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沒醉……”牛國良搖搖晃晃着,夯實的手指頭摳着身邊旗袍美女的屁股,兩個旗袍美女把他和紀墨一起攙扶到客房門口。
其中一個旗袍美女去把門打開,扶着牛國良走進去,另外一個本來想扶着紀墨去別的房間,紀墨卻是堅決不肯:“我,我要跟他一起!”
“啊?”兩個旗袍美女都是紅霞滿面,沒想到這個年紀小的,還好這一口。
“好,好——刺激!”牛國良嘿嘿笑着,他是真的喝多了,招呼着紀墨:“走,咱們哥倆兒,咯——”打了個刺鼻的酒嗝之後,牛國良淫笑道:“換着來!”
正在這時,忽然樓道里跑上來幾個小弟,都是牛國良的人,過來之後也不由分說,把牛國良和紀墨架起來就走。
“墨少,牛哥,回去休息吧——”就跟沒眼色似的,這幾個小弟來得快去的也快,眨眼間就把紀墨和牛國良一起架走了。
兩個旗袍美女站在那兒愣了半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這事兒忒神了。
且說焦佩玉從包間裡出來,一個旗袍美女馬上扶着她去了她專住的一個套房裡。焦佩玉嘴裡還冷笑着:“哼,還,還想灌醉老孃,你們,你們還嫩着呢……”
旗袍美女沒敢言語,把焦佩玉扶到牀上,幫她脫了鞋子和外衣,小心的問道:“焦總,要不要讓廚房給您做點醒酒的湯來?”
“不用!我,我又沒醉,嘻嘻——”焦佩玉臉上掛着得意,揮揮手:“你去吧,去吧,我躺一會兒,都別,別,別來打攪我!”
“是,焦總。”那旗袍美女應了一聲,出門到外邊把門給帶上了。這會兒伺候牛國良和紀墨的兩個旗袍美女也過來了:“焦總呢?我們……”
“噓——小點聲!”關門的旗袍美女使了個眼色:“焦總看來是有點喝多了,在裡面休息着呢,說都別打攪她。你們有啥事兒等焦總醒了再說吧。”
“可是……”那兩個旗袍美女都有些爲難。
“焦總有起牀氣的毛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吵醒了焦總,你們自己負責喲!”關門的旗袍美女顯然更和焦佩玉關係親密,那兩個旗袍美女不敢堅持了,對視了一眼,打算在門口等一會兒。
這時候又有別的旗袍美女趕來,看到她們都在焦總房間門口站着,着急的說:“你們還都閒着呢,今天生意特別好,都趕緊的吧!”
“今天生意特別好?”這幾個旗袍美女都是感覺有點奇怪:“今天沒幾個客人啊。”
“晚上焦總跟客人吃飯的時候,來了一個三十人的旅遊團。是我給安排的,他們都要安排美女,而且給的價不低喲——”
“來了旅遊團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焦總說?”
“給焦總打電話了,焦總沒接電話啊,那旅遊團有催的急,我就先安排了。再說我好歹是值班主管,這事兒我有權做主的吧?”
“……那……”
“哎呦,別這那的了,人手不夠,你們賺不賺這錢吧!這可是打着燈籠沒處找的冤大頭,他們說是燕京來的,就想嚐嚐‘本地土特產’,每個人給這個數呢!”值班主管笑眯眯的伸出一隻手。
“五百!”幾個旗袍美女交換了下眼神,沒人還想在這門口守着了。
“走吧走吧,焦總反正是在睡覺,很快咱們就幹完活兒了,有的男人很快的,幾分鐘就解決戰鬥了!”
“萬一趕上那種九十分鐘不射的呢……”
“你以爲是國足呀?”
“……”
回到錦繡酒店,牛國良倒下就睡了。
紀墨卻是讓人送了醒酒湯來,喝下之後好受得多了。他的手機開了機,很快就有電話打了進來,紀墨馬上接通了電話,是王龍打過來的。
作爲紀墨的助理,王龍現在留守翡翠島的,這時候打電話來自然是有急事。
“墨少,你走了之後沒多久,忽然竹屋區失火了!”王龍雖然着急,卻並不緊張:“但是我們早有防備,把火都及時熄滅了,沒受什麼損失,就是讓縱火犯逃跑了。墨少,看來是真有人要針對我們啊!”
“當然了,呵呵。所以你們得打起精神來,把家守好嘍!”紀墨笑道。
掛了王龍的電話,錦繡酒店這邊保安隊長也來彙報:“墨少,發現有縣裡的地痞在我們酒店外圍打客人。我們的人已經把他們都給抓起來了,怎麼處置?”
“他們斷咱們財路,你說怎麼處置?”紀墨直接反問。
“……我明白了,墨少!”保安隊長同樣也是牛國良手下的黑道中人,二話沒說就帶着人出去了。
緊接着紀墨又給沈紅櫻打了個電話,通話內容只有兩個字:“收網!”
“臨時檢查!”
“出來!穿好衣服!”
“不許動!”
嚴厲的喝聲此起彼伏,昌龍飯店一時間烏煙瘴氣、人仰馬翻。
不時有裹着被子垂頭喪氣的男男女女從客房裡走出來,一個個低着頭怕被人看到臉。男人們都是捂着臉,好像很怕羞,其實都在偷着樂呢。
對於他們來說,砍人被判個故意傷害罪那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何況只不過是嫖個娼,被帶進去頂多罰款,或者至多再拘留幾天。但是這回小姐就等於白玩了,玩小姐的錢沒給呢,罰款的錢自然有墨少給報銷,這買賣做的不虧本。
“咚咚咚——”
焦佩玉-房間的門被用力捶響了,此時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焦佩玉頓時氣得柳眉倒豎,她是有起牀氣的,一旦沒睡醒的時候被吵到了,她就一定發頓脾氣才行。
自從跟上了楚中天副市長之後,焦總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誰呀!”焦佩玉怒氣衝衝的跳下牀,鞋都沒穿,就這麼赤着腳走到門邊,猛地拉開門破口大罵:“鬧什麼鬧!都他媽的活膩了是不是?”
門口是個俏麗的女警,身材霸道得讓焦佩玉嫉妒。這女警正是沈紅櫻,焦佩玉是認得出現任公安局長的,登時愣了下,勉強壓住火氣質問道:“沈局長!我可是正經商人,做的是正經買賣,您這麼晚來我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