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賀芷蘭吃了兩口姜碧雲送來的清粥沒多久直接被校醫送到了離京都大學最近的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去了,到底是底子差,燒退了一點點,不過一小會兒,又燒了起來,而且還燒的更厲害了,姜碧雲和陳希亭直接被賀芷蘭這樣嚇得六神無主,好在校醫一直陪在邊上,後來才把兩人打發回了學校。
賀芷蘭一個人躺在醫院,老校醫就在邊上陪着,之前聽姜碧雲他們說賀芷蘭的丈夫就在京都軍校進修,所以詢問了賀芷蘭要不要通知她丈夫來醫院陪護,不想,賀芷蘭硬是不同意。
“軍人平時是以部隊爲重,但是現在,你這個妻子病了,他既然剛好在軍校,過來陪陪你總是應該的。”老校醫還以爲賀芷蘭是擔心丈夫過來會影響丈夫的學業所以多勸了兩句。
“他之前出任務受傷了,纔出院幾天,現在還得拄着柺杖走路,學校裡有人照顧他還好,一個人要是過來醫院,萬一被人擠了撞了怎麼辦?我就是發燒,又不是什麼大病,睡一覺明天醒來可能就好了。”賀芷蘭朝着老校醫道了謝,讓老校醫自己先回學校去,醫院這裡,她的點滴還有護士幫忙盯着,她就算睡着了也無礙。
聽賀芷蘭這麼一說,老校醫也沒再勸,他一個校醫也不可能仍下醫務室一個人在醫院陪着賀芷蘭,所以,交代了護士幾句話,老校醫就離開了。
病房裡,就剩下賀芷蘭一個人和一些她根本不認識的別的病人和家屬,高燒,讓她一整天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不多久,又一次陷入昏睡。
再醒來,往窗外看去,已經天黑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護士正好走進來,“賀小姐你醒了?燒退了,應該感覺輕鬆許多了吧?哦對了,你有朋友來看你!”
“今天下午多謝你了!”賀芷蘭朝着護士淺淺一笑道了謝,要不是護士,她這一覺睡的那麼沉,點滴沒了也知道。
護士搖搖頭,然後側開身子讓她身後的人進去,她則去了賀芷蘭對牀的病人那裡給人換藥。
護士口裡賀芷蘭的朋友是劉江,不同於中午手裡那一束白百合,這會兒,他手裡的是紅玫瑰,外加那他帶着手掌印的側臉都萬分的惹眼。
不等賀芷蘭問,劉江就自己把原因說出來了,說話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他微微腫起來的臉,說:“我把婚事給退了!”
“這是你未婚妻打的?”賀芷蘭一聽幾乎是脫口而出,“打得好!”
劉江直接呆了,搖搖頭,“這是她父親打的。”頓了頓,劉江一臉菜色,“賀小姐,我退婚了,你不高興嗎?我現在退婚了,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了!”
這話一出,整個病房裡的病人家屬包括剛纔那個護士看賀芷蘭的眼神就不一樣了,任何時候,第三者都是被人唾棄的角色,而劉江的話,就將賀芷蘭陷入了這麼一個角色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