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隊友,開着一部掛着軍用牌照的吉普車,王哲踏上首次迴歸老連隊的行程。對於這次的迴歸,王哲更多覺得,他是在找遺失在老連隊的那縷魂。
這次回老連隊之後,王哲覺得下次再去,或許就是他離開部隊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他再回去只怕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至少王哲知道,前世在他服役退伍之後,老三連最終被裁撤。雖然有不少老戰友,都回老連隊探親過。可王哲退伍之後,一次都沒能回老連隊。
畢竟,退伍之後的王哲,雖然混的不算太差,卻也說不上太好。從老家到老連隊探親一趟,單單路上的花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
當軍車進入雲關地界,王哲首先去了趟團部。站崗的哨兵,看着坐在駕駛室的王哲,竟然是個中尉,多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看到王哲出示的軍官證,又說出是來探望作訓股長馬新風,並非過多阻攔,便放王哲進入團部。待其離開之後,站崗的哨兵依舊顯得滿臉好奇。
朝後面崗亭的老兵道:“班長,這個首長好年青啊!”
對於新兵的感嘆,老兵卻瞪了一眼道:“你管這麼多做什麼?這麼年青就是中尉,人家肯定有背景的。不過,這個中尉我好象見過,就是一下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在新兵與老兵嘀咕的時候,王哲將吉普車停好。拎了一點買來的東西,便往團部機關走去。看到王哲進來,不少機關的幹部都顯得很好奇。
其中一個上尉很快道:“同志,你找誰?”
‘你好,我找一下馬參謀。哦,現在應該叫馬股長吧!他是我的新兵營長,這次打算回老連隊看看,我就順便過來拜訪他一下。’
聽着王哲的回答,這名上尉就越發困惑的道:“馬股長只帶過一次新兵,應該是二千年的時候。他是你的新兵營長?難道你也是那批帶兵幹部?”
‘不是,我是去年提的幹,我是一營三連的兵,我叫王哲!’
伴隨王哲把名字說出來,這個上尉立馬一臉驚訝的道:“什麼?你就是王哲?你竟然成中尉了,真是不可思議。你不是進特種部隊了嗎?”
‘是的,首長!這次特意請假,回團裡跟連隊看看。馬參謀,應該在辦公室吧?’
‘在的,在的。實在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多少有些奇怪,所以多問了幾句,千萬別見怪啊!對於你,我們這些機關幹部可都聽說過。’
一邊笑着說話,一邊還領着王哲往作訓股走去。對於這種待遇,王哲確實有些受寵若驚。可他多少明白,在三團有關他的事蹟,確實帶有一點傳奇色彩啊!
領路的上尉先王哲一步進入作訓股,看着正在辦公的馬新風道:“馬股長,看看誰來了!”
等到王哲現身,這一毛二的幹部軍裝,讓馬新風也愣了一下。卻趕忙起身道:“王哲,你怎麼來了?請假出來的吧?真沒想到,一轉眼你都成中尉了。”
其它作訓股的幹部,得知眼前這個年青中尉,就是馬新風爲之驕傲的王哲,同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提幹這種情況,他們自然不陌生。
可一個新兵,三年不到的時間就成爲中尉,那就有點不可思議了。畢竟,在這機關裡,很多軍官想從少尉提升到中尉,都至少要熬上三年才行啊!
聽到王哲還特意給團長帶了兩瓶酒,馬新風也笑着道:“走,我領你去團長辦公室,他看到你過來,也肯定會高興的。這麼年青的中尉,整個軍區都難找到第二個吧!”
對於王哲回老連隊之前,還特意過來拜訪自己,馬新風同樣覺得很高興。能培養出王哲這個特戰軍官,馬新風也覺得,這應該是他軍旅生涯,爲數不多值得驕傲的事情。
當馬新風領着王哲,走進團長徐如林的辦公室,這位團長同樣愣了一下。卻笑着道:“王哲,你怎麼來了?歡迎,歡迎!”
特意從辦公桌後走出來的徐如林,雖然對軍區的事情知道不多。可他多少知道,王哲能破格提拔爲中尉,足以說明他在飛鷹大隊混的很不錯。
‘團長好!’
依舊很禮貌給徐如林敬了一個軍禮,讓這位老團長也確實很欣喜。對於飛鷹特戰大隊,徐如林聽過的次數不少,打交道的次數卻極少。
可眼下,自己邊防團也出了一個特戰隊員,甚至還是一個特戰軍官。這對徐如林而言,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至少其它邊防團,就沒出過這樣的人才。
望着王哲拎來的酒,徐如林佯裝生氣般道:“王哲,這樣可不對吧?”
反觀王哲卻笑着道:“團長,我這次是回團裡探親,給老領導送兩瓶酒,應該不算犯錯誤吧?別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但酒的話,你應該能喝的上。”
‘行,難得你小子有心,那晚上你就在團部食堂用餐。我用你帶來的酒,請你喝兩杯。怎麼樣?’
‘團長有命,小子豈敢不從。不過,我事先說好,我酒量很有限的哦!’
雖說王哲的軍銜,跟徐如林相比差了不少檔次。可王哲清楚,相比他此刻在軍區的知名度。跟徐如林顯得客氣一點,也不會讓徐如林太過反感。
相反,這種客氣隨便,會讓徐如林覺得更舒服。不管怎麼說,王哲是從老三團走出去的兵,身爲團長的徐如林,更是見證過王哲的成長。
只要王哲一直潛心在部隊發展,未來誰也不敢說,到了徐如林這個年齡,王哲肩上的軍銜會比徐如林低。況且,王哲能接觸的軍區領導,份量都比徐如林要重啊!
晚上在三團的食堂,徐如林跟馬新風還有幾位團領導,親自設宴請王哲喝酒。這樣的待遇,換做以前王哲根本想都不敢想。而現如今,一切似乎都顯得很正常。
在飯桌上,聽到王哲這次回來,也是打算拜祭一下週天明。一衆團領導,似乎都知道周天明說起來,即是王哲的老排長,又是王哲的排雷師傅。
想起這個三團的老工兵,徐如林同樣很感嘆般道:“天明,是個好兵。只可惜,運氣不太好。若是他知道,你有現在的成績,他也會爲你感到欣慰的!”
而這時的馬新風突然道:“王哲,前次雷公嶺的追捕,你是不是參加了?”
雖然這樣的問題有些敏感,但王哲還是點頭道:“是的,那是我第一次參加飛鷹作戰行動。只是這個事情,還希望各位保密。有些事情,也涉及到飛鷹的保密制度。
原本當時,我就想回老連隊拜祭排長,告訴他,我替他報仇了。可限於飛鷹的保密制度,我只能在空中看了一眼老連隊,直到今天才抽時間過來拜祭。”
‘好,老周若是知道這個消息,他也會爲你自豪的。那幫畜生,殺的好!’
對於這些經常越境的武裝份子,邊防團極其痛恨。甚至以前還發生過,射殺邊民只爲保密的事情。這在邊防團的軍官們看來,射殺邊民那就是畜生的行徑。
罵出這樣的話,似乎又顯得極其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