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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裡的那人拉着楚雲軒的領帶撞向牢門,楚雲軒連忙擡腳蹬在牢門上緩住衝擊,然後伸手將拽住自己領帶的那隻手的大拇指扭住,對方吃痛咆哮了一聲,忍不住鬆開手,楚雲軒立刻扭住他的胳膊,解釋道:“我是來救你的!”
一種嘶啞的喘氣聲響起,似乎是對方試圖說話卻沒能發出聲似的。楚雲軒知道這大概是因爲他太久沒開口說話了,所以一時之間語言功能障礙。
“你……你是誰……”這人勉強用嘶啞的聲音艱難的問道,楚雲軒淡淡的回道:“我是一個世界特工組織派來救你的,我們有一個小組,四個人,另外三人在外面接應。”
見對方終於安靜下來了,楚雲軒用英語勸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冷靜下來,我好把你從裡面弄出來,ok?”
見傑克?派羅終於放鬆了,楚雲軒這才鬆開了他的胳膊,警告對方遠離牢門後從懷裡掏槍對準牢門扣動了扳機。一陣火花迸裂,隨即牢門的鎖也被打開了。
傑克從牢籠裡走出來了,彷彿怕光似的用手擋在頭頂,眯起眼睛觀察着葉澤明:“你是美國派來的嗎?是我的國家派來救我的嗎?”
“很遺憾,你的國家確實有派人來,只可惜是來殺你的,但被我們阻止了。”楚雲軒淡淡的說,觀察了一下這男子。他滿臉大鬍子看不清長相,雙眼泛着最後一絲神采,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佈滿了黑色的污漬,看起來像是乾涸了的血塊。
饒是楚雲軒見過各種場面。對方的情況也實在讓他有些不忍目睹。傑克手掌上的皮膚異常粗糙,那是因爲被硬生生的扒了數次皮後的結果,手指和手腕上滿是蚯蚓般的傷疤,胸口和脖子也能看到大量被電出來的焦痕。有些傷口已經很久遠了,而有些還是新的。
“老天……”楚雲軒忍不住暗自感嘆了一句。聽到他的國家派人來殺他這個消息,傑克反倒很平靜,他淡淡的說:“我需要一把槍。”
“拿着吧。”楚雲軒把之前從守衛身上繳獲的手槍和幾個彈匣遞給了他。“考慮到你的情況,我建議你跟在我後面小心點,爲了救你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傑克沒說什麼,只是把手槍上膛了,楚雲軒帶着他向樓上走去。
地下一層的刑訊還在繼續,慘叫不絕於耳,楚雲軒揮手示意傑克跟在身後,但這傢伙上來直接踹開了就近的一間審訊室的門,裡面兩個男子一人手握尖刀。另一人抓着電鉗圍在一個白種女人邊上,那女人被扒光了上衣,身上滿是鮮血。
那兩名審訊的男子看着楚雲軒和傑克,一時之間愣在當場。
“去死吧!”傑克怒罵一聲,直接舉槍扣動扳機。輕微的槍聲不斷響起,這兩人抽搐着。胸口不斷噴射出朵朵血花,緩緩跪倒在地,倒在血泊之中。
“好吧。太棒了。”楚雲軒無奈的說,舉槍將對面一個從刑房探出腦袋查看的男子擊斃,傑克在屋裡把那女人放下,抓起一旁的衣服裹住她的身體,然後將死去的那兩名守衛的槍遞給了她問道:“你還能戰鬥嗎?很好,那就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
“我們沒時間當好人了夥計!”楚雲軒無奈的說,擡腳將對面開門的人踢得向後退去,撞上了後面一人,然後舉槍將這兩人都擊斃,“外面的叛軍已經發現有人入侵了!”
“所以我們才需要更多的幫手。”傑克淡淡的回道。舉槍將另一間房的兩名審訊的叛軍擊斃,然後衝進去將其中正在受刑的男人解放了,遞給他武器讓他加入。
“拜託。你們在人數上比不過叛軍的!”楚雲軒氣惱的說,一記升掌打擊飛了一名叛軍手中的槍,然後一拳打得他轉過身去,雙手抓住他的上下顎,扭斷了他的脖子。
但傑克不搭理他,只是殺了所有審問的叛軍,然後把這一層所有在受刑的人全部救了下來,然而其中尚能戰鬥的只有八人,另外六人只能勉強移動而已。
然而傑克很聰明並沒有選擇衆人一起離開,而是分頭行動:“我們人數太多,出去反而容易被發現,不如兩人一組分頭行動。各自小心吧,接下來生死看天了。”
被救下的犯人們簡單的表達了一下謝意,隨即傑克開始逐個在叛軍的屍體上翻找起來,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楚雲軒忍不住催道:“我們時間不多了,叛軍很快就會趕來的。”
“我知道,所以我們需要一些誘餌和混亂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如果只有我們一個隊伍他們的目標就會很明確了。”傑克說着,從一名男子的屍體上找出了一串鑰匙,向楚雲軒揮了揮手道:“走吧,我們去把下面的犯人都放出來,再給他們添點亂子。”
“所以你讓那些人分開行動,只是爲了吸引叛軍的注意力,這樣他們找到我們的機率就會變小……”楚雲軒恍然道,不由得暗自有些欽佩:真不愧是老油條,這也算是做了好事又爲自己謀了方便。隨即傑克回到地下二層,將鑰匙交給了囚犯讓他們去放人。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傑克向楚雲軒說道,兩人這才向市政廳一樓走去。一來到地下一樓,他們就看到幾名叛軍正在用對講機向同伴報告着情況,楚雲軒大概能聽懂他們是在說市政廳關押的犯人逃跑了,請求支援諸如此類的。
這幾個叛軍看到傑克和楚雲軒後立刻舉槍,但楚雲軒和傑克搶先開槍將他們擊斃了,一路闖回了市政廳一樓,整個市政廳內外都亂成一團,叛軍三五成羣的四處搜索着逃離的戰犯,楚雲軒拉着傑克迅速隱蔽起來。小心的躲過了市政廳內的叛軍。
傑克的計劃奏效了,現在的叛軍四散開,雖然到處都是叛軍的小隊,但人數很零散他們兩人就能輕鬆對付。而且由於逃脫的目標太多了,叛軍沒法針對性的對他們兩人展開搜捕,這情況要把傑克帶出去就輕鬆多了。他按了按耳機道:“賽西,沈月。在嗎?”
“在,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還以爲你們被發現了。”賽西莉亞擔憂的問道。
“是傑克的計劃,他把囚犯都放出來了,這樣叛軍的搜索力度也會分散開,更容易對付。現在我們要出去了,你們負責掩護我們即可。”楚雲軒按了按耳機道。
“好的,你們從之前商量好的路線離開,我會去把車開來接應你們。”田玄風回道。
“我就在市政廳門口附近,前輩你只管帶着他離開。我會盡量爲你們掃清道路的。”沈月在耳機裡回道,賽西莉亞也說道:“我這邊已經鎖定你們的逃脫路線了,開始吧。”
楚雲軒向傑克點了點頭,隨即兩人向市政廳左側的窗戶趕去。大門那邊是肯定走不了了,只能破壞窗戶的掩體逃出去。很快,前方的走廊上出現了四名敵人攔路。
“你覺得你能對付其中一人嗎?”楚雲軒轉向傑克問道。
雖然楚雲軒的槍是消音的。但在這樣的室內,子彈打中牆壁或者各種裝飾品也會弄出聲響來而被其他叛軍發現,所以這四名敵人最好還是採取暗殺的手段解決掉。
傑克點了點頭。兩人小心的在黑暗中向前方四名叛軍靠近了。楚雲軒首先出手,他將雙臂繞過兩人的脖子鎖在腋下,然後不等他們回過神便迅速擡腳踹在他們膝蓋後方逼他們跪在地上,雙手上擡勒斷了他們的脖子。
與此同時,傑克也抓住一人的上下顎交錯着扭開,將他的脖子扭斷。傑克還想逞強的去幹掉最後那名敵人,但他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了,一拳打在最後那名敵人臉上後,對方居然沒什麼事,立刻從懷裡掏出軍刀向傑克捅了過去。
傑克抓住他的手腕擋住。但也被推得向後退去,撞在了牆邊的花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頓時吸引了另外一批叛軍的注意,他們用伊斯蘭語喊了一句,立刻舉槍向楚雲軒這邊包圍過來。見狀楚雲軒用胳膊架住攻擊傑克的那名叛軍的脖子,將他一把扔了出去。
“走!”楚雲軒說着,舉槍將地上那名敵人擊斃,帶着傑克來到市政廳側門。
“門從外面被堵住了!”傑克撞着門吼道,楚雲軒在後方舉槍一通亂射,將圍攻上來的敵人暫且逼到了掩體後,槍聲和爆炸聲不斷從市政廳附近傳來,分不清遠近。
“讓開!”楚雲軒將不斷撞門試圖將門外堆積的沙袋和貨物推開的傑克,將雙槍換好子彈,在手中舞動一圈對準一旁的牆壁連續扣動扳機,槍聲不斷傳來,牆上的彈痕一個接着一個迅速連成一個直徑約有一米的圓形。隨即楚雲軒換好子彈,收起槍,轉身一記崩掌打擊出。
牆壁上的彈孔幾乎要連在一起,本就讓這一圈牆壁幾乎脫落,捱了楚雲軒這一掌後,十幾公分厚的鋼筋牆壁頓時飛了出去。楚雲軒讓傑克鑽出去後,自己也跟着跳了出去,就地一滾緩去衝擊後順勢起身。
“當心!”楚雲軒一落地,起身後就一槍將傑克左側一名叛軍幹掉了,隨即楚雲軒轉身,但他身後那名叛軍被一人拖進了黑暗中,楚雲軒便知道沈月已經趕來了。
“走吧,這裡有其他人負責斷後。”楚雲軒推着傑克向前走去,一槍將一名迎面而來的叛軍擊斃,躲在陰影中迅速前往逃離點。
“不要停下,相信我的隊友!”楚雲軒催促着打算躲到掩體中的傑克說,他們前方兩名敵人一人的胸口噴射出一大片血花,另一人則是被黑暗中伸出的雙手扭斷了脖子。
這麼一路前進着,幾乎可以說是摧枯拉朽暢通無阻,有沈月負責解決大部分,賽西莉亞補漏,而楚雲軒和傑克只要將剩下一兩個漏網之魚解決即可。這讓他們的逃脫變得順暢無比,很快就遠離了市政廳,距離市政廳範圍越遠。搜索的勢力自然越分散。
“是銀狐!沈月,準備上車!”看着從前方迎面而來的黃?色法拉利,楚雲軒拉着傑克向後方喊道。法拉利在抵達他們面前時一個漂移、打橫,剛好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楚雲軒將傑克塞了進去,自己也跟着坐在了副駕駛上,隨即沈月也從黑暗中出現。
“都上車了。去接賽西莉亞吧。”楚雲軒說道,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起,接着兩輛軍用越野車從後方的路口出現,向他們這邊追了過來,機槍手一輪掃射。
“見鬼……抓穩了!”田玄風喊道,連忙發動車劃出一個漂移的弧線,躲開了大部分子彈,迅速向前衝去。楚雲軒看着後方緊追不捨的越野車問道:“有能對付他們的武器嗎?”
“沒有啊。我是魔術師,這車上的都是魔術道具。”田玄風有些焦躁的說。
對方的機槍手在不停掃射,這樣密集的火力網下探頭出去太危險了,而這樣快速移動的目標,賽西莉亞從一千多米外的遠處很難命中。楚雲軒琢磨着,這就只剩下一個解決辦法了。他轉向田玄風道:“放慢速度吧。我去解決那兩輛車上的人。”
“有點危險啊,我的車外殼已經快報廢了。”田玄風有些猶豫道,但車外又是一陣乒呤乓啷的脆響。見狀田玄風也知道再拖下去也遲早是車被打壞,只好猛踩剎車。
前進中的法拉利猛然減速,似乎要向後方的軍用越野撞去,但即將撞上時卻一個靈活的擺尾繞了過去,停在左邊那輛越野車的邊上。
“走了!”楚雲軒打開車門,猛地向越野車跳了過去,抓住了車的頂部勉強攀在了車的側面,將副駕駛扔了下去,與此同時沈月也跳上了右側那輛車,和車上的人纏鬥起來。
由於機槍沒法打到楚雲軒這邊。車頂的那名機槍手見狀從懷裡掏出手槍對準楚雲軒扣動了扳機。楚雲軒舉起胳膊擋住面部,強行捱了兩槍後伸手抓住對方握槍的手腕,用力拽着這人借力爬了上去。站在機槍手背後,右手化作掌刀劈在了他的頭頂。
“呃……”這人悶哼一聲,一頭撲倒在吉普車後方的機槍塔上,這下只剩下了駕駛座上的一名司機,他不得不抽出一隻手掏槍,但纔剛剛舉起就被楚雲軒抓住手腕。隨即楚雲軒跳到了副駕駛座上,將右手從這司機的手肘處穿過,抓住自己的手腕,用十字鎖鎖住。
楚雲軒乾脆的扭斷了這人的胳膊,然後趁對方疼得慘叫無暇開車的機會扭動方向盤向田玄風的法拉利靠近過去。見狀田玄風放慢車速穩住,讓楚雲軒跳回車上。楚雲軒這纔開槍打爆了越野車的輪胎。沈月隨後也跳回了車上,後方兩輛越野車撞在了一起。
“呼……”看着冒着青煙停下的兩輛越野車,楚雲軒忍不住長鬆了口氣,然後按了按耳機道:“賽西,順利擺脫了,我們馬上就去接你。”賽西莉亞在那邊應了一聲,衆人都有些疲憊的長嘆了口氣,這次任務衆人也都算是費心費力了。
“既然你們不是美國派來的,那你們到底是誰?我從沒見過人有你們這樣的本事。”傑克這會兒轉向楚雲軒問道,“還有,爲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救我?”
“我們是一箇中立的世界性特工組織,負責一些反恐和保鏢之類的工作。”楚雲軒平靜的解釋道,“這次來救你,是希望你能加入我們。你的能力很優秀。”
“如果我拒絕呢?”傑克淡淡的問道,田玄風忍不住笑了,楚雲軒也是有些忍俊不禁。沈月解釋道:“你拒絕了,我們就把你送回家,讓你和你的妻子女兒團聚。”
傑克不太明白,似乎以爲自己聽錯了。楚雲軒嘆了口氣道:“說白了吧,其實上頭派這次任務,主要是出於對你作爲一個特工的敬重,也是對你國家捨棄你這點的不滿。畢竟我們組織裡都是特工,當然會覺得不滿,邀請你加入什麼的不過是個噱頭。”
一陣沉默後,傑克繼續道:“你們要我幫你們對抗我的國家嗎?”
“一般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碰到一些必須處理的情況,我們會派其他國家的特工來處理問題。”田玄風解釋道,接着聳了聳肩補充了一句:“當然,你不能否認有時你的國家的行爲也不過是冠以正義的名頭圖謀不軌吧?還是說,你爲伊拉克戰爭感到自豪嗎?”
“我當然不爲那次戰爭感到自豪,我當然知道有些政客毀了美國的剩餘,但這仍舊是我的國家。”傑克淡淡的說,看着遠方,美國的方向。
“那就回家吧,你妻子和女兒在等你。”楚雲軒託着下巴,有些疲憊的靠在車門上說,“我也要回去找我的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