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桐在遲生起身後,低頭一嗅,聞到自已身上隱隱的汗味,估計是退燒時發出來的,她心中不喜,便起牀準備洗澡。
“這麼早,洗什麼洗啊?燒剛退呢,別又着涼了。”
遲生不樂意了,硬把她趕回房內,不過,一會兒他卻擰了把熱毛巾給葉秋桐,還笑嘻嘻地問要不要他幫忙擦洗。
葉秋桐自是把他趕了出去,雖然是夫妻,但是她依然沒有勇氣完全呈現在他面前。
一番擦洗過後,果然舒服多了,雖然不能洗澡,總好比過全身都是汗那樣難受。
不過,發現方芳即是前世遲生妻子的秘密後,葉秋桐內心的震撼還沒有平息。
命運的軌跡把他們仨推到了一起,今後會如何演化呢?
葉秋桐相信自已沒有看錯,方芳看向遲生的眼神和看向劉凱亮是不同的。
雖然劉凱亮口口聲聲說自已是方芳的男朋友,但是方芳似乎並沒有直接承認過,看來,在方芳的心裡,劉凱亮並不佔據什麼優勢位置。
“老婆,吃飯了。我去上班,你要是哪裡難受,別撐着,讓小於告訴我,今天他在宿舍裡。”
遲生過來叮囑葉秋桐。
“快去吧,你都遲到了。”
“沒事,我和劉營長打過招呼了。”
遲生不在意地道。
然後又伸手摸了下葉秋桐的額頭,確定沒有再燒起來,這才用力抱了抱葉秋桐,轉身依依不捨地去上班了。
吃完遲生做的早餐,葉秋桐覺得身體還是發軟,頭暈乎乎的,只好繼續躺下休息。
其間,知道葉秋桐發燒,呂桂琴便來看她,還帶了一些雞蛋過來,葉秋桐推卻不了,只好收下。
呂桂琴讓葉秋桐躺着別起來,自已啦呱開了,通過呂桂琴,葉秋桐才知道,爲什麼毛小鳳會突然對自已示好。
原來,邱機要被上司冷落了……
葉秋桐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竟然有這種能量。
遲生現在肯定沒有這種能量,那會是誰呢?
葉秋桐想到了於雲龍,不過又一想,不太可能,她沒有和於雲龍說過這件事。
當然,也不排除於雲龍自已雲打聽,尤其是毛小鳳傳的流言中,還把於雲龍牽扯進去了。
於雲龍有這種能量嗎?這可是部隊啊!葉秋桐心裡又表示懷疑。
但是,有人出手收拾毛小鳳總是好的,這只是一個簡單卻又明晰的警告罷了,說明出手的人還是挺有分寸的。
其實唯有這種無聲的警告更發人深省,施用這種手段的人頗有心機,可見一斑。正常人誰能想得出來這種主意?
葉秋桐想不明白幕後的“黑手”,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事情發展對自已有利就行,看起來,那幕後之人對自已也沒有惡意。
見呂桂琴說了這事後,眼巴巴地看着自已,葉秋桐疑惑後又突然腦子靈光一現,呂桂琴說這事怕不是無的放矢吧?
葉秋桐知道呂桂琴的心性,腦洞不會那麼大,不可能聯想到更復雜的人事上,但是她丈夫就不同了,孫營長可是很懂得經營的,上回柳婷婷事件中,孫營長是獲得好處最多的。
孫營長無非是配合了她一個計劃罷了,最終摘取了勝利的果實。
這一點,葉秋桐對孫營長也深表佩服,只不過一想,若不是孫營長的配合,遲生也不會這麼快洗脫罪名,她也就罷了。
想來這一次,孫營長是發現竟然有人能直接動得了邱機要,所以想讓呂桂琴來試探一下她,看遲生是不是攀上了什麼高枝,有了什麼大靠山。
葉秋桐於是一臉莫名地道:
“看來,毛小鳳是得罪的人太多了,或許,是之前也說過別人什麼,這一次受到報應了。”
“是啊,她自從來隨軍以後,整天窩在家裡,也不出去找工作,整天只是東家長西家短的,到處傳是非,許多人其實都挺討厭她的,礙着邱機要的面子罷了。”
呂桂琴見葉秋桐反應和她剛聽到這件事一樣,都是一臉莫名其妙,便順勢又道。
如果她有背景有能力,象毛小鳳這般在背後敗壞她的名聲,她肯定是要動用背景來收拾毛小鳳的。
不過看起來,葉秋桐不象是動用了背景去收拾毛小鳳的樣子。想想也是,如果遲生有背景,他就不會被關禁閉室了。
呂桂琴心裡覺得丈夫太大驚小怪了,還讓她來打聽遲副的背景,她也同意葉秋桐的說法,肯定是毛小鳳得罪人太狠了,所以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出手收拾他們夫妻倆。
“哦?毛小鳳沒出去工作?”
葉秋桐倒是有點吃驚,現在工資大家都不高,如果光是夫妻倆,一個副營的工資還是能養活,但是一個家庭,除了夫妻,還有孩子,還有家裡的老人,單職工日子肯定不好過。
“是啊,聽說毛小鳳要找一個好工作,不想去食堂做後勤,也不想做保潔,所以就在家裡一直窩着。讓她到外面找份工吧,她還嫌丟了身份,也不知道有什麼身份在。”
呂桂琴一臉不屑地道。
她自已就是在食堂做後勤,雖然累點,但是一個月也能賺二十來塊,感覺挺自在的。
“哦,看來是挺講面子的一個人。”
葉秋桐若有所思地道。
不過,既然有人出手收拾了邱機要,毛小鳳也認慫了,葉秋桐也就懶得在她身上費心思了。
兩個人話題便轉到了別的事情上。
“聽說劉營長的女朋友來頭不小呢,她爸爸是咱們的上級的上級!劉營長娶了她呀,以後肯定是青雲直上了。”
呂桂琴忍不住八卦開了,話語裡掩不住濃濃的羨慕。但是葉秋桐卻感覺,這是孫營長的口氣吧?
娶到一個有背景的女人,直接少奮鬥二十年,這是多少有事業心的男人的嚮往。
葉秋桐很容易就讓呂桂琴產生濃濃的信任感,雖然她會向葉秋桐打探情況,但並不意味着她就不會和葉秋桐交流情報了,所以呂桂琴便說了一些方芳的情況,估計也都是從孫營長那裡聽來的。