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熠然這一生被不少人恭維過,或者因爲相貌,或者因爲他年紀輕輕就手握商界命脈,又或者因爲他的家族背景,爲了利益或者是有心討好。他真的聽過太多好聽的漂亮話,有的是真心,有的是虛情假意。
但是這些和他都沒有什麼太大關係,因爲再好聽的話,再真誠的話,都遠遠沒有江雅楠現在這一句樸實無華,幾乎是他聽過的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告白來的要有衝擊力。
“陸熠然,你真的很厲害。”江雅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有璀璨的光,就像是此刻天空上明靜的北斗七星,漂亮的讓人頭暈目眩。
陸熠然的喉結動了動,他緊緊的盯着江雅楠的眼睛,像是被那雙漂亮的杏眼給深深的吸引住了一般,完全沒有辦法挪開眼睛。
想吻她,想吻開江雅楠那櫻桃般的小嘴,撬開她的貝齒,與她交換一個溼熱的,甜蜜的吻。
陸熠然的大腦裡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着,但是顯然理智佔了上風,他沒有動,只是將一根有一根烤好的兔肉遞到她的手邊。因爲江雅楠會生氣,她的原則不會讓自己這麼做,所以要謀而後動。
江雅楠並不知道自己一句簡單的讚揚讓陸熠然心中千迴百轉,內心激盪不已。她無知覺的將香噴噴的兔肉塞進自己的嘴裡,“陸熠然,你的公司要是倒閉了的話,就去開個燒烤攤吧!”
“……”好好的氣氛被江雅楠的一句話破壞了個乾乾淨淨,他額頭上的青筋抽了抽。他陸熠然就算是真的公司倒閉了,也不可能淪落到去開燒烤店好嗎!
於冰倩看着江雅楠吃的這麼香,十分的嫉妒。一隻兔子就那麼點肉,陸熠然雖然還不至於吝嗇到把所有的烤肉全部給江雅楠,但是她自己也不會烤這種玩意,幫她烤肉的人還是名飛宇。
雖然名飛宇烤的也很好吃,但是在貝爾和江雅楠的雙重誇獎之下,於冰倩就是有一種陸總裁烤的一定比名飛宇烤的好吃這種錯覺。
“陸總,你能再給我一根嗎?”於冰倩小聲的問了一句陸熠然,她本來就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看到這幾兩肉眼睛裡都犯了綠光。
江雅楠被於冰倩的厚臉皮給震撼到了,她是怎麼做到吃着眼裡看着鍋裡還這麼光明正大的。
之前不是對着名飛宇還很熱情嗎,現在倒是一副怎麼都不願意和名飛宇在一塊,非想着要和陸熠然組隊的決心?
不過陸熠然像是沒有聽到於冰倩的話一樣,將手裡的兔肉烤好了之後一股全放在了江雅楠的手上,然後找工作人員要了水洗手。
陸熠然的冷漠並沒有打擊到於冰倩,她看見陸熠然走了又把主意打到了江雅楠的身上。
“江雅楠……你給我一根唄,我想嚐嚐陸總的手藝。”
“我給你的話,名總可要不高興了。”江雅楠朝着名飛宇看了一眼,名飛宇的臉確實是黑的,但是和於冰倩沒有多大的關係。
身爲男人,在江雅楠誇陸熠然的時候,他當然覺得有些膈應,而且陸熠然當時看江雅楠那如狼似虎的表情更是露骨的要命。
“名總纔不會……喂,江雅楠!”於冰倩剛想說名飛宇纔不會介意這些,就眼睜睜的看着江雅楠把那剩下的一點兔肉全吃完了!
“你……你給我等着!”於冰倩狠狠的瞪了江雅楠一眼,她還沒有見過江雅楠這種光明正大的挑釁她的女人。
“我等着。”江雅楠拍了拍手,然後面無表情的起身也去洗漱去了。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她需要去好好的休息。
江雅楠不在這了,名飛宇也沒有興趣多待下去,他和於冰倩可沒有什麼好說的。
於冰倩盯着眼前的篝火氣的不行,在心裡吶喊着:“江雅楠,你給我等着……等我這個節目拍完了,回去我一定弄死你!”
江雅楠鑽進了溫暖的帳篷裡,這個帳篷搭的足夠大,兩個人睡也完全沒有問題,裡面還有工作人員給準備的兩牀被子。
雖然是說來荒野求生的,但是和真正的求生還是有着很大的差別。只有貝爾是真正的認真的在做這件事情,作爲四個嘉賓,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也不敢想貝爾那樣拿生命去冒險。
就算是陸熠然,這麼多年屬於鍛鍊,要回到當年的狀態和貝爾這樣也是不行的,不過對於節目組現在所要面對的挑戰來說,還是遊刃有餘的。
江雅楠一想到自己要和於冰倩在同一個被窩裡睡覺就有一點不放心,於冰倩不會晚上把自己給掐死吧?江雅楠漫無邊際的想着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畢竟江雅楠遇到了太多的不懷好意,背後捅刀子,到了現在已經訓練出了一套以最壞的惡意揣度別人的反射神經。
不過事實證明,江雅楠這一次還真的是多慮了,於冰倩就是典型的外強中乾,有胸沒大腦,能做出荒野求生換紗裙這種蠢事來的,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對江雅楠下黑手,充其量不過是背地裡搞點小動作讓江雅楠不痛快罷了。
比如說,當晚,她就被於冰倩搶了被子。
到了深夜的原始森林氣溫驟降,有呼嘯的風。又沒有在篝火前烤着火,加之森林潮溼,就連被子都變的冷的像鐵一樣。
江雅楠本來緊緊的裹着自己的被子,但是於冰倩蓋了一牀被子還是冷的不行,就惡向膽邊生,去搶江雅楠的被子。
江雅楠的背後陡然一涼,發現於冰倩的爪子已經伸到自己這裡來了,正挪着被子往她那邊蓋住。
“於冰倩,你要是再拉我的被子,我就把你連人帶被子一起丟出去!”江雅楠在漆黑的帳篷裡睜着眼,語氣冰冷的警告。
“那要不,你把被子和我的疊上。我們睡一塊兒吧。”於冰倩被江雅楠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她還真的有點怕江雅楠把自己給丟出去。雖然她不太願意和江雅楠睡一個窩,但是現在她冷的不行,兩個人睡一塊更暖和的道理她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