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扭捏,賀騰直接跟着陳政委回了家屬樓,這纔到了陳家的門口,就從打開的門裡聽到了賀芷蘭和陳雅南說笑的聲音,沒由的,這個不怎麼有表情的硬漢就忽然勾起了脣角特別舒心的笑了起來。
“爸,賀叔叔你們回來了啊!”陳雅南眼尖,一聽見聲響就朝着門口看去,就算兩人還沒有進門,也沒妨礙她看出門外的人是誰。
賀騰應了陳雅南一聲,和在廚房裡忙着的政委媳婦打了聲招呼就朝着賀芷蘭走了過去,往賀芷蘭邊上一坐,瞅着賀芷蘭的臉,見她精神不錯,才問道,“什麼時候醒的?”
賀芷蘭剛纔正在聽陳雅南說學校的趣事,臉上還帶着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笑,擡眸,看向賀騰,眼底,還滿是笑意,“才睡醒不到半個小時呢!被你孩子拖累的,特別能睡,像豬。”
“弟妹,能睡是福啊~”陳政委接腔,笑,“你嫂子懷雅南這丫頭的時候沒少被這丫頭折騰,前幾個月吐的昏天暗地的,瘦的可怕,後幾個月,胎動的厲害,每天都睡不好,腳腫腿痠大晚上經常抽筋,本來以爲出來是個臭小子,想着要好好教訓,沒想到出來一個壞丫頭!”
陳雅南當然聽出自家老爸在取笑她了,她吐吐舌,哼了聲表示抗議。
“雅南,你還別不服氣,當時和我一塊懷孕的幾個阿姨生的兒子都沒有你這麼能鬧騰。”政委媳婦端着菜走了出來,然後問道,“賀騰,你們家那裡應該沒有重男輕女的習俗吧?咱們部隊裡是有要求的,不管閨女還是兒子,只能生一胎。”
這種計生規則是在好幾年就已經開始試行的,而部隊等各大機關單位作爲國家直接的隸屬單位,自然是第一個被要求實行的。
重男輕女在南方是尤爲嚴重,而賀騰的老家也自然是一樣的,就像賀二嬸,就光想着賣女兒賺錢將兒子從牢里弄出來,卻沒有想過送女兒多讀幾年書,在很多農村人的心裡,女兒是賠錢貨。
“嫂子,我爸是個開明的人。”賀騰應,“不管芷蘭生女孩還是男孩,不都是我們賀家的孫子孫女嗎?我爸都會疼。”
這一點,連賀芷蘭自己都不擔心。
不說賀父自己就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疼女兒和疼兒子一樣,就是賀父疼她那勁兒,就算她生女兒,在賀父那裡,也絕對是一塊寶。
見兩人都沒有絲毫擔心,政委媳婦也就鬆了口氣。
“這樣挺好的,老人家看的明白就行了,別人那咱們可就管不住了。”政委媳婦點點頭,說實話,她和老陳就一個閨女,自己家裡人是沒有什麼說法,就是一些閒的沒事幹的親戚喜歡嚼舌根,非要說陳家以後要沒後了啥的,每每都把老陳給氣的直跳腳,畢竟在老陳眼裡,陳雅南這個閨女那是掌上明珠,那也是他的後代。
兩家五個人都圍坐在陳家的小餐桌邊上吃了晚飯,別說,政委媳婦的手藝也的確不錯,吃的讓賀芷蘭胃口大開,連帶着心情都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