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這是從古鎮遊客那裡弄來的,是夫人婚禮的現場錄像。”管家將裝着錄像的內存芯片放在了書桌案上。
這個世界,或許,少有這般無厘頭的事情,那個被他稱呼爲夫人的女人,如今已經爲別的男人穿上嫁衣拜了天地,成爲了別人的新娘,而整個尚門,至始至終依舊稱之爲夫人。
即使,現在大家都刻意的避開關於這個女人的所有事情,甚至連女人的名字都不再願意提及,可,這並不代表,這個女人,就真的從王的生命中離開。
“放下,然後出去。”尚容伸手將芯片收在手掌心中,頭未擡,這個動作快得幾乎讓管家以爲是他的錯覺。
“王。”管家有幾分猶豫,“王當初既然放夫人走,那就應該要放下,如今,夫人已經成爲了別人的,王是不是應該......”
應該如何管家沒有說出口,但是,尚容知道他要說什麼。
“應該放下?”
果不其然,尚容接下話反問着,隨即,脣角一勾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這笑中,更多的是兩分自嘲。
“想我尚容一生高傲,呼風喚雨,任何事情,隨心所欲,拿得起放得下,可偏偏,在她的事情上,拿起了,就一輩子都放不下。”
有些事情,非得要遇上了,執着了,纔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隨他的心意走,他對田媛,愛到幾乎變成偏執,可最後還是沒有得到她的停留。
管家默然未語,書房,很靜,而尚容,則自顧的將田媛婚禮的錄像放映。
錄像是手機拍攝的,並不太清晰,可,那一身紅色龍鳳褂的新娘,真的美,美到幾乎讓她心尖一陣迷亂。
果然美,身爲新娘的她,比他想象中的美。
他一直想着,有一天,可以爲他親手換上婚紗,牽着她的手在上帝的見證之下共度一生,可他總是忽略了,她並不適合他一手打造的華貴婚紗,那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夏商奉上一襲龍鳳褂,娶了她,得了她一生,她爲他,甘之如飴,執手一生,生兒育女。
“王,五少爺的傷好了,容大少問是否繼續將五少爺安排在非洲?”管家心中輕嘆,最終沒再開口多勸解,幾個容少爺都勸不了的事情,又何況是他?
“在我點頭之前,別讓她出現在我面前。”
注意力始終放在錄像上的尚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給容五定了罪,他沒忘記容五對着田媛舉槍的那一剎那,他有多害怕,所以,他暫時無法原諒容五。
“那小少爺和小少爺的母親呢?”管家帶着試探的意思詢問着,“是繼續安排在小島上嗎?最近小少爺鬧着要見王。”
電腦前面的男人眉毛一皺,冷聲道,“告訴他,我不是他的父親,讓他和那個女人,哪裡來,哪裡回,尚門不是收容所。”既然不是他的兒子,那麼,他連基本的生活安排都不需要了,他一貫冷情,所以,將兩個孤兒寡母丟出尚門,他可以做的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