一定會幫你撐腰,你不用再強裝堅強了。”
林益陽面無表情地看了林憲東一眼,然後一張嘴,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四個擡着林益陽正在力證他一點傷也沒受的人全都傻眼了……
這這這,路上明明好好的,精神頭旺旺的,有人看他一眼,他還差點撲上去把人胳膊都給折了的主,怎麼這會兒突然說吐血就吐血了呢?
“好哇,你們還騙我說我孫子一點傷也沒受,他明明受了內傷,瞧瞧,都被你們打吐血了。我就這麼一個孫子,你們給我打得半死了還擡我家門前來耀武揚威,還說什麼登門拜訪,就登門羞辱我林憲東的吧?”林憲東勃然大怒,直接扯過林益陽背在身上就走,進門之後就衝將軍道:“將軍,有人把你主要打吐血了,你說咋整?”
將軍驟然立起身子,狂吠不止,爪子齊揮,瞬間把吳立宗的中山裝給撕了個粉碎……
警衛隊長趕緊跑過來阻攔:“林老,他們來者是客啊,你不能這麼幹。”
“客也分種類,好客我自掃榻相待,可是這種不速之客,傷人惡客,我林憲東不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