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在廁所捯飭半天原來是換衣服化妝?”紀墨很無語的指了指花雪胸口:“雪雪,能拜託你把領口的扣子繫上嗎?”
“喝黃河水長大的呀你?”花雪小鼻子一翹,哼了一聲,卻還是扣上了一顆釦子。
紀墨一看,那道淺溝是勉強遮掩住了,但是還暴露着大片雪白的胸口,就又指指:“再繫上兩顆吧。”
“……要不然乾脆這樣啊!”花雪一賭氣,乾脆把領口釦子全繫上了,直接領子卡住脖子,包裹到了下巴上。
“嗯,要是短裙下邊再套條牛仔褲就更好了……”紀墨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就見不得花雪這樣粉嫩的小蘿莉穿得暴露被人看。
“去死吧你!”花雪氣得一把拽過紀墨手臂,狠狠掐了幾把。
“喲喲喲,看看這小兩口大庭廣衆之下的打情罵俏呢!”
“我說小花,你老公把你看得真緊啊!哈哈——”
“小花你從哪兒撿來的好老公呀,給我們說下地方唄,我們也想去碰碰運氣!”
“就是,這種好事兒我們怎麼遇不上?真是紅顏薄命啊……”
花雪的兩個同黨都羨慕嫉妒恨的揶揄着花雪,她們對花雪簡直羨慕死了。像紀墨這樣人又高大帥氣,又年少多金,脾氣又好,爲了幫女友逃學豁出去寶馬報廢都不生氣的男朋友,打着燈籠都沒處找去啊!
不過也難怪這倆同黨會誤會,主要是花雪沒跟哪個男生如此親近過。而且從年齡上看——花雪十五歲,紀墨十七歲,這年紀搭配的也是恰恰好,不能不讓她們誤會。
“大妞、二妞你們兩個死丫頭!看我不撕了你們的嘴!”花雪被她們調侃的小臉緋紅,撲過去和她們扭成一團。
紀墨則是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對這種初中小丫頭,他能怎樣?他還能怎樣啊啊啊啊啊……
有紀墨在,怎麼可能允許花雪她們去天上人間那種不道德的地方呢。所以紀墨很循循善誘的把她們三人引到了賣樂迪去,這時候量販式KTV還是極爲少見的,在燕京賣樂迪就是第一家。
由於少女們對時尚流行的東西還是很敏感的,所以紀墨引誘成功,三個女孩和他一起去了賣樂迪。
包間里正播放着小魔女范曉萱的《健康歌》,花雪和大妞二妞動作統一十分動感的邊跳邊唱:“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唱到這裡,三條超短裙一起飛揚,黑絲漁網襪下六條白花花的大腿有節奏的扭動着,紀墨趕緊低下頭拼命吃果盤,掩飾着自己的垂涎欲滴。
“喂!我唱的不好聽跳得不好看嗎?”花雪一屁股坐到紀墨身邊,拿小肩頭撞着紀墨:“太不捧場了吧?上次你和弘胤哥打檯球時我還支持你的!”
“……唱的好,跳得更好!”被花雪這麼一提醒,紀墨想起來第一次見花雪的時候了,忍不住笑問道:“對了,那時候你爲什麼幫我啊?”
“同情弱者唄!”花雪爽快的回答。
“……”
一會兒,香汗淋漓的花雪就跳起來出去上洗手間了,大妞跟二妞一起撲過來一左一右把紀墨夾在中間:“老實交代,到底和我們家小花怎麼勾搭成奸的?”
“我……”這種逼問,讓紀墨連辯解的心思都沒了。人家都沒問是不是男朋友,還是直接先入爲主的認定了兩人有姦情,既然都先入爲主了,還解釋個屁啊!
紀墨只好裝悶葫蘆,大妞和二妞卻是不甘寂寞的繼續窮追猛打的,想從紀墨嘴裡掏出八卦來。
“你們沒處幾天吧?”
“小花性格忒鬼靈了,你可玩不過她!要不然,你考慮考慮我咋樣?”
“告訴你個小花的秘密吧,她……嘻嘻,她其實上課特別喜歡睡覺,而且口水還會流到桌子上……”
“……”
紀墨無語了,這大妞二妞不愧是雙胞胎姐妹啊,這嘴皮子也是一樣的凌厲。恨不得使勁抹黑了花雪,然後姐倆一擁而上。
現在紀墨又懷念起花雪來了,至少花雪……比她倆漂亮多了。
實在熬不住這姐倆的狂轟濫炸,紀墨起身說:“雪雪走了好一會兒了,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我去看看!”
“喲——才幾分鐘呀,這就惦記上了?”
“真是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呀——”
大妞和二妞的合擊技必殺之中,紀墨踉蹌着衝出了包間。到了外面,終於長長透了一口氣,然後絕對到洗手間去方便下。
洗手間是設計成了一條走廊有一間,紀墨走到走廊盡頭,忽然聽到了爭吵聲。轉過彎一看,只見在男女洗手間之間的洗手檯前,一男一女正在糾纏着。
這兩人,紀墨剛巧都認識。女的,是花雪,男的,竟然是之前被紀墨把車給砸了的四星集團太子爺李在基。
“美麗的小姐,來吧,到我們的包間一起來分享皇家禮炮吧!我想我們會一起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李在基彬彬有禮的說着,就像個歐洲的世襲貴族,但是他小白臉紅透了跟豬肝似的,說話舌頭都大了,很顯然喝得有點多。
“滾開!”花雪跺着小蠻靴,很是厭煩。
“這樣可太不禮貌了——你來這裡不就是來玩的嗎?哈哈——”李在基臉色一變,小紅臉兒掛上了淫笑,從懷裡掏出一疊鈔票來,在花雪的面前囂張的抖了抖:“怎麼樣?你們中國妞不就喜歡這個嗎?一千塊,夠不夠?要不然兩千塊?三千也沒問題!只要你伺候的我開心!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蘿莉……”
花雪忽然嘻嘻一笑,可愛的小酒窩在臉蛋上浮現,從超短裙的小兜裡好不容易摸出一枚一元硬幣來:“怎麼樣?你們棒子不就喜歡這個嗎?只要你跪下磕個頭,這一塊錢就是你的了!哈哈——”
“你——”李在基瞪起眼睛,一把揪住花雪的手腕:“臭婊子!你他媽敢侮辱我?”
“侮辱你又怎樣?”
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李在基身後響起,李在基猛地迴轉身,頓時驚得兩眼發直——這個冤家真是冤魂不散嗎?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這個喪門星?
“是你?紀墨!”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是吧?”紀墨看着李在基眼中冒着火,嘿嘿一笑:“我也是呢!”
“呯——”
紀墨一大腳踹在李在基肚子上,李在基本來就喝多了,自己都快站不穩呢,被紀墨這一腳直接踹得向後翻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面瓷磚上,順着平滑的瓷磚一下子滑出去老遠。
這時走廊裡剛好又走過來一個男子,看到地上摔倒的李在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慌忙跑過來扶住了摔得鼻青臉腫的李在基,急聲問道:“基少,基少!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紀墨再一看那男子,嘖嘖,這個世界真小,居然又是熟人!
這男子正是在宋曉茶生日會上遇到的那個國防部高官之子楊偉,當時被紀墨潑了酒在身上,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了。
李在基是楊偉新認識的朋友,這年頭在某些官員眼裡,外國人簡直就跟爺爺似的。外國的投資商就更是祖宗級別的,楊偉雖然不是官員,卻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惡習。他對李在基是表示出了非常的友好,經人介紹之後很快就成爲了朋友。
而且又有着共同的愛好,自從宋曉茶生日會之後楊偉很快和李在基打得火熱,帶着李在基在燕京到處獵豔。
這也真是巧了,誰讓賣樂迪現在是燕京第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量販式KTV呢。想玩新鮮的人多,也就巧合的撞上了。
李在基喝得有點HIGH了,他本來就是個風流性子,出來撞見了充滿青春活力又穿得性感誘人的花雪,頓時動了淫-心。
再加上他自恃身份特殊,又有楊偉等這些燕京的太子黨罩得住,還不認識花雪的身份,也就肆意橫行了一把。
如果今天不是碰上的花雪,而紀墨又來的巧,只怕真要被醉醺醺的李在基霸王硬上弓了。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就算酒後亂性了,賠點錢不就完了嘛!賠錢還不行的話,那就借用絕對的權力來壓制唄!
有錢有權,到哪裡行不通?
只可惜,李在基這回是又一腳踢鋼板上了。
氣若游絲的李在基指着紀墨,鼻涕眼淚的對楊偉哭訴:“他——就是他打我——嗚……”
楊偉一看是紀墨,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在宋曉茶生日會上,被紀墨潑酒在先,又橫刀奪愛在後,可以說是早結下了怨恨。現在又把他的外國朋友打了,楊偉覺得紀墨一定是衝着自己來的。
所以楊偉氣呼呼的跳起身來,藉着酒勁指着紀墨鼻子罵道:“你敢打外國友人?你知道不知道這會影響兩國國際關係?我告訴你,這要是引起了韓國的抗議,造成國際糾紛,你就死定了……”
紀墨跟看小丑似的看着他,毫不客氣的吐出乾淨利落的一個字兒:“滾!”
“你,你,你敢讓我滾?”楊偉頓時感覺自己在外國友人面前把臉都丟盡了,他好歹也是燕京裡赫赫有名的太子黨,怎麼丟得起這個人?想上前捲袖子單挑又有點心裡沒底,當下指着紀墨鼻子罵道:“好!你他媽等着!”說着轉身跑回他包間去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