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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晾也不看南明,端起一杯酒喝下之後,說道:“南少俠怎麼對木某的事情感興趣了。”

南明淡笑:“非也,我並非對木兄的事情感興趣,我只是對天香臺閣被盜的事情感興趣,如今木兄在祝府調查,我自然也想聽上一聽了,如果木兄覺得告訴我不便,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強。”

木晾聽完南明的話之後,便立馬起身:“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

南明端起的酒杯還沒有放到嘴邊,但木晾已經走出了酒樓,南明微微一笑,他沒有想到木晾竟然真的不肯告訴自己,

過了沒多大一會,狄小杰和花知夢他們便都來到了酒樓,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

而這個時候,南明已經在酒樓的二樓定了一個包間,狄小杰他們進了包間之後,南明便急忙問道:“可是調查到了什麼。”

狄小杰點頭:“我們從不少渠道瞭解到,司馬家族和令狐家族都已經知曉祝鞏種出四季桂的事情,而且他們都心急如焚,有的也已經採取行動,而那個慕容海,更是去了司馬府和令狐府商議此事。”

狄小杰說完之後,便看着南明,他們想知道南明準備怎麼處理此事,

南明聽那個慕容海竟然去找了司馬清風和令狐仙商議此事,卻並沒有覺得吃驚,因爲他從慕容闊和慕容海兩人的談話當中,已經聽出了這個意思,只是慕容海有把握讓司馬清風和令狐仙同意幫他嗎,

南明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調查一下司馬清風和令狐仙,只是他該用什麼辦法調查此事呢,

他們幾人喝完酒之後,便來到了客棧,當他們來到客棧之後,有一名縣衙的衙役在等他們,說是侯縣令有急事需要見南大人,

南明見此,便領着花知夢匆忙來到縣衙,而此時侯大寶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的轉悠,他見南明來了,連忙跪下說道:“南大人,你總算是來了。”

“出了什麼事情。”南明扶起侯大寶之後問道,

“不久前祝鞏派人來報,說他府上一個下人突然失蹤了,想來應該是那個下人偷走了他的天香臺閣種子。”

南明沉思,隨後問道:“那你可詢問此事。”

“沒有,我找大人來,便是讓大人幫忙調查此事。”

南明心中暗歎,無能就是無能,一點個小事也需要自己親自調查,但南明也沒有辦法,只好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看一看吧。”

侯大寶見南明同意去看,於是連忙吩咐一些衙役把他們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一下,馬上隨他們去桂花之家,調查此事,

南明知道侯大寶對這件事情沒什麼瞭解,所以他也沒準備在路上詢問些什麼,

倒是花知夢,一路上臉色陰沉,好像心事重重,南明有些奇怪,於是問道:“你怎麼啦。”

花知夢強顏歡笑,說道:“我們這樣一去,豈不是暴露了身份,讓那個祝鞏起來懷疑嗎。”

原來花知夢是爲這件事情擔心,南明淡淡一笑,說道:“這有什麼,我們本來只是去觀賞桂花,並不是以天下行走的身份去的,如今他天香臺閣被盜,我們身爲天下行走,自然也是有理由去調查的,你又何必擔心呢。”

南明這樣一說,花知夢的心裡才略覺好受一些,只是她的心裡仍舊有些擔心,祝鞏看到他們的時候,將會是怎樣的眼神,

不覺間他們已經來到桂花之家,南明一天之內兩次來此,心中的感想卻是頗多,而他就是要讓祝鞏看一看,讓他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人,是不可小覷的,

祝鞏聽聞縣令侯大寶來了,連忙領着人從裡面跑了出來,只是當他們跑出來看到南明花知夢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南明見此,笑着說道:“祝莊主別來無恙,怎麼,不認識我們了嗎。”

祝鞏很是吃驚,但還是看着南明說道:“南少俠我又豈會不認識,只是我沒想到南少俠竟然和侯縣令一切來我府上,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侯大寶連忙解釋道:“南大人是皇上御賜的天下行走,專管天下不平事,如今你府上天香臺閣被盜,我請南大人前來幫忙調查。”

祝鞏聽侯大寶這樣說,連忙跪下說道:“早上南大人不曾表面身份,在下有些失禮,還望南大人原諒。”

這個時候,花知夢上前扶起祝鞏說道:“祝莊主客氣了,他纔不會生氣呢,只是我們行事隱秘,沒有將身份表面,不知者無罪嘛。”

花知夢說完望了一眼南明,南明連忙笑道:“花知夢說的是,我們現在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就我們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討論一下吧。”

他們幾人來到客廳之後,木晾和祝珠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本來就沒指望侯大寶能夠調查出什麼來,所以他們對侯大寶很是不屑,也就沒出去迎接,只是當他們進來之後,發現南明和花知夢竟然也在,這倒讓他們兩人驚奇了,

木晾來到花知夢跟前,笑着問道:“花姑娘怎麼也來了。”

花知夢淡淡一笑:“跟着南明一起來的。”

而這個時候,祝鞏連忙解釋道:“南大人是皇上御賜的天下行走,如今調查這個案子,所以木公子要多多配合。”

木晾和祝珠兩人猛的一驚,今天早上還有些潑皮無賴行徑的人,下午就突然成了皇上御賜的天下行走,這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南明也不顧其他,隨即說道:“那逃跑小廝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衆人相互對望,隨後木晾說道:“今天上午南……大人一行人走好,我便開始調查桂花之家的人,可是調查一圈之後,發現府內少了一人,那個人叫沙旺,是祝莊主最新請來幫忙修剪桂花枝條的人,他來此處纔不過五天時間,可是今天卻突然失蹤了。”

木晾剛說完,侯大寶便連忙嚷道:“這個沙旺定然有嫌疑,請祝莊主將此人樣貌說出,我派人將他的畫像畫下,張貼各處通緝於他。”

祝鞏連忙點頭:“這點木公子已經想到,而那畫像我也已經讓人開始複製了。”

侯大寶的臉色猛一難看,而木晾卻頗有得意之色,隨後接着說道:“我還調查了府上其他的人,他們之中,武功還算可以的只有祝天,也就是說,只有他有那個本事闖進祝莊主的房間,然後盜取天香臺閣,不過我們也都看過祝莊主的房間,裡面的暗器並沒有被髮動,也就是說,如果盜賊是祝天,他必定一早便知道了怎樣開啓暗格。”

木晾說完,祝天便有些憤怒的想要辯解,他可不容別人誣陷自己,

而這個時候,南明卻淡淡一笑,搖手道:“木公子此言差異,如果一個人知道了怎樣開啓暗格,有沒有武功一樣可以開啓那個暗格,我們都看過的,祝莊主開啓那些暗格,也並沒有使用武功,所以木公子這樣推側,有些偏失。”

南明說完,木晾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着說道:“果真不簡單。”

衆人不解木晾此話何意,而這個時候祝鞏連忙解釋道:“木公子早就這一點說過了,只是他心高氣傲,想看看南大人對此事怎麼看才這樣說的,而我起先也被木公子這樣說感到驚奇,因爲之前他並不是這樣對我說的。”

侯大寶見木晾竟然敢調戲朝廷命官,於是很生氣的說道:“大膽,南大人也是你可以試探的嗎,南大人被皇上御賜天下行走,沒有本事能被皇上這樣御賜嗎。”

木晾卻也不害怕,而南明卻連忙對侯大寶揮手,然後說道:“木公子既然有意這樣,想來一定有了很有把握的線索了。”

木晾點頭:“除了那個沙旺之外,我在府中還找到了一些線索,能夠知悉開啓暗格方法的人一定是祝莊主熟悉之人,而祝莊主熟悉之人,除了祝莊主的千金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了。”

木晾說完,衆人一驚,木晾這是在懷疑祝珠偷了天香臺閣嗎,

客廳內頓時有些亂了,而祝鞏坐在椅子之上卻突然站了起來,他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有想到木晾竟然懷疑自己的女兒偷了自己的天香臺閣,可在南明和侯大寶跟前,祝鞏卻不敢大發脾氣,

“木公子懷疑我女兒偷了我的天香臺閣,可是有什麼證據。”

木晾臉色一變,隨即答道:“並沒有證據,這不過是我的推斷罷了。”

“既然是沒有證據的事情,木公子怎可隨便說出來,這不是陷我女兒於不利境地嗎。”

祝鞏說着便更是生氣,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動手似的,而這個時候,南明卻連忙制止道:“祝莊主息怒,我覺得木公子說的沒有一點錯,破案就是要大膽假設,然後小心求證,我現在且問你,你有沒有將開啓暗格的方法告訴你的女兒。”

祝鞏頓時坐了下去,而這個時候祝珠卻站出來說道:“我父親的確曾經告訴過我怎樣開啓暗格,但是我並沒有進過父親的房間盜取天香臺閣,我如果想要,父親一定會給我,我又何必去偷呢。”

此時客廳的局勢變得複雜起來,南明卻只是淡淡一笑:“事情到底是怎樣,還需仔細查明,諸位卻不可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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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見南明這樣說,也就都安靜了下來,隨後祝鞏望着南明問道:“南大人覺得此事該怎麼辦。”

南明望了一圈衆人,然後說道:“據木公子所說,如今有三條線索可以調查,而我與祝莊主有過賭約,所以木公子調查出的三條線索,還由木公子去調查,而我則用我的方法調查。”

如今南明這樣說,其他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衆人卻不知木晾何時說了三個線索,

所以南明隨即解釋道:“木公子說他調查到的情況有三種,第一種是那個逃跑的小廝沙旺,他無故失蹤,所以嫌疑很大;第二種則是祝大小姐,不管怎麼說,她都知道怎樣開啓暗格,所以她也是極有可能偷取天香臺閣種子的人,而第三種情況,範圍則有些大,那便是桂花之家裡所有的人,因爲開啓暗格雖然有些隱蔽,但並非完全不可能,如果某個人偷偷知曉了怎樣開啓暗格,那他盜走天香臺閣種子,也是一種可能。”

南明如此說完,衆人心中皆服,就連木晾自己也有了欽佩之心,雖然這些線索都是他自己調查出來的,但若不是南明這樣分門別類,他恐怕還是要瞎調查呢,

而更重要的是,南明不以此事來爲難木晾,這讓木晾心中更是感激,若此時南明以此時爲難木晾,木晾恐怕再有想法,也得不到認同,因爲沒有人敢惹皇上御賜的天下行走,

祝鞏也只好長歎一口氣,雖然他沒有想到,木晾竟然敢懷疑自己的女兒,他這不等於是引狼入室嗎,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廝匆忙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老爺,不好啦,出大事啦,寧王派人下旨來了。”

衆人皆是一驚,而這個時候,那個小廝已經跌撞着跑了進來,祝鞏見此,神色更是慌張,他望着南明問道:“南大人,你看此事該怎麼辦。”

如今這裡能夠救祝鞏的,恐怕只有南明瞭,南明的官職雖然不大,但至少他是皇上御賜的天下行走,這個身份還是可以讓寧王顧慮一些的,

南明知道,寧王之所以如此迅速的派人傳旨,定然是因爲侯大寶交給寧王的信被寧王看到了,以寧王的脾氣,自然不肯隨便放過祝鞏了,

而說話間,寧王的特使已經來了,來者是一名太監,他走起路上很是傲慢,而祝鞏此時已經率領衆人趕了出去,侯大寶的臉上汗水直流,

那太監來了之後也不搭理祝鞏,只是用自己很細的聲音喊道:“祝莊主,你可太不小心了,準備貢獻給寧王的天香臺閣種子竟然也被你給弄丟了,你說說你還能做什麼。”

花知夢見這太監如此可惡,便想上前給他一腳,可她也早非大明人花知夢,她也變的理智起來,雖然更多時候,在南明跟前,她很少理智,

但這次卻不同,她必須理智,皇家之事,不是她這樣的人可以隨便插手的,

祝鞏連連求饒,而那太監突然提高嗓門說道:“寧王有令,限你三天之內務必把那天香臺閣種子找到,然後立馬送到寧王府,如若不然,你們全家可就要小心一些了。”

那太監說完,看着祝鞏問道:“祝莊主覺得此事如何。”

祝鞏那裡有反對的餘地,他連忙答道:“請公公放心,三天之內我一定找到天香臺閣種子,而且找到之後便快馬加鞭送到寧王府。”

“這還差不多,既然這樣,那雜家就先離去了。”那太監雖然這樣說,但卻並未離去,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瞭了,他是要傳令費的,如果在平常,祝鞏早將大明寶鈔拿出來了,可如今皇上御賜的天下行走南明在此,他又怎敢當面賄賂,

可若不賄賂,他又怎能遣散這個可惡的太監呢,

祝鞏有些爲難的望了一眼南明,南明無奈,只得點點頭,南明還沒有那個本事得罪寧王,所以對此事,他也之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