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黑眼圈哦,晚上沒睡好啊?”次日,蘭雅來他家,喂完貓狗後就指着他的眼睛問道。楚雲軒只是笑了笑道:“昨兒在楊瑞家玩到兩點纔回……別罵我,期中考試剛結束,我想我瘋狂一下也情有可原吧?”
蘭雅撅起嘴橫了他一眼,妥協道:“好吧,那今天晚上要好好睡哦。”
“嗯……能不能讓我多瘋幾天?我保證明天晚上一定好好睡!”楚雲軒信誓旦旦的說,蘭雅當時就皺起了秀眉,楚雲軒連忙把她抱到懷裡深吻了一口。
“流氓!”蘭雅立刻就被逗笑了,錘了他一下道,“那平時不許這樣哦?”
“那當然!話說你看了前幾天那個女孩在學校被幾個人欺負的新聞沒有?”楚雲軒關心的問道,蘭雅點了點頭,氣呼呼的說:“那些人真是禽獸!這麼小的女孩都不放過,出門都該被車撞死纔對!”
楚雲軒在旁彈了彈蘭雅的額頭:“哼哼,當心詛咒生效的哦,我的小女神。”
蘭雅有些苦惱和尷尬的說:“別這麼說我嘛,我纔不是什麼女神,也不想當女神。我只想當個普通的女孩,和你倖幸福福的過完平凡的一生就好了。”
這麼看來以後當特工的事還是不要告訴蘭雅的好。楚雲軒暗想道,接着在蘭雅柔嫩的手背上親了一口,笑道:“會的,會的。”
楚雲軒把蘭雅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在心底裡嘀咕着:“今天晚上該先解決哪個好呢?主謀當然應該放在最後一個,可是玄門的那幾個有點麻煩呢……先解決吧。”
當晚,參與作案的三名玄門混混中的混混甲,醉醺醺的回到家中後打了個呵欠,打算開燈洗澡去睡覺,但在開關上摁了摁發現燈不亮,於是低聲罵了一句。
他沒有,一個黑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直到面前出現了一隻手他才猛地回過神來,但已經太遲了。楚雲軒閃電般的伸出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雙腳擡起纏在他身上,鎖住他的雙臂禁止對方動彈後,一把將右手的針劑刺入了他的脖子中。
“嗯——!哼哼——!”這混混似乎遭受到了鑽心剜骨般的劇痛,面目猙獰目呲欲裂,但被楚雲軒捂住了嘴巴卻怎麼都喊不出聲來,過了沒一會兒後他的聲音就開始減弱,楚雲軒見狀立刻放開他。他抽搐着向前走出了幾步後,便捂住心臟,口吐白沫的摔倒在地。
“你真應該少吸毒的。”楚雲軒搖了搖頭嘆道,用繩子綁住他的左手,將注射器放在他的右手中,製造成吸毒猝死的假象,然後開始清掃起他留在現場的痕跡來。
“八個去了倆,還有六個。”楚雲軒一邊向陽臺走去一邊自語道,關好門後一把翻過陽臺跳了下去,瞬間消失在窗外。
東周市十四中酒吧外,玄門剩下的兩個混混推門出來了,懷裡左右各摟着一個看起來最多隻有十七歲的年輕女孩,滿身酒氣,走路搖搖晃晃的。
其中那個綠頭髮的男人在左邊那女孩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放、放心!以後你就跟學校那幫小鬼說,你們是我馬子,他們保證不敢再找你們麻煩!我們和那些小鬼可不同,我們是真正的黑社會!玄門聽過嗎!黑|道一把手……”
“沒、沒錯!有事只管找我們!”他邊上的那個粉紅頭髮的男人也笑道,在另一個女生屁股上拍了一下,“有空再來找我們玩哦!”
和這幾個女孩分開後,他們倆還在繼續討論着學生妹的事。
“唉,這些學生就是嫩啊,那手感……嘖嘖嘖。”粉紅頭滿臉YY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說,綠頭髮的男人則是沒好氣道:“嘖,你小子可別誇太多海口。咱倆在玄門就是一打雜的,誇了海口當心到時候兌現不了……和未成年女性發生關係可是犯罪哦。”
這時候,他們兩人發現一個人擋在了巷子口處,身材看起來還是未成年人,戴着兜帽和口罩看不清長相,兜帽和口罩的花紋連成了一張骷髏圖案。四周無人且無攝像頭。
“仍然不知悔改,嗯?”楚雲軒淡淡的問道,“其實,我總是覺得法律在判刑上有漏洞。你把一個罪犯送到牢裡,固定的時間後放出來。但如果他不知悔改,那麼只是在不斷重複着傷害無辜的人、進入牢裡、放出來、繼續傷害無辜的人、再進入牢裡的過程。”
“你他|媽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那綠頭髮忍不住嘲笑道,楚雲軒也不生氣,耐心的說:“也沒辦法,因爲沒有方法能判斷一個人是否真的悔過了。總之……”
楚雲軒說着,矮身閃電般的向這兩人衝了過去,手肘擊在綠頭髮男人的胸口,打得他躬下腰後抱住他的後腦勺後,擡起膝蓋狠狠的磕在他的下那邊上。這綠毛男人捂着臉慘叫起來,楚雲軒順勢從他腰裡掏出了他隨身攜帶的西瓜刀。
“黑社會分子因爲矛盾互起爭執,鬥毆致死,聽起來怎麼樣?”楚雲軒把手中的刀拋上半空後又接住了,淡淡的回道。那粉紅頭回過神來,罵了一聲後從懷裡掏出水果刀向楚雲軒撲了過去,迎頭砍下,但被楚雲軒輕巧的讓開,擡腳把他絆倒了。
“你知道,我還挺失望的,本來以爲你們那有槍什麼的,那看起來會比較真實。”楚雲軒繼續拋着手中的刀回道,“用刀的話總是有些麻煩,可能把血弄到我身上。”
說着,楚雲軒一把握住了刀柄:“好消息是,對於殺人我還挺有研究的。我能讓你們死得特別痛苦,又不會把血濺到我身上。”
“臭小鬼……”綠頭髮的站起身來,氣惱的罵道,從路邊抓起一塊磚頭,和紅頭髮的一起衝了上來。綠頭髮一把將磚頭向楚雲軒面部扔了過來。
楚雲軒用刀背敲在磚頭上,磚頭飛上了半空,隨即楚雲軒跳起一個翻身踢,磚頭又飛了回去,撞在綠頭髮的臉上,他頓時疼得蹲在地上慘叫起來。
粉紅頭見狀頓時愣了愣,楚雲軒順勢一拳打在他下巴上,然後趁着對方吃痛繞到了他背後,將他的腦袋鎖在腋下,踹在這粉紅頭的膝蓋後方逼他跪了下來。
“現在,告訴我,你們對那個叫蕭瀟的女孩做的事,你悔過了嗎?回答正確的話,就饒你不死。”楚雲軒拎起這粉紅頭的腦袋,把刀架在粉紅頭的脖子上淡淡的問道。
“蕭、蕭瀟?”粉紅頭想了會兒,好一陣子也沒想起來是誰,但還是回道:“悔過了,悔過了!我真的悔過了,我不該那麼做的!我明天就去和她道歉!”
“抱歉,回答錯誤。”楚雲軒冷笑一聲,刀光一閃,血線噴射開。粉紅頭髮出了一陣駭人的乾嘔聲,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撲倒在地掙扎起來。
“哦,別擔心他了,實際上頸動脈被切斷後人還能活六分鐘呢。”楚雲軒向嚇得傻愣在當場的綠頭髮攤了攤手安慰道,“還是先來考慮一下你的死法吧。”
這會兒,粉紅頭那人基本已經倒在血泊中了,無力的掙扎着,那乾嘔聲和血腥讓綠頭髮嚇得臉色慘白,甚至都忘記了逃跑。楚雲軒回頭看了看,扔開手中的刀,一邊向綠頭髮逼近過去,一邊哂笑道:“冷靜點,這不是你乾的嗎?嚇成這樣成何體統?”
“放、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綠頭髮跪在地上哭喊道。
“老規矩,回答正確就饒你一命。”楚雲軒淡淡的說,撿起了粉紅頭扔下的刀。但綠頭髮還沒聽問題,便慘叫一聲扭頭就跑。楚雲軒倒握住手中的刀,向綠頭髮追了過去。三兩下就追上了,從後方抱住他的脖子後舉起手中的刀對準了他的心臟。
這一刀並沒有刺得太深,暫時沒有傷到心臟,綠頭髮長大了嘴,但被楚雲軒勒住脖子發不出聲來。他只能不斷掙扎着,嘶啞着嗓子說:“我、我沒對那個女孩下手……是他們幾個,我只是……”
“幫兇,沒錯。”楚雲軒說着,擡腳踹在他背後。這綠頭髮的胸口撞在牆上,刀把也因爲這一下被推了進去,穿透了他的心臟。綠頭髮下意識的翻過身來,胸口那把刀附近血如泉涌,他躺在地上,喘着氣說:“爲、爲什麼……我們沒犯死罪……你才應該判死刑……”
“我不否認,”楚雲軒蹲在他面前淡淡的說,“前提是有能述說我的罪以及給我判決的處刑人存在。但你要知道,所有人都只會認爲你們倆是互相鬥毆而死的,不會有人懷疑到我頭上。你把你夥計的喉嚨劃開了,而他在死前刺穿了你的心臟。”
綠頭髮猛地意識到,插在他胸口的是粉紅頭那人的刀,而他的水果刀上則是佔滿了粉紅頭脖子流出來的鮮血。楚雲軒點了點頭:“嗯哼,看來你已經摸到點門路了。”
但綠頭髮已經說不出話了,他的力量隨着血液不斷流失,眼前越來越黑暗……待他不在動彈後,楚雲軒便轉身向巷子口走去:“八個去了一半,剩下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