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心裡帶着氣,岑末下車的時候氣勢十足。
天氣漸冷,她今天穿了一件長長的風衣,下襬隨風揚起,在空中帶起一道凌厲的弧度,跟不遠處的兩人形成對比。
大概是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岑末美目一掃,正好和旁邊兩人的視線對上。
一對二,絲毫不落下風。
柳穎兒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岑末,但是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礙眼。
她想到之前岑末在酒會上驚豔的那一幕,身子更是有些顫抖,自己好不容易叫記者拍了些詆譭她的照片,本想報復一下岑末,讓她嚐嚐一落千丈的滋味,等來日見面了,自己能高人一等,卻不料會變成這樣。
“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岑末,你到底是何居心?”無緣無故被抓,她本就憋屈極了,結果又這麼巧在這裡遇到岑末,不往她身上聯想都難,肯定是岑末發現那些花邊新聞是她製造的,所以找人報復她來了。
姑且不論兇手是不是他們做的,岑末對這兩人都沒什麼好感,別過耳邊的秀髮,直接進了警局的大門,連句話都懶說——人家警察都快下班了,她也不想多浪費時間。
柳穎兒看着她瀟灑的背影氣得直跺腳,那些記者真是貪生怕死,被要挾了一次就都不敢寫了,現在的她可以把岑末踩到塵埃裡,而不是被人用手銬拷着!
岑末進去之後,直接把手裡的東西甩到齊臨面前,“這是我以前丟的手錶,這是我8號那天在香山的照片,上面有具體的拍攝時間,現在齊警官不用再懷疑我了吧。”
齊臨剛被嚴瑾甩了一臉證據,現在又被岑末狠狠地補上一刀,剛纔沒吐出來的那口血又到了喉嚨口,咬牙切齒地瞪着岑末,“既然有證據,爲什麼現在纔拿出來?”
“我也是今天才找到這個手錶,正好又發現有人在山腳下拍照,把我也拍了進去。”岑末淡淡的一笑,裝作沒看到嚴瑾的目光。
她知道這話瞞得過其他人,卻瞞不過嚴瑾,但是現在局裡的人那麼多,她也不可能特意跟他解釋這些東西都是愛德華寄來的,那樣場面會更加混亂。
還好嚴瑾只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被甄紹翔他們的到來打破了平靜。
根據孟秋的口供,跟他們接觸的那個人是個男的,雙方一共就見過兩次,每次來都帶着口罩和墨鏡,但是聽聲音年紀不是很大。
第一次見面就是來找趙升商量對付岑末的事,如果他同意,就去一個公用電話旁邊等着,男人會在指定的時間內給他打電話,並且告訴他應該做什麼。
第二次見面就是在一家酒店的房間,男人還是沒露臉,在檢查了趙升帶過來的東西之後,當面點清一千塊錢給他,出手很是闊綽。
接着那個人就銷聲匿跡了。
之所以會鎖定甄紹翔,是因爲那家酒店是甄氏旗下的酒店,趙升和男人見面的房間,是甄紹翔專用的房間,加上他最近預計拍攝的電影無緣無故打了水漂,偷拍岑末的那些記者也跟柳穎兒有聯繫……種種證據都表明這件事跟他們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